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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跑量任务还是没完成

搬进了租的房子,虽然周围不远风景宜人,但只能白天欣赏,天一黑,出行就不方便,更别说跑步。 于是今晚改在办公的地方跑步。中午回去休息的时候,顺便把跑步的衣服带来办公室。吃完晚饭,就地加班两小时,暮色渐起的时候,换衣服关电脑关空调关饮水机锁门,下楼跑步。 后院有个小操场,有些年头了,红色的塑胶跑道已经显出黑色,但就晚上来说,跑步的舒适度和安全性是没有人行道的大马路和没有灯也没有人的山路所没法比的。唯一问题有点儿小,内圈只有两百米,外圈也仅三百。 跑了十公里,期间也有个人在绕圈快走,陌生人,擦肩而过,扬长而去,过一两圈,循环此情景一次。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走。 钻缺了两根立杆的栅栏出来,穿越那一片荒地抄近道的时候有点儿怕怕的,不过只有几百米,用手机照亮,加快脚步,很快到大路上,再沿大路走回家。昨晚试图在这条路上跑步,但只跑了三公里,一是后来下雨,二是觉得有点儿危险。对面没有来车的时候,脚下一片漆黑。对面有来车的话,又觉得紧张。因为不是市政道路,没有人行道,只有很窄一段路肩,当中还有突起道钉,旁边就是水沟。 最近每个月到月底都拼命赶进度,依然完不成目标任务。退而求其次,跑140好了,比上个月的139起码进步了一点,4也比3漂亮点。但刚上床一看悦跑圈,妈的,记错了昨天的累计数,今天跑完离140还是差了几十米! 明天上午回家了,收拾下东西,后天一早出发去四姑娘山。上次去,还是2006年,才二十几岁,转眼过去了14年。至今记得回程的大巴上,看着车窗外群山连绵,耳机里一直放陈仁义的《金沙滩》。那是第一次认真听那一出,终于搞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好像还流眼泪了。杨继业为表忠心,把儿子一个一个送进了陷阱。听听,这故事散发着如此的恶臭,显然我不是为故事而哭。我爱秦腔,很多时候听戏不过脑子,纯被旋律以及演员传递出的感情所打动。偶尔回过神来会反思,天呐,这都传递的啥价值观啊! 可我仍然还是喜欢听,秦腔总能击中我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这件事,就像我不信有鬼却怕鬼一样,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D4:天全~新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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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地醒了,躺着听远远的鸟鸣,院子里的鸡叫,还有小黑的酣声。天色已大亮,起床出发! 因为此行第一座大山“二郎山”就横亘在50公里外,三个菜鸟不敢托大,第四天的行程计划就很轻松,只有这50公里,到山脚下的新沟。 新沟仍属天全,就在G318路边,海拔1400米,比天全县城的800米,要高600米。 出发35公里,一路起伏。我的车子变速还是不好,前轮只能二档,好在坡度不大,尚可应付。沿喇叭河逆流而上,水越走越清,山越走越高。道路两旁群山葱翠,山间云雾缭绕,318的如画美景,渐渐触手可及。这一路奔着高原而去,明天翻过二郎山,就算摸到了高原的边。 因为车子的小毛病,走走停停,到新沟的时候二点五十。尽管海拔上升了600米,但基本上缓上坡,路况比雅安到天全好走。 路过老虎嘴隧道,我们显然功课不足,准备的电筒流明不足,开着,仍然漆黑一团,吓人的很。小N摸黑走了,我和小黑停下等到后面的大车亮光照进来才继续。当时心想,明天的二郎山隧道,四公里长,会有灯吧? 路遇四拨人,都对我们的行李之多表示惊讶,也对我们的速度之慢表示无语,哈哈。有一队骑友,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老者77岁,从南京骑过来;少者妙龄,从郑州出发,俩人在路上偶遇,结伴而行,各自骑行的时间均已一月有余,让人心生敬意。 路过紫石乡,看见邮局,走近却发现大门紧锁。向老乡打听,原来这邮局一个月只营业三天,工作强度兀的不羡煞旁人。临出发答应朋友的名信片,到今天一个也没寄出,晚上投宿的,到了赶不上趟,路上偶遇的,要么没名信片,要么不上班。 山清水秀的紫石 新沟虽然很小,放眼望去不过十来户人家,但却是骑友及背包客的重要驿站。除开那些能力超群者,大部分人会选择在此歇脚一晚,养精蓄锐,以便第二天以更好的状态挑战川藏第一山。不过,大部分骑友是从雅安出发,骑行80公里到新沟。我们因为少了30公里路,得以尽早到达。其时,路边的骑友客栈还没太多人入住。随便选了一家,名叫“新沟骑旅之家”,非常简陋的三人间,十元每人。 休息,然后出来逛,和停驻或者临时歇息片刻的骑友聊天。 有些人从雅安出发,一天之内要翻越二郎山,当晚到达泸定,总行程130公里。我们仨只能拱手表示佩服。极限苦旅,量力而行,是我的宗旨。尽管都说二郎山和以后的行程比起来不值一晒,但是对于我们这样户外经验接近于零的菜鸟来说,困难估计充分,安全第一,有备无患。 鉴于我们的行李比路遇的大多数骑友都多...

