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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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cada

 It's been a long period since I wrote my last English article. It is always much easier to make a plan than to stick to it. I am still writing, in here and in Matters,but all in Chinese.  I am also still learning English by Open Language, not so enthusiastic as before, but a 300 RMB return is worth to try. It's hard to make a progress. I've finished over 200 lessons while feeling in a bottleneck.  This morning I heard a noise while walking at the playground after supper. It is a 蝉 cling to a trunk, ving ving ving . I asked Siri what it is named in English.  Cicada, Siri said.  There were so many Cicadas in my hometown as in here. They scream all summers also. We don't eat them in the village. But here I saw many people searching infant Cicadas under trees, in earth and in  water. I'm sleepy now, because I lost my sleep last night.

D8:折多塘~新都桥|翻越高原第一座山:折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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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多塘的早饭是缺蛋少油的蛋炒饭+紫菜蛋花汤。质量上和晚饭比起来有落差,但是管饱。考虑到两餐一宿就40元,这家位于折多塘村口的骑友之家也算值回票价。 炒饭味同嚼蜡,但份量足,吃到最后,已经是利用汤汤水水强行往肚里冲。老板知道在此住店打尖的,都是重体力旅行者,味道可以将就,份量不能打折。尤其前方不远青面獠牙等着我们送上门去作战的,是垭口海拔4300米的折多山。 收拾停当,出发时7:15,云雾缭绕的天空开始滴起了雨点。走了不到500米,雨点大起来,不得不停下来换雨衣雨裤,把驮包翻了个底朝天,再归位,耽搁半个小时。后出发的队伍渐渐赶了上来。雨衣穿上不到半个小时,雨就停了。天空局部云开雾散,露出湛蓝的天空。脱雨衣,换冲锋衣,又一阵折腾。 折多,藏语的意思是很多弯,汉语翻译的用词很准确,就是折很多次嘛。折多山,被称为康巴第一山。出发这些天,直到今天翻过折多山,才算是真正进入藏区。 前一天天的状态糟糕,让我很为今天的战斗担心。小黑和小N早跑得没了影,我像往常一样落在后面,被各种大叔大婶大爷大娘大哥大姐小弟小妹渐次超越。 好在,慢虽然慢,却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有心无力。十六公里的时候,小黑打电话说他在十八公里处,等到浑身打哆嗦,太冷,又继续前行了。 再走一公里,看见他留在路缘石上的话:"无法,太冷了,我们去垭口等你"。 二十公里,收到小N短信说二十二公里已到垭口。那时候,我已经是在挣扎着前行了,推一会儿,骑一会儿,和体力同样不济的骑友相互打会儿气。二十二点五公里,小黑电话,说在路边等着给我拍照,让我慢点骑,就到了。 我的码表直到二十三点五公里,才终于看见拿着相机站在路边的小黑和垭口赶集般的人群。小黑在录像,问我什么感想,我一边从车子上蹒跚着下来,一边摇头:很二,太二了! 终于见到你 垭口人潮汹涌,大雾弥漫,稍远一点啥也看不见。两位小伙伴比我早到,在4300米的高度多受冻一小时。有我这样一拖油瓶,难为他们。 一起吃了些早上从客栈里带上来的大饼泡菜,胡乱拍了两张到此一游,摆驾下山。经过一个外国老大爷身旁,他竖起大拇指,"good luck!" 我点头致意,"thank you!"开拔! 放坡两公里,云开雾散,阳光洒下来,左边山崖上"康定情歌"四个大字闪闪发光,天很蓝,不时停车拍照。本以为有四十公里纯下坡,做好了狠狠地爽一把的准备,谁知道下了不到十公里,就结束了,剩下的三十公里平路...