失信于人&河里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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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第二周,今天才终于租到了房子,算是安定下来。毕竟远离城镇,选择范围很窄。一直想在打造中的JX小镇找一家,其码有两间超市,风景也更好。但房子不少,供出租的不多,适合的没有。最终定下来这家,仍是刚来那天的初见。 那天初来乍到,人地两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房子,进一间超市买水,顺便向老板打听。运气不错,还真就有。但是她说要收五百块的介绍费,有点黑,未置可否,让她带我去看。 房子是农民自建的,在离小镇1公里远的地方,装修还算不错,设施也齐全,但除此之外,附近一无所有。还有考虑到距离的问题,并未当时决定。和超市女老板加了微信,答应她定了告诉她。拖了这一周,期间她问了我一次,当时还有犹豫。 今天终于尘埃落定,想起来当时的承诺。上周跟我老板说人家要500介绍费的时候他说:给啥给,我们都知道地方了,下回自己去找房东就完了。今天说给同事听,也说不用给。可我心里始终觉得,没有五百,给个一二百似乎也是应该的,毕竟有言在先。 但直到现在,也没联系她。晚上去跑步,路过她家的超市门口,有意避开,像是做了亏心事。 这里果然是在打造柑橘产业,漫山遍野柑橘园,挂满了绿色的果子。可能因为没成熟,也没人看守。 小镇有条河,沿河边修了一段绿道,几座亭子。某个山头上,有个观景台,取名“望龍臺”。显然,是想柑橘带动旅游。只是,镇子正在打造,游客不见踪影。山上有几户人家,看上去像农家乐,或者民宿,只有几家。 印象最深刻,是露在小河里的一条龙尾。没有龙头,也没有龙身,只有龙尾斜插入水。这样的想像力,在中国所见不多,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就更是稀奇。看见时,心头一凛,设计者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像是一个怀才不遇的高人隐居在此,某天有人拎酒登门,求赐一墨宝,于是提笔挥豪,画下一条正潜入水底的龙。 很妙! 写到这里,才突然意会,为什么叫“望龍臺”,原来是一个系列! 河里有龙 走,去台上看 柑橘园

D3:偷得浮生在天全|川藏线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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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环境陌生,加上雨滴敲打客栈走廊外的雨棚,叮叮咣咣。很累,但是睡得不好。睡前踌躇满志决定睡到自然醒的,结果八点不到就起床了。 用客栈的洗衣机洗了昨天被汗水和雨水混合洗礼的衣服,出门觅食。我和小黑一人一碗牛肉面,小N是南方人,看不惯面食,吃米线。 吃完早饭,上来准备拿车去修的时候,顺手一试,昨天卡在齿盘间死活不松手的链条,咣啷一下,松了。把三个车子都半懂不懂的检查调试一番。小黑的货架螺丝松动,小N的脚踏板撞击声响有点大,问题都不是很严重。 午饭前,他俩去理了个光头。昨天中午在蒙顶山下吃午饭的时候,小N拍了我们三个人的发型照发上微博,惹的一干朋友乐不可支。我出发前就剃了光头,发型没啥变化,他俩的头发被头盔定型,各种萌态。 饭后逛街,在某个劳保永品店买了双解放鞋,以备不时之需。回来小睡,去逛了天全的文笔山。一座小山,曲径通幽,雨后空气清新,鸟鸣婉转。山是小山,我们走错了路,也没爬到顶,可是却爬疼了腿。等到晚饭后再逛,小黑和我都喊腿疼。 小N需要一个相机挂绳,找遍了天全县无果。最后在一个小巷里买了十条五颜六色的细塑料绳,编在一起,成了个挂绳。想象一下,其时暮色四沉,华灯初上,三个光头沿街而行,每个人手里都忙活着编彩虹辫,那景象,小黑说,可以和边走边打毛衣相提并论了。 回到住处,发现新住进来骑友,单枪匹马从成都出发,日行将近二百公里,一路沐雨来到天全。原本看上去有点儿想要和我们结伴,打探明天行程,听我们说三天才到天全,第四天才计划新沟,仿佛一下没了兴趣,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从成都到拉萨,总行程2200公里,据说用时最少记录在16天。呵呵,高人天天有,今天到我家。 微博上看到有人发今天从九龙鼎出发的人在二十个以上,明天的新沟,应该会很热闹! 补记:天全县在中国四川省中部偏西,是雅安市所辖的一个县。天全县地处四川盆地西部边缘,二郎山东麓,青衣江上游,川藏公路(国道318线)横贯全境。县城城厢镇距成都市180公里,距雅安市38公里。 公元前111年,西汉在今天的天全县设立徙县。西晋时改名为徙阳县,南齐时改名为枞阳县,553年西魏又改名为始阳县。618年唐朝设立杨启县,734年设立四个兵镇。 天全为地名始于元代,其来历据《天全州志》载:境内有天全山,且自来多雨,在古大小漏天之间,而飞仙关人口处,旧名“漏阁”,古称“漏天”,俗称“天漏”,易漏为全,故名天全。 明朝改为天全六番招讨司...

Lost in 李庄,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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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时隔七天,重启跑步。 没料到在长江边的李庄古镇,还有一个运动场。傍晚逛到那里的时候,有人在打排球,一招一式颇有模有样。每次看到有人打排球,多多少少还会受到震动。虽然中国女排一直很厉害,但在我的成长经历中,看到业余的排球运动的机会少之又少,更别说在这种小镇上。 去年参加汶川马拉松的时候,在08年汶川地震震中映秀镇的学校里,也看到年轻学生打排球,跃起、扣杀,很有活力的样子,站着看了好久。 运动场旁边有个广场,广场上有个大树,树下聚集了很多人在聊天,还有小孩子嬉戏追逐。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老家农村的麦场上,和小伙伴们也曾这样开心地玩。 我开始绕运动场的跑道跑步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排球健将们一直打到天完全黑下来,中间雨好像停了。也有可能是跑得热乎,雨太细,未近身便蒸发于无形。总之,十公里跑完,感觉雨才又重新下大了。 听随机波动讲疫情对美国小留学生的影响。觉得这批孩子真是不容易,小小年纪被父母扔到异国他乡,功未成名未就又遇疫情,归国之路充满坎坷。加上中美之间的冲突,有些回来可能就不会再去了,生活的变数,对他们来讲,过于沉重了些。都还是些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能张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世界。 从运动场走回酒店的路上,穿行在混漉漉的石板街巷,有点儿迷失。偶遇一条狗,冲我叫了两声,远远地站着对峙。后来,还是我主动绕行。我怕狗,跟怕鬼一样。 来时摆在路边尺寸惊人的“李庄白肉”,都收摊了。一早要走,错过了拍照。 昨天来时路上,兴冲冲地跟同事安利李庄白肉,说它的薄、说它的大,结果晚上在长宁,酒店的服务员推荐的旁边的饭店,白肉上桌,大失所望。就像是水煮的回锅肉。 李庄白肉创始店,让我想起成都人民公园门口那那些一个连一个的“老妈蹄花总店” 长江里的一艘小船,船身很稳,不知道是什么锚 李庄 江边的运动场 湿漉漉的街巷 传说中的李庄白肉(图片来自网络)

来,让我们talk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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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了,在宜宾。 以为是在山青水秀的宜宾市,来了才发现,所在是荒郊野岭,山倒也青,没有水。除了食堂,方圆四五里没有东西可以买。 最近忙,身体状态也不怎么样,每天早上醒来,只觉得疲惫,鼻子对于温度或者气味的敏感性大大增加,喷嚏打起来,气吞山河,一个连着一个。可能是间隔性的低潮又到了,男人的低潮期没有明显的生理特征,历来不受重视,甚至很少人察觉。 以前对身体状态没有太多理性认识,累了就是累了,感冒了就是感冒了。自从开始规律运动以来,因为身体状态事关运动状态,就自然会产生观察、总结。发现这种低潮总会不定时发生,来的时候,疲惫是一个表症,往往还伴随其它症状,比如长期潜伏的过敏性鼻炎、单纯疱疹、睡眠质量下降,甚至还有可能加上过敏性结膜炎等等,一句话:抵抗力降低。这种时候注意点,多休息,减少密集接触,可能几天就恢复状态。如果硬挺、乘公共交通长途旅行,就有可能被感冒病毒趁虚而入。 跑步暂停了一周,低潮似乎仍未过去。我想我需要用一天时间,关起门来,手机设为飞行模式,什么也不干,就躺着。 但做不到。上周末加了两天班,这周出差一周,周末回家必然又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小鱼一周没喂,鱼缸需要换水,家里卫生需要打扫,有朋友需要会,还想找个黎明晨跑……最最重要的,是还有父母要顾。 周六下午,忙完工作正准备和朋友一起吃饭,老妈打来电话,说电视调不出来,上午就不行,等我晚上回来弄,结果我还没回来。我用微信视频教她,用后置摄像头,放电视屏幕给我看,听我指挥按遥控器。但她总不懂把电视的全部屏幕展现给我,都只是个局部画面,并且晃来晃去。遥控器的操作也很难到位。我指令按右键一次,她因为动作慢,触觉又不灵敏,往往一次按键选择框跑了好几格,就出了画面之外。我让她把手机右移,让我看见选择框在哪里,结果她听错指令,又按一次右键。就这样,并没多么复杂的问题,我们花了十五分钟才搞定。她很委屈,觉得一定是我的指令有问题。我有点不耐烦,但没法放弃。 父母长日寂寥,电视是重要的陪伴。我印象中,老妈过去半年都在看一部电视剧,叫《隋唐英雄》,总共四部,每部五六十集。有段日子,他们在看第四部,我以为就快结束了。过了几天,发现换了台,又是第一部。老爸通常坐在电视正前方,多数半张着嘴打瞌睡,精神好的时候,会对着电视笑。我问他你看得懂吗?他说看不懂。老妈最感兴趣,有时候晚上下班想带她下楼散步,她不舍得放弃电视。但她看了那么多遍,仍有很...