《八佰》观影笔记|华丽的煽情,不被旗帜定义的爱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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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21日,全国影院在翘首以盼了大半年,终于得到“特赦令”纷纷重整旗鼓另开张的时候,离我家最近的那家万达,却没有动静。一直到上上周五《八佰》开始点映,仍然找不到它家的排片,我一度担心,它要倒闭了。 《八佰》的点映也很奇怪,上上周的星期五是第一天,接下来的周六和周日却没有排片,周一再接着来。这直接导致了我没办法在期待了一整年之后,第一时间看到这部电影。 所以胃口一直吊着,上周一周都在讲《八佰》。只是因为在农村出差,没法看。等到周末可以回城,买火车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电影票。在淘票票搜索电影名字,惊喜发现,那家曾担心破产倒闭的电影院终于在列。因为特别想支持一下在这个多灾多难的2020年艰难度日的电影院,没有犹豫果断选择了imax版本。 下火车连家都来不及回,在影院楼下匆匆吃了个煎饼,进到放映厅刚坐稳,电影就开始了。因为有上座率不能超过50%的规定,加上7:30很多人还在吃晚饭,放眼望去,观影人数和正常年月相比,不在一个数量级。 《八佰》没有过场,开场就打,画面以及调度出彩,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其实直到看完以后,才看到文章,说这是亚洲第一个全部采用imax摄影机拍摄的电影。难怪,整部片子,在画面上几乎没有留白,管虎将imax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一河两岸,一岸地狱,一岸天堂。 看得出来,为了在那么逼仄的空间里拍出史诗感,管虎在租界里塞进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景:洋人、戏子、学生、商人、记者、妓女、阔太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街头杂耍……为了在画面中呈现尽量多的内容,很多声音,甚至是和情节密切相关的人物对话,都只能以背景音呈现,这让我一开始有点儿难受。人物众多,不给说话者特写,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发号施令。 但当每个角色都露了一把脸之后,这便不再成为问题了。因为角色选择的都是明星,而这些明星都太熟了。 如今想来,之所以在选角上要把这样一部电影弄得像《建国大业》那样的玩意,也许也不光是为票房,很重要一点也是因为角色太多了,如果都是生面孔,看完都记不住谁是谁。 但明星,尤其是那些综艺咖,对于电影在艺术表达上的伤害,也是显而易见的。看到李晨和郑凯,我头一个想到的是跑男。看到魏晨和俞灏明,又不得不联想到快男。至于黄晓明就更是,他不在《浪姐》里耍憨卖萌,梳个中分跑到四行仓库来干嘛? 片中有一段集体洗澡的戏份,出现了很多背面全裸的镜头,其中包括了...

恐怖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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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8月底的一个早晨,一边在青龙湖跑步,一边听波米讲《遗传厄运》。青龙湖有几个信号盲点,每次经过那里,信号就中断。不理它,继续跑,到了某个点,追上信号,音频又自动播放。以波米的专业度和严苛度,能把一部R级的恐怖电影夸成一朵花,实在没有不动心的道理。但我不敢一个人看。 年轻的时候,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经常会一起看些电影,恐怖的、文艺的。那天听完节目,发信息给他,说好久没一起看电影,改天去你家看《遗传厄运》吧。 然而大家各自忙着谋生,一晃两年过了,这场约定都没能成行。 更早以前,也是听波米夸《招魂2》,记住了“招魂宇宙”。有天晚上在家放了系列第一部《招魂》看,不到半个小时,鬼都还没出来,我已经快吓尿了,赶紧关机。1都没看完,2自是也耽搁了下来。 我跟小时候语文课里学过的那个“叶公”一样一样的,怕得要死,还想看。 最近出差,被迫过回集体生活。晚间无事,组织大家在电视上看电影。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塞了七个人。人多嘴杂,需要安静观影环境的剧情类,没有容身之所,爆米花又不想看,于是正好,看恐怖片。 但其实,恐怖片是更讲究观影环境的类型,对主创人员最大的尊重,就是一个人,深更半夜,大屏幕,环绕立体声。 可是我,实在是心有余而胆量不足。 有个年轻的男同事,全程一只手挡在眼前,从指缝里偷窥电影。一个女同事,随时在问问题,找人闲聊,能从《招魂2》的小演员长得像娜塔丽波曼引申去《这个杀手不太冷》,就此讨论一分钟。几乎除我的所有人,手里都抱着个手机,头抬起来的时间,一定没有盯着手机的时间多。 我问女同事,你如果去电影院,是怎么样一种状态? 就和朋友一直讨论剧情啊。她一边说一边自己先乐了。 我的天,你最好不要遇到我! 我有一次,忘了是看什么。旁边一对母女,也是一直在讲话,忍无可忍,凶了她们一顿,虽然此后再没出声,但也就此影响了我的心情。 这种,也许是真的喜欢看电影,但一定不是真的喜欢电影。 因而,我们集体观看的这三部电影,最终都没有吓到大家。波米说《遗传厄运》的镜头信息量很大,说《招魂2》映射了“铁娘子”执政时期英国社会阶层分化的社会现实。我说,波米的影评,比电影好。 当然,我这是不公正的影评。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遗传厄运》里有个运镜,人沿着走廊前行,镜头先是倒挂在天花板从前方照,经过之后转向正立,这是赤裸裸的抄袭了《招魂2》。假如不是连续两天看了这两部电影,我怕是也很难...