还贷款和洁牙

昨天下午银行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但也是在连续几次之后,我已经准备去打中行的客服电话投诉的时候了。APP上留的应该只是综合部门的电话,给了个贷款部门的电话,又是好不容易打通。再给了个专门管还贷的电话,这下就跟第一个一样,经历了N次无人接听,只好暂时放弃。 没想到的是,今天早上上班的电梯里,电话会回过来,于是,终于约好了时候,8月6号,去还贷款。 还有些纠结,一次还完的话,钱不够,要借老妈的。还一部分吧,又觉得老妈的钱放在那里,用来赚三点几的理财而我自己在付六点几的利息,有点儿不划算。借吧,也许老妈会有其它想法。其实老妈的钱都在我的帐户里,买了理财。我要挪用,也会继续给她算利息,可以不说,神不知鬼不觉。但另一种声音总在说: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想来想去,还没想好,再说吧。 中午去把牙洗了,这也是拖了很久的事,应该超过一年了。总在心里想起,但总是没有付诸行动。前两天看别人说洗牙,才决定行动。也是因为最近好像鼻炎越来越严重,动不动喷嚏接二连三。疫情原因,打喷嚏要么打口罩上,要么用胳膊遮住,就会发现,原来自己的口水还挺臭的,以前没那么经常戴口罩,也没那么经常打喷嚏,没发现这点。不知道是普便现象,还是也有牙结石的功劳。索性去清洁一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反正也到了该洗的时候了。 这周很忙,下周要出差,去宜宾,有个项目,也许要呆一段时间。我一走,就没法每天去给父母请安了。

想要没有自由意志的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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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真实的人类》 二十岁的时候,看三十岁的人,就觉得已经无法想像了。三十岁的时候,终于肯承认原来自己也是会有这一天。但虽然嘴上有时会说起“人到中年”云云,却多少有些小时候为骗一幅眼镜扮酷而假装近视的“为赋新词强说愁”。 是的,我说的就是我自己。在我的early 30s,我说自己是中年人,会经常有人纠正我:还早得很呢。后来,随着以长辈称呼你的人越来越多,做此纠正的人便越来越少。 刚40岁的时候,觉得这个年龄也挺好的,仿佛一枝花,开得正盛,40这个数字看着也还齐整,嗯,一切都还好。直到41,突然就有点儿慌神,数字不大好看了,而且似乎一眨眼就过了一年。再一眨眼,又过了一年。 今年42了,就算世道如此艰难,时光仍然不肯停歇,和疫情共处的这半年,简直不着痕迹。 以这样的速度推算,悄悄地,悄悄地,老年生活已经在不远处挤眉弄眼了。你可以避开眼神,但他就在那儿等你。和朋友聚餐,养老成了绕不开的话题,父母的、自己的。 很多人期待“抱团养老”,指望老了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租一个四合院,相互照料。或者,对未来没那么理想化的人,直接会撂一句:去养老院。人们在说起老年生活的时候,绝少说起“我要独立”,“我要自己在家养老”。盖因,太难了。 大部分人,年轻时候也无法忍受独自生活,更不用说老年了。 所以,大家所说的独立的老年生活,有多少人是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哀鸣:臣妾做不到啊! 像我这种很难和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人,独自生活了大半辈子,谈起老年,对独立都没什么信心。能不能独立到突然死亡,主要看老天。 独立到七十岁,我倒是有些信心的。那时候,我应该还会活跃在马拉松赛场上。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前一秒还在奔跑,后一秒心脏骤停。这种死法是很让人期待的,你不用承受漫长的病痛折磨,不用承受死亡一步步逼近时心理那种对未知的恐慌,还有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无力感…… 七十五岁后,对生活的掌控感应该会越来越弱,尤其考虑到我的家族史。我爷爷69岁就因脑溢血突然死亡,二叔也是同样的毛病,刚活过70岁。我父亲68岁那年脑梗塞发病,到如今撑过了十二年,但过去十年,都无法照顾自己的生活,独立无从谈起。而我老妈,这十年要须臾不离照顾病人,很辛苦。不过说起独立,也许某种程度上,我父母做为一体,是做到了。她坚持拒绝护工,拒绝被陌生人侵入生活空间。 当然,这种独立是有代价的。其一是她八十岁还要做些屎尿活,其二是儿女们,尤其我,多了很多后顾...

D2:平乐~天全|骑行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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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乐到天全,全程也大约110公里,和第一天差不多,但是一路起伏,更以上坡为主。最开始,一个小坡坡都能让人崩溃,到后来,恐惧渐去,麻木渐多,档位从3+7换到1+1,蹬就是。初时还尝试蹬不动的时候背诗转移注意力,比如说"一别之后,二地相思",比如还说"红军不怕远征难",但是到最后,坡多了,肚子里的墨水不够了呀。叫小自然教了几首,但艰难时刻,脑子里一片空白,便一句也记不起。 在川藏第一村和龙哥抱别,开始了三个菜鸟闯川藏的旅程。心里没底,怕什么来什么。距天全县城还有五公里的时候,爬一个陡坡,换档时机没掌握好,链条掉了,卡在齿轮板之间,怎么都弄不出来。无计可施,只能推行。 也没给小N和小黑电话。这一路的上坡,他们俩年轻力壮,冲锋在前,然后在坡顶等我。这次也是,推行没多远就见他俩顶着雨停在原地。其时一阵暴雨刚由盛转衰,三人浑身都已经湿透,未免无谓牺牲,我硬着头皮让他们俩骑车先行,我推车慢慢走。毕竟天全近在眼前,天色也尚早,一人行也压力不大。但是,我的建议被无情否决了,他们俩都不愿意撇下我,坚持有难同当,有车同推。 最终住下来换完衣服卸完驮包洗完澡,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吃饭的时候我喝了两瓶啤酒,他们俩喝了一大瓶果粒橙,以庆祝今天的种种:各种爬坡、大雨、掉链子,以及安全到达。 这第二天的路况,相比第一天虽然难度增加颇多,又经历大雨洗礼,但大家斗志尚在,并未被吓倒。决定第二天在天全修整一天,修车子、洗衣服、整理行装。 在飞仙关,碰到修路堵车,和一个大爷聊了会儿天,问他此去天全路况如何,他说比我们从雅安过来容易得多。到天全的时候,小N笑话我上了大爷的当,然而,我却对此心怀感激,要是他告诉我真相,恐怕我当时力气就要卸掉了,呵呵。 在一个电线杆上看见一句涂鸦:每一个你爽过的坡,都是你欠下的债!后来,小N说他不想要下坡了,因为你下得越爽,意味着不远的将来你会上的更绝望。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这是川藏线,才哪儿跟哪儿呢。 我们刚骑了十分之一的路程,还未真正面对一座山。 出发前才买的鞋,骑了两天,就成了这幅模样,看来骑车要穿胶底,没经验。 这是我们住的客栈,50块一天。老板是个老头,收集了很多之前的骑友留下的物品:车锁、车架、三脚架,奇怪的是,还有一堆钢珠! 下午在这里避雨,一个破旧的门楼,四面漏水,手湿得几乎连手机都不能操作,但外面烟雨蒙蒙 有诗云:       ...