D7:康定(2600米)~折多塘(3200米)|高原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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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按照攻略,在康定休整一天,以适应高原。后来一想,那样的话,明天从康定翻折多山到新都桥的行程就有点儿长。康定除了是个城市,也实在没有更多吸引我们的理由。因为 《康定情歌》 的原因,跑马山名气响亮。但我两年前来过一次,并未觉得有特别之处,因而建议不做停留。 所以临时决定把攻略上的一天当二天来走,今天到折多山半山的折多塘,明天翻山。 早上吃完早饭,出门拍了两张云雾缭绕下的康定城,回来收拾,十二点半离开住处。因为某人心情不好,整个队伍气氛有点沉闷。 午饭罢,一点十分正式动身。没出城就是大坡,然后一路上。云越来越近,天越来越蓝,我越来越累。十二公里的时候,我觉得已经用尽了气力,大腿完全使不上劲。索性停下来推推走走,拍拍照,遇缓坡或平路骑骑。他们俩依然在前面走走,等等。 到折多塘的时候下午四点半,整个行程其实只有15公里,走了三个多小时。最后一公里的上坡,完全是推车。 这是出发以来行程最少的一天,两个年轻人也说是最轻松的一天,可我却是最困难的一天。因为我最老吗,高原单单给我下马威? 明天要翻高原第一座山,折多山,距垭口26KM,爬升1100米,完全没有信心,想想都害怕。 精灵饼干 路旁开得正艳的高山杜鹃 这个笑脸曾短暂提震了我的士气 折多塘有个野温泉,男男女女慕名而来,坐在泉边泡脚。天黑下来的时候,女客离去,男客就脱光光进到池子里去泡。5年前再去的时候,这个野温泉周围已经建起了温泉大酒店,资本逐利,闻风而动。 三餐一宿40元,相当划算 前半程,每天的补给除了饭,还有药。红色的是红景天,进藏最流行的防高反用药。我们一路确实也并无严重的高反,但是以今天我所了解的科学知识,这玩意大概等同于大部分中药,主要是个心理安慰。