嘻嘻哈哈的丧礼

朋友的父亲去世了,晚上几个人驱车一个小时去朋友邻市农村的老家点一柱香。 其中一位,迷之兴奋,一下车就妙语连珠,笑声不断,点香时候也在咯咯笑。同行的另一位朋友提醒他,稍微收敛一下,这是来送别,不是来郊游。但他一点没听进去,“怕撒子嘛,别个是喜丧”。 烧完香朋友留我们坐了一会儿,他家有桃园,桃子很好吃,边吃边聊。要不是我强行往回拉,大家的话题,仍然奔着十方开心的方向去。 一问间,才知道早上匆忙离世的老父亲,只有72岁。看得出来,这个年龄有出乎说“喜丧”的朋友意料之外,但他也只是中断了几妙的表演,随即重回自己的高光套路。 朋友的父亲诊断出帕金森三年多,最近一年,更是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全靠朋友母亲照顾。也许“喜丧”的意思是指这个,久病的人解脱了,活人也迎来新生,所以这整个事件就是个值得庆祝的事。 在我们老家农村,也有“喜丧”这个概念。八九十岁的老人,儿孙满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该见的都见过了,卧榻之前,并没有什么遗憾,这叫“喜丧”。然而,我记忆中的灵堂,大抵都是肃穆的,强颜欢笑的家属有,喜上眉梢的客人,却不并不常见。老家的习俗更是,女性的晚辈来,要从大路就开始放声大哭,一直到灵前烧完纸。 讲“放声大哭”还不准确,其实她们的哭,更接近于唱,声调悠扬有韵律,表达对于长者一生辛劳的追思,以及快速离世未能见最后一面的遗憾之情。 小时候对于死亡没有深切感受,经历过爷爷外公外婆的离世,听姑姑阿姨们的哭声和灵堂的唢呐形成回响,在我心里激荡不出涟漪。再大一点,明白了这哭声带有较强的表演性质,便会对她们产生些微同情:演技不好,感情又没那么深的人,面对这样的场合,应该会很有压力吧。 《孽子》里,庹宗华捧一束花,边跑边哭,冲到半山的老爷子棺木前跪下。多年以来,难忘这画面。 刚来四川的时候,看到小区里有人去世,楼下支起灵堂,哀乐催人泪下,但镜头横移,照到人,却是另一种画风:喝酒、打麻将,高谈阔论,仿佛那个昨天还活在世上的人,其实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到如今,距离我刚移民四川已经过去了十四年,我对麻将仍然无感,我对四川人对待别人死亡的态度,也仍然一头雾水。人们故意要表现的这么开心,难道是为了让亲属不至于过于悲伤? 我不知道。在大家后来不可避免地又十分兴奋地讨论起麻将的时候,我有点尴尬,站起来身来,提议回家。 整个回程,我一直想,哪天我爹没了,如果他们要来,我会婉拒。

记一次伤心的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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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了些雨,睡觉很凉快,没关窗户,两边形成穿堂之势,像是睡在春风里。 醒来六点,掀开窗帘,嚯,一轮红日,挤开厚厚的云层,正从城市远处的山头窥看世界。 赶紧起床喝水上厕所,排空的过程有点不那么顺利。随便抹了一把脸,穿衣出门。 掀开耳机盒盖的时候,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不想戴,想要自由自在,但又抗拒不了那种诱惑,像Bilbo Bargens面对魔戒一样。最终还是戴在了耳朵上。 值夜班的保安还没下班,打了声招乎。心想他们真辛苦,值夜班不说,还要全程戴口罩,无论天气多热也不能穿短裤。 包子铺里的芽菜包子还没熟,买了一个豇豆的,三下两下塞进肚里。我没法空着肚子跑步,很大概率低血糖。但也不能吃太多,半马以内的话,一个素包子就好。 开始时一切顺利,跑到要过马路的时候,过路的绿灯刚好亮起,这简直是从来没有过的缘份。 绿道第一个入口,栅门也正好开着。疫情以来,这个门常闭,每次都要跑到下一个入口才能进去。 空气非常好,花红柳绿,名符其实。虽然才刚六点多,晨跑的人儿已经有不少在往回行进了。沿路的每一泓水,都比往日姿色动人。停了两三次,拍照。 添加图片说明 听随机波动在讲山东替考的事。想起我初三那年,班里来了个外地的复读生,女生,好像比我们都大好几岁。听说已经复习了几年,自从她来了,班里每次的测验还是模拟,都是稳稳第一。但她有两个名字,大家都知道,初中生懂什么啊,没人觉得好奇。后来,她如愿考上了中专。 我也考上了,并且超水平发挥,考得志得意满。我后来没去读,因为我哥还有父母为我制订的培养方向是要读大学。如今这么回头一想,当年的决定还挺危险的,如果有人操作,我的中专学籍是很好的顶替目标。我读高中了,我以后是要读大学的,我永远不会怀疑,也不会去追查。 人们最近攻击苟晶,说她言过其实,说当年班主任对她的顶替对她的影响有限。对苟晶的影响别人其实无法断言,但假如当年我被顶替了,如今可以很肯定地说对我后来的人生完全没有影响。那我要是有一天知道了,我该做何反应?一笑了之?真可笑。 想到此处,浑身一凛,肚子开始痛。糟糕,没带纸。一边跑,一边朝旁边看,经过几对母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东西。他们一定有,要不要开口?但别人在吃东西,你凑上去讲些很有味道的事,不大好。算了,离休息点就两公里了,坚持一下,那里有厕所,有茶座,一定有纸。 后来的事情很让人伤心,在此不做赘述,只透漏一点:没有纸! 最终这趟晨跑,经过一次...

路由又断网

路由器又断网,关机整整一天,再开,网也没来。 之前用的小米PRO也是相同问题,找来电信维修人员,一测接口说是好的,插上路由器旋即恢复正常。我问他咋回事,说是路由的问题。 正常了没几天,老毛病又犯了。既然专业人员说是路由器的问题,为了从源头解决,不如重新买一个。正赶上618大促,网上搜了搜风评,买了个华硕AC66。刚装上没问题,网络恢复正常,以为问题就此解决,还颇为开心地发了个微博,吐槽了一下小米。 谁知,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故态复萌。关机重启、恢复出场设置,想尽了办法,都不起作用。 心生怀疑,两个使用时间都不长,也不算太低档的路由器都频频出问题?也不是不可能,但也确实还有另一种可能。我把路由取下来,直接插到门口的光猫上,bingo,蓝灯亮起,一切恢复正常。 所以今天也没去公司,呆在家里等电信的维修人员上门。 这房子,光猫在进口处,暗线从地下引到客厅,连到一个插板上。两个插口,一个供电视,一个供路由。记得当年我自己的房子装宽带的时候,工作人员建议把客厅那个插板换了,说质量不好,容易连接不稳。听了他的建议,多花了100块。而在那边住的几年,似乎也真的没有频频断网的事件发生。 维修的小哥来了之后,我跟他讲了我们家另一个宽带换插板的故事,他未置可否。只是把插板拆开来,把两个插口做了交换,路由器竟然就又好了! 我简直要喊出冤来,这个动作我也做过,并没起作用,怎么就像认人一样,他一做,就立杆见影!我讲出来我的疑惑。原来,网线两头要同时交换才行,而我只换了路由这头,没换光猫那头。 但路由虽然好了,电视却亮起了红灯。看他把接头的网线一根根拆了,再重新接上,这下,everything is 真的ok了。 我其实还有些不大好意思,大热的天,老麻烦别人。接完线,他用手把掉地上的碎屑抓起来。我忙说不用管,我来弄。临走在门口,我向他道谢,说麻烦你了。他向我道歉,说让你久等了。 他离开后,我想起来,应该给他一瓶水的。

注视

我父母都是农民,整个大半生都在农村生活。12年前,父亲突发脑梗,虽然症状较轻,但自此江河日下。我们兄弟姐妹都在外工作,家里无人照应,12年来永远揪着心,但父母故土难离,也别无他法。直到七年前,父亲又一次摔倒住院,病情加重,大家商议,不能再让他们独自住在农村了。商议的结果,在二姐所在的城市租个房子,把他们接了去,天寒地冻的时节就去城里过冬,春暖花开了再回到故土。 于是每年春暖花开到天寒地冻的那个时间段,大家仍然揪着心。父母,尤其是母亲,想要自己生活的掌控感,我们只有妥协。 四年前的夏天,我趁辞职前后两份工作的空档回家看他们,才发现父亲情况大不好。因为腰疼行动不便,几天没上炕睡觉,就坐在沙发上,吃喝拉撒之余几乎一动不动。我到家的时候,他的头夸张地歪向一边,脖子僵硬,完全无法动弹,栖身的屋子里臭气熏天。 就这样,原本打算住几天就自行回来找工作上班的我,连夜收拾东西,把父母一生的家当抛之脑后,带他们赶往我生活的城市。 这一来,转眼四年了,母亲还回去过两次,父亲再也没回去。前两年,他偶尔还会念叨,要回去,怕死在外面了。近两年,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话也越来越少,要回老家的想法,恐怕偶尔仍会在心里盘旋,但几乎不再提起了。我给他买了个竹制的扶手椅,他就整日坐在那里,盯着电视,想着心事。我觉得他一定在想心事,哪儿有人一动不动,却啥也不想的。我坐他旁边的沙发上,晃他的胳膊,叫“大,你想啥呢?“他慢慢转过头,盯我一会儿,”没想什么“,然后再转回去。 李娟在《走夜路请放声歌唱》里写她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外婆。 当我们回到家,家里的寂寞是那样浓重黏窒,老外婆软软地靠在竹椅上,看着对面一米远的空气中某点,目光在那一带涣散开去。她对面的木柜悄悄裂开细微的缝隙。很多年后这木柜突然松散开来,坍塌一地……我知道那是被老外婆看坏的,它忍受不了老外婆的毫无内容的注视,忍受不了这注视始终停止在它与外婆之间的空气里,从未抵达过自己……老外婆死后,它又忍受不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这注视。 我读了这段话后,也经常想象挂在墙上的电视掉了下来,噼里啪啦,碎落一地。