《上海生死劫》|为文革保留的个体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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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鬼小编推荐我《上海生死劫》之前,我是既没听说过这本书,也没听说过郑念这个人。也许在生命的某个瞬间,曾经在某个地方瞥见过这个名字,也就如同路过一棵树,瞥见一片树叶在风中摇曳,你见过它,但你无法记住它。毕竟,虽然文革是这个时代浩如烟海的“敏感词”中最敏感的那个,但在中国近现代文学中,文革题材却并不鲜见。比如余华的《兄弟》、莫言的《生死疲劳》,还有小时候对我影响至深的一部根据梁晓声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年轮》,甚至于《白鹿塬》、《平凡的世界》这种平民史诗,文革都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看太多了,因而一开始对这本书并未抱很大的期待,甚至于阅读体验一度不是很好。书中有些翻译腔,有点儿出戏。而郑念对于六年牢狱之灾中数次提审及“庭辩”,以及她所遭受的精神及身体上的摧残,事无巨细,一笔一画的描摹,也让我觉得有些不适。 然而,读完整本,包括书后附的占了本书十分之一篇幅的媒体采访、郑念去世后的纪念、评论文章后,我心绪难平,最终认可了一件事:那些一笔一画,非如此不可!因为它其实并非虚构的小说,而是一部纪实文学,甚至可以说是一部个人的编年史。正如2010年的“南方都市报”所说,“郑念的《上海生死劫》,为文革保存个体档案”。 我想起方方,以及方方在遭遇围攻后在各种场合提到的“极左”。 我也想起郭晶,我花了二百多新台币从“读墨”买了一本电子版的《武汉封城日记》。 她们都为某个宏大叙事保存了个体档案。 想想我自以为知道了文革的真相,然而读完《上海生死劫》才发现,那些语焉不详,欲言又止,远没法让你了解事情的真相。历史是需要还原的,而还原,不在于史官,不在于政权,只在于千千万万个郑念。最难得的,在经历那样非人的待遇之后,郑念的记述,还能那样心平气和,娓娓道来。她没有因为曾经遭受巨大不公而产生偏激情绪,不像如今一翻墙就能感受到某些海外民运人士扑面而来的戾气那样,瞥一眼就知道虚假成份过大,在历史科普方面适得其反。 可惜的是,郑念太少了。因而这段历史,我们快要失去了。 但很多事,没有变。 郑念写六年监禁之后和弟弟重逢时的场景: 他将手搭着我肩,显出一派随遇而安的神情,低头对我说:“别激动,也别发火。对他们发火又有什么用呢?横竖是他们说了算了。如果他们说有这件事,就顺着说算啦。反抗顶什么用?” 郑念写重获自由之后与外国友人见面的场景: 那晚,当我与约翰及渣打银行经理,坐了出租汽车来到我家时,我发现整条弄堂都...

D6:泸定~康定|小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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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像河一样就好了,永远不睡觉,永远精神百倍。早起掀开窗帘,看见大渡河激流更胜昨夜,浊浪翻滚,吼声震天。 因为要把冗余的行李寄回家,需要等邮局开门营业,起得比较晚。八点多了,两个年轻人还在酣睡。小黑来自黑龙江,但他最怕冷 ,这六月仲夏,睡觉也穿抓绒,戴帽子。 我的咳嗽还没好利索,到夜里总有那么几阵。每天吃药,自己吃,也让他们吃清热的药。远山哥的爱心药包里日常用药应有尽有。 小N是我们的司务长兼总会计师,他来自热带广西,水果丰饶的地区,无水果不欢,因此这几天没缺了水果吃,可是我还是悲催的上火( 八年前的用词,现在已经完全抛弃这个概念了) 了,嘴上的溃疡蓬勃发展。( 八年前的认知,现在也知道了溃疡并不因为缺少维生素 ) 今天行程压力不大,波尔的路书建议在康定修整一天,一为适应高原,二为后天的折多山做充分准备。 折多山,顾名思义,一定很多折,垭口海拔4200多米,比起二郎山的前菜,是一顿“大餐”。 九点先去邮局,把书、移动硬盘、MP5、厚重的衣物、备用的鞋子、背包等等都打包寄走,三人合计减负将近30斤重量。邮局要求严苛,洗发水等液体不能寄,电子产品要放完电,并且工作人员态度恶劣。无奈,我们找了圆通,一个普通话标准、笑容甜美的小姑娘上门取件,在早餐店里拿走了我们的30斤,花了150元。 早餐仍然吃面,每人加个煎蛋,这次没被敲诈,煎蛋二元一个。 出发的时候十点钟。在旅馆门口收拾驮包的时候,走过来个阿姨,约莫五十多岁。 “驴友驴友,来照个相,留个QQ,照片发给你们。“ 推车上路,约莫五十多岁的大爷( 以当年的年纪,可以叫大爷,如今,就该叫大哥 ),说明年他也要走一遭,边打工边走,到拉萨。 我想起在二郎山遇到的骑友,独身一人,一辆公路跑车。二郎山爬坡的时候几乎一直在推,推的几乎和我骑的一样快。我问他:你这车子遇到烂路怎么办啊?那么细的轮子,恐怕也只能推。他用一塌糊涂的广西普通话说:怕什么,总能到拉萨的! 恩那,可以骑、可以推、可以搭车、可以徒步,最难的是出发,只要出发,就能到达。 出泸定城就开始慢上,一个大长坡,好不容易爬上去,突然哗啦啦一泻千里,又下啦。这一下,好像比爬坡之前的高度还低了。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之后,就是平路了,沿着大渡河骑行,一直到瓦斯沟。可惜这段在修路,虽然混凝土路面已经全线通车,但附属工程正大面积施工。大车很多,尘土飞扬,翻腾的河水里充斥着白色...

集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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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组织同事一起看电影,没氛围。两个女生叽里呱啦不肯停歇,生生毁了一部波米嘴里近十年最出色的恐怖片:《遗传厄运》。 最近过得集体生活,还行,比想像中应付得好些。原本以为到了我这把年纪,再加上一个人久了,会没办法处理很多事。 女同事三十多岁了,单身。租住的房子离办公室一公里多,一次也不肯走,每次都要坐车。但每天早上都要迟到,让开车的同事等啊等,仿佛天经地义。直男同事脾气很好,总是默默地等。我大部分时间走路,一来是运动细胞总是蠢蠢欲动,二是也倾向于多跟大自然接触。但直男同事不在的时候,开车的任务就落到了我头上,这种时候就经常要翻她白眼。 今天早上跑步6.5公里,经过梅园,看到一株漂亮的三角梅,不常见的成色。还偶遇一只蜗牛在逛街。 三角梅 柑橘园已经套袋了 晨雾还没散去 望龙台上望龙尾

D5:新沟(1350米)~二郎山隧道(2170米)~泸定(1400米)|征服二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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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全体起床的时候约莫六点半,推开窗户,半山云雾缭绕,雨后空气清新,美极了。 早饭,面条,肉汤的,难吃极了,多年来第一次剩面。 七点五十出发的时候,沿沟还看到很多骑友在收拾。九公里左右缓坡到山脚,开始只有上没有下的不归路。抬头望,云层间闪出一隙蓝天。单车档位调到最小,埋头苦蹬。就如同在滚轮上疯狂奔跑的仓鼠,脚下生风,但地面岿然不动。 不知什么时候,感觉头顶有阳光洒下来,蓝天把云层越推越开。能感觉到强烈的紫外线灼烧着裸露的皮肤,渐渐闻到高原的味道。 到二郎山隧道的时候,上午十点五十。这约莫25公里路程,800米爬升,刚好用时三个小时,比我们昨天艰苦预计的用时要少的多。事实证明,正如很多“过来人”事先宽慰的那样,对于二郎山,战术上的重视是应该的,但也不用太心怀恐惧。 二郎山,海拔3,437米。从1954年老川藏公路通车到2001年二郎山隧道建成,从四川到西藏的货运及客运,都只能经过围着二郎山盘旋而上,因为海拔高,气候多变,常年冰雪、暴雨、浓雾、泥石流、滑坡不断,被称为“川藏公路第一险”。后来在长达十余年的时候里,为了保证安全,川藏公路二郎山段都采用单向管制通车。十到二郎山隧道建成,才结束了那一段历史,保证了全天候通车。并且,隧道的贯通,使得路线缩短里程25公里,缩短行车时间3小时,并避开了事故、灾害频发的高海拔路段。 站在隧道前,心里想,要是没有这个隧道,一来就要爬3000+米的高山,恐怕很多骑行客在这里就得打道回府了。 如今,318是大热线路,隧道口聚集着各种各样的旅者,跟团的、自驾的、骑摩托车的、骑自行车的,大家刚经过艰苦努力,此时精神和身体都放松下来,趁着休整时间相互攀谈闲聊。这个时候,仿佛天下驴友真的成了一家。 买了一把拐枣,长得跟珊瑚虫似的野果,摘下来放嘴里,酸酸甜甜。 补充了能量,稍事休息,下山。 二郎山隧道全长4176米,双向通行,大小车辆很多,速度也快,因而空气很差。用魔术头巾包住口鼻,只是蹬。 听说了二郎山隧道的两边不同天,但在穿出隧道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哇”了一声。进隧道以前,虽然偶有阳光穿透云层,但云层依然厚,缠绕虬结,低低的罩在天空。而一出隧道,云朵骤然飘远,不再连绵缠绕,而是一大团一大团,挂在天边。天很蓝,蓝得耀眼。 出隧道还有两公里上坡才到垭口,我们停下来加衣服、加餐。俯瞰,就是大渡河。 一个老婆婆在兜售樱桃,个头很小,入口却甜,更重要的是...