不靠谱的小诊所

已经洗澡上床了,难得的早。 今天不跑步,晚上去看了爸妈,送了些水果。后来又下楼一次,买了洗衣粉和蒙脱石散。老爷子这几天肠胃不正常,大便有点失禁,折腾的老妈够呛。我怀疑是端午大哥在楼下小诊所买的那些药所致,乱七八糟,也不知是什么。 我不信任小诊所,我觉得他们的水平未必如我,尤其说到感冒发烧食欲不振这些毛病,无非给你开点儿止疼退烧促进消化的药,我去药店都可以买,而且还比他们有效率。小诊所的赤脚医生,喜欢给人配药,各种药都来几片,包纸包里,每顿吃一包。你也不知道是啥成分,只觉得高深莫测。小时候,村里的诊所莫不如此,所以老人觉得靠谱,大哥也觉得靠谱。 我从前也觉得靠谱,花不多的钱,可以吃到更多品种的药。源于那时候有个误区,觉得品种越多,药效叠加互补,仿佛如虎添翼。现在我知道了,单一症状,只需对症下药,药的品种越少越好。在中国,大医院也好小诊所也好,都喜欢开西药搭中药,而中药基本靠其中的西药成分起作用,搞不好就容易过量。 但没办法,大哥千里迢迢来看父母,带去看病,老人只有宽慰的份儿,反而我这种,要么自己药店买药,要么去医院拍片子的做派,让他们觉得不孝。

D1:第一次推车|骑行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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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有个做对外旅游的朋友因为疫情原因没工可开,去骑川藏线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唤醒了我尘封多年的骚动。我把当年骑行的记录、照片翻了又翻,心潮重新澎湃起来。于是心生一计:何不边怀旧边把那时零散的记录、照片整理一下,发到这里做个备份。 当年在墙内发过,那个版块后来差点被连根拔掉,虽然之后勉强复活,但就此失去了以前的风采,我也自此搬家,辗转几个地方。最近半年,在matters玩得开心,接下来的日子,空了就会整理一篇放上来。希望matters能挺过香港的风雨,让我老来无事,还可以有机会再回顾。        下面是骑行第一天,2012年6月1日。

老窑塌了

  老宅的窑洞塌了。 早上和父亲去看,拉回来一个旧木梯、一个水缸、几块朽木。   父亲说是1964年搬进去的窑洞,刚度过大饥荒没几年。初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窑洞,随着家里人口越来越多,后来又建了两只。总共一排三只,中间的做厨房,两旁的做起居室。 问老妈,对搬家的年份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那时光景不好,结婚没几年,大哥还很小,距我来到这个世界,还有十几年。 如果父亲所记不差,最老的那只窑洞应该年届花甲了,和如今的人比起来尚属年轻,然而做为土坯的窑洞,经过几十年风雨,尤其是最近几年的闲置,已经油尽灯枯,走到岁月尽头了。   说起来,父亲在饭桌上还感叹:那些艰苦的日子,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父母早年的辛苦,不难想象。那个年月的中国,各种动荡。父母辛苦耕作,养育了五个子女,把四个送进大学,成为村里独一份。   在那里,我因为骂脏话被大哥扔过来的书打破了鼻子,血流了一地;在那里,我第一次看见扎两只小辫穿花衬衣的大嫂;在那里,大姐用草帽为我扣住狂风中掉落核桃树吓呆了的小鸟;在那里,二姐少小离家;在那里,我把三姐用仅有的一毛钱买来的冰棍摔在脚下------   老窑后来成了母亲的禁地,因为她曾在那里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大姐。这段往事我不曾参与,即便十三年后的今天,我也不想和家人提起。   老院已经荒芜多年,可是墙上的旧报纸、儿时的奖状还在,他们都是岁月的见证,和破败的窑洞一起,完成了使命,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原文写于2012年4月14日

边跑边哭是怎么回事?

今晚跑步,第一次听苹果播客的“故事FM”,有几公里,一边跑一边哽咽,甚至一度听到了自己的哭声。是北川中学地震幸存者的故事,围绕一场婚礼展开的采访,大家都在笑,都在平静地讲故事,非常正能量。只有我,哭得跟个傻逼一样。主要是在跑步,一颠一颠的,有些眼泪花没流出来就直接颠回去了,哭声也没法连续,不然,还能过瘾些。 08年以后,很少能有情景会唤醒地震伤痛了。每年512听大鸣笛,看很多人发朋友圈发微博,都更像是例行公事。今晚第一次听到当事人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我击穿了。好像又回到那时那地,每天抱着个诺基亚3310看文字报道看得涕泪横流。 还有在此之前的一个故事,一个在南极探险船上工作的女性讲述,说有一次陪着游客在甲板上看见几头鲸同时喷水、下潜,游客狂哭。我也几乎哭了,好像我自己也看见了似的。我骑车35天,翻越13座大山到拉萨那天都没哭。但有一年和两个姐姐夜爬峨眉,紧赶慢赶赶上金顶日出,在满天红霞面前,我哭了。那好像迄今为止唯一一次。 为什么会哭呢?因为太好看了吗?不懂。 想去南极,据说要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