又胖了

  可能是在四姑娘山消耗过度,昨天半夜小腿抽筋,疼得我在床上蜷成一团。用手摸,小腿肌肉缩成一块,硬绑绑地像一块风干的牛肉。后来放松下来,痛疼才慢慢平息。然而早上起床,踩在地上才发现,疼痛并未离去,只是蛰伏在那里。今天走路,还得一瘸一拐。 回想,当时随着疼痛一起袭来的,还有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恐慌感。想起前天突然离世的罗霈颖,据说是过量服药。但如果不是,在死神之手突然扼上咽喉之际,想必也曾有过这样的惊慌。还有父母,在他们如今的年岁,疼痛已是家常便饭,他们恐慌吗?老爷子整日不发一言,我想他一定也怕。 上周末去四姑娘山,没有告诉老妈。周五从宜宾回来,先去安顿好他们。把一周要吃的药放在药盒里,给老爷子刮了胡子,想给他洗澡,他不愿意,做罢。为了能充分利用和他们一起的时间,叫了外卖。老妈也吃了点,老爹不吃,硬往嘴里塞了两块豆腐。这次的外卖,价格便宜量又足,味道也不错。吃的时候跟老妈说,你看上周外甥女来的时候我点的那个鱼,比这个贵一倍,还没这么丰富的内容。父母一天只吃两顿饭,所以晚饭一般也只有我叫外卖过去,老妈才会陪着吃点。没吃完,剩下好多,看老妈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舍不得倒掉,想要留到明天吃。以往为了留剩饭和她发生过不少争执,但最近总不在家,想着就顺着她吧。帮着收进冰箱,叮嘱只能吃一顿,明天早上吃不完一定要倒掉。但这叮嘱通常无效,好像只是例行公事。上周叫的山城外酸菜鱼,也是这样,千叮咛万嘱咐,结果第三天买了菜送过去放冰箱的时候,还有个汤底在那里。他们一辈子都在吃剩饭,只要不长毛,都不叫坏。只是如今老爷子行动不便,最怕拉肚子,而外卖的东西,又总让人心里存着点儿疑。 果然,周五晚上我开始拉肚子,一夜几乎无眠。早上起床出发四姑娘山前赶紧给老妈打电话,让她把冰箱的剩鱼倒掉。这回也许她能听话,因为据她说自己的肚子也些微不舒服,所幸她没吃多少,并无大碍。 也是幸亏我说是返回宜宾,而没有坦诚去山里疯,不然她得几天不得安宁。 周一回来的时候称重,77公斤,我以为高原水肿。然而这过去了四天,今晚再称,80了!叫我说什么好?

洋芋饺子

今天和老妈包饺子了,给他们包的萝卜猪肉馅,给我自己包的洋芋豆腐馅。 小时候我不吃肉,逢年过节吃饺子,他们吃肉,老妈要给我单独包素馅儿,就是洋芋饺子。洋芋切丝,丝再切小小丁,那时候连豆腐也不常有,所以基本只加点儿葱。 因为这独食,挨了哥哥姐姐不少白眼,一定只有大姐会什么都不说,帮老妈一起包。 我那时候恃宠而骄,白眼能耐我何?有老妈的宠溺,什么都不怕。 直到离家读大学,没有独食可吃,渐渐开始接受肉食,包括肉馅儿的饺子。 刚毕业和大哥在一个城市工作,会经常去他们家吃饭,仍然记得第一次在他家吃饺子,嫂子打趣我:看,肉饺子不是吃的挺好的嘛?怎么样,是不是比洋芋好吃? 但其实我虽然后来接受了肉,可内心深处始终更钟爱素馅的饺子。直到现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我一定选素馅。兰州有个饺子品牌,叫边家饺子,开遍大街小巷,那时候选择的余地多,青椒鸡蛋、番茄鸡蛋、韭菜鸡蛋可以换着吃。如今,成都的饺子馆,多为东北人所开,基本就只有一种素馅:韭菜鸡蛋。 没有人包饺子用土豆当馅儿,从营养搭配角度讲,淀粉包淀粉,也确实有些无厘头。 然而我家地处西北,土地所出有限,土豆是最廉价也最易得的食材之一。早饭馒头就洋芋丝就算得上丰盛,午饭一锅子面臊子面也都离不开洋芋,还有洋芋不啦、洋芋干饭,洋芋的做法,千变万化,不离其宗。我们一年四季用洋芋当主菜,尤其冬天,地冻三尺的时候,什么新鲜蔬菜都没有了,只有储藏在地窖里的洋芋、萝卜、白菜,支撑着全家人度过寒冬。萝卜白菜本来没有许多,还要留着大年三十包饺子,洋芋永远是充足的。 后来逢年过节难得的全家团聚,老妈依然积极张罗要给我包洋芋饺子,体恤她年事渐高,就说我现在喜欢吃肉了,不用麻烦,和大家一起包肉、吃肉,其乐融融,没人再翻白眼。但其实我仍然不喜欢,一直都不大喜欢。 近几年,把父母从老家接来照顾,但因为他们沿袭老家的习惯,一天只吃两顿饭,晚上那顿是没有的,而早上我又要早早出门,虽在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顿饭,变成不是那么天经地义的事。老妈长日寂寥,有时候会包饺子,会包很多,专门留给我吃,都是肉馅的。我周末有时候会和她一起包,老爸爱吃肉,所以也是肉馅的。 洋芋馅的饺子,好像变成了一个遥远的过往,藏在心底,几乎不再提起。 但其实我有时候吃着肉馅儿的饺子,仍会怀念洋芋饺子的口感。一口咬进去,蹦出一股葱香,唇齿间发出几乎不可察觉的洋芋被切断的咔嚓声。洋芋本身,其实是没有什么味道的。

四姑娘未见,而赛也未完|四姑娘山”云间花径“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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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年份,在八月盛夏来临,马拉松基本进入休赛期以前,已经至少攒了得有五六块奖牌了。而在今年这样的兵荒马乱中,时间仿佛过得更快些,倏忽间就八月了,奖牌架上还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往年以马拉松为由头,窥探世界,也借此得以让被工作和生活压榨得紧绷的神经间或得到放松。而今年,疫情改变了一切,紧绷的也只能永远紧绷。 三月底“云海花径”四姑娘山越野开启报名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拉人入伙,报了44K组。一来,永远爱高原,二来,城市马拉松纷纷熄火,看不到未来。但是交了钱,好像从没往心里去,总觉得要取消。直到七月中旬,还没有收到取消通知,才意识到,比赛已成定局,而这,将是我2020年的第一场。 其实就在2020的元月四日,还参加了另一场高原赛事“ 九鼎山百公里全球越野挑战赛 ”,但后来沧海桑田,就无论如何不想将它归到今年了。 高原很难,上一场比赛又遭遇降雪,50公里中途转组,完成35公里。些许遗憾,留待四姑娘山。 四姑娘山可算是我之于川西高原的初见。14年前刚来四川,选择的第一个旅行目的地就是四姑娘山。前段时间为了整理骑行318的记录,还翻出了那时的照片,快三十了,依旧“淳朴”地让人难以下咽。有一张骑马的照片,我戴一顶红帽子,上身休闲西装,下身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没有牌子的运动鞋,活脱脱一个胖版 尼古拉斯*赵四 。 比赛在8月2日,周日举行,我和另外两个小伙伴周六一早自驾出发。14年前那趟旅程记忆犹新,大巴车从茶店子出发,晃悠了9个小时才到日隆镇,时不时就遇上国道修路阻行。如今,从成都出发,高速一直通到映秀,余下的路况也不错,带着旅行的心情,走走停停。在巴郎山垭口停下来看风景,买风干牛肉,到日隆才不过用时四小时。 时值雨季,参赛群里最普便的担忧,便是比赛当天下雨。然而,越野嘛,总是怕什么来什么。周六上午据说还阳光明媚,下午风云突变,雨开始像书桓走那天那么下,下得人就想像依萍肝肠寸断那样哭。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打趣,要是明天早上起来还这么下,直接倒头再睡,睡醒了开车回成都。我因为前晚吃坏了东西,拉了一夜肚子,加之早起,又高反头疼,更是担心,确实有放弃之意。咩咩斗志旺盛,说好不容易找人借了充电线给我的手表充满电,武器精良却未上战场,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我翻了翻眼睛,我只想想,我不吭声。 睡前吃了两片布洛芬,一觉到凌晨四点闹钟响起。打开窗户,没下雨,天空依稀还有星星。头不疼了,神...

win10更新后蓝牙鼠标键盘齐失连的解决方案

去参加了一个没能完赛的越野,下午刚回家。原本晚上的计划是把赛记整理出来,但打开电脑就忘了初衷,一头扑进已发生多日被我束之高阁的问题中:win10更新之后蓝牙键盘和鼠标同时失联。搜索方案,下载软件,试了几种才最终搞定,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赛记是写不完了,不如把处理方案做个记录,下次再出这种问题,也好精准定位解决方案。 第一个尝试的方案是下载POWER SHELL,方案中附了下载路径,因为是度盘的,为此先下了度盘。实话讲,下载度盘是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自从上次度盘暴露出默认设置用户分享流量的问题被我删除以来,几乎封杀了所有百度系产品。但这次以为是救命稻草,本能伸手抓住。然而,提供这个答案的人,想必也并没有真正测试过,只是把从一个英文网络上抓来的文章简明扼要翻成中文,其中还出了关键错误。比如,他的文章中说下载以后,通过cmd输入btpair -u,我照方抓药,却不对症。好在,这人还有点儿讲究“信源可靠”,把原文贴在了答案下面。经我仔细研究,原文中并不是从CMD进入,而是从下载的power shell进入,再输入btpair -u。然而,我以为找到了问题所在,但其实仍然无助于我的问题解决。从后者进入的结果,和前者一毛一样。 写到这里,心里默想,会不会两种方式其实是一样的呢? 第二种方案,是用驱动精灵。于是,又下载驱动精灵。第一次下载的安装程序,是假的,看见名称后面那一堆数字,心里就犯了下嘀咕。安装的最后一刻,终于露出真面目,电脑弹出的提示名称变成了另外一个。及时按下“取消”。bing的搜索,在软件安装方面,也没比百度好到哪里去。接着以“驱动精灵官网”为关键字搜索,再仔细从一堆结果里辨认出真正的官网,才成功下载安装到驱动精灵。本来以往对于此类大整合的软件就没有好感,安装之后桌面自动置顶的悬浮气球,让我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被“360电脑管家”和“腾讯管家”骚扰的过往,又见桌面上多了几个不知道隐藏在安装程序哪个角落,连火眼如我都没能发现的“赠品”,赶紧卸载,连刚安装的“驱动精灵”一起卸个干净。 第三种方案,是第一种的升级版。作者写到考虑Solution1里提到的Power Shell是七年前的产品,也许并不适配于某些新系统或者硬件。聪明的他,在 http://batcmd.com/windows/10/services/bthserv/ ,找到Power Shell的最新替代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