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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国庆

“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从前说的是白云出书的盛景,如今拿来形容中国的国庆,倒是更加贴切。 国庆很厉害。为什么说厉害呢?因为全中国唯一一个和春节放假时间一样长的假日,就是国庆节。也因此,国庆是全中国人口大迁徙的第二个黄金时段,第一个当然就是春节。 人山人海在两个时间段都通用。中国的休假制度也算是实行了很多年,但并没能做到一视同仁,体制内员工休假基本能有保障,体制外,全看老板良心好坏。对广大体制外的底层劳动者来说,能正常休完周末已经是烧高香了,更别说那些传说中的带薪休假。不能选择假期,人们的出行需求,便没办法分散满足,只能都集中在国家法定的长假。因而长假期间,无论是高速公路上,还是旅游景点,那可真都是人山人海。 春节还好,毕竟中国的传统,是春节要在家过。虽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外面过春节,但传统就是传统,管不了全部,我还管不了大部分吗?小样。也因为这个,集中到国庆长假的旅游需求就更加旺盛。现在每年国庆假期,选择留守的人,一大景致便是看朋友圈里各种高速路秒变停车场,各种景点摩肩接踵走不动道的抖音视频。 景点人挤人之外,还有一大盛景,那便是“万里江山一片红”。我记得以前不是那样的,国庆最多是党政机关的事,大门口拉一横幅“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周年”,再象征性地布置几面国旗完事。不知道从哪年开始,每到国庆,城市的主干道两旁几乎全部要换上新鲜的五星红旗,隔几十米一个,可不是小家子气的小红旗,是真的大红旗。我每年看到这种阵仗,总会在心里嘀咕,这得花多少钱啊? 一面旗子从材料到安装(高空作业),少说也得100块吧,以成都的规模,总共要布置多少国旗,我也算不出来,也不敢算。 也不知是不是记忆偏差,总觉得今年的阵仗没有往年大。我家门口的路上,往年国旗要挂到视线之外,今年就只挂了地铁站周边。 也许,百年党庆耗费的真气确实有点儿多了?2021年,当全世界都在疫情的泥潭中苦苦挣扎的时候,只有我党带领中国人民,超然物外,毕竟,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于是,没什么事能大得过百年党庆了。整个六月份,几乎每个国有单位,都在组织文艺演出,在唱红歌,在为党的生日激情奔走。有个国企工作的朋友,那时候许久不在微信群冒泡,出来一次就说唉呀哎呀忙死了,问他忙什么,说忙着排练、忙着找场地、忙着准备献礼文艺汇演。“我们单位光场地费就是50万的预算呢”,匆匆撂下一句话,又跑不见了人影。 我年轻时候没什么自主...

任正非

任正非出生于1944年的贵州省镇宁县,那时候中国还叫中华民国。任正非的父亲曾在 北平市 北平民大经济系读书,但后来因为丧父失去经济支持没能完成学业。 众所周知,1949年以前,中国还叫中华民国,中华民国当政者是国民党。任正非的父亲曾在国民政府412军工厂任会计,这成了他的历史污点。虽然后来积极响应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但文革期间,他仍然没能幸免于难,因为这个“污点”被打成右派,被红卫兵抄家。 天灾加上人祸,使得任正非的少年时期过得非常艰难。任正非有6个弟妹,但只有他一个人读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学。弟妹们在那个年代,能吃饱饭,能活下来都要归功于上苍眷顾。 任正非19岁那年考上了重庆建筑工程学院,那是1963年。三年后,浩劫开始,父亲在牛棚接受批斗,任正非的学业也断断续续。难能可贵的是,在那样恶劣的大环境下,他坚持自学,不但学技术,还学外语。这让他在同时代的大学生里出类拔萃。1974年,任正非应征入伍,当了一名工程兵。1977年,34岁的任正非发明了空气压力天平。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个啥东西,但那个年代,中国刚经历十年专事摧毁不事创造的黑暗时期,不问可知,科学技术方面,一穷二白。在这样的基础上搞发明创造,恐怕比后来顺着经济大超发家致富还要难些。 因为这个发明,他跻身上层社会,受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出席过中共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还娶了四川省副省长的千金孟君,孟君便是后来引起世界关注的孟晚舟的生身母亲。 讲到这里,也许很多人会想,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如今事业能做这么大。但其实,任正非在创立华为公司的几年前,便和孟君分道扬镳了。网络传言离婚的原因是因为任正非工作失误,被人骗了一笔200多万的贷款。那是上个世纪80年代,中国连个“万元户”都要被人敬仰的时代,200万元对于普通人真的是没法想像,就算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孟君也不能接受。 离婚后的任正非,一度也经济拮据,和父母侄子在出租屋里一起生活。 1987年对任正非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时间节点,他正是在这一年创立了华为,开始了一路上扬的职业道路。华为在2012年超越爱立信,成为全球最大的电信设备制造商,并于2018年超越苹果,成为全球仅次于三星的第二大智能手机制造商。 (感叹一句,如今这个世道,没有中国市场加持的消费产品能冠绝全球的,恐怕也只有三星了。) 甚至,在2020年第二季度,华为的手机出货量短暂超越三星,登顶全球王座。 后来的故事...

海水不蓝就游啊游

我觉得中间请几个路人来念诗那些桥段,搞不好是跟波米学的😂。那 是全片最有诗意和电影感的部分。 波米在国片十年中,每期的片尾有一段当年国产片串烧的念白,有些是他自己念,有些是SIRI(或者其它的什么机器人)念,非常动人。但假如你没看过那些电影,或者没听那一期节目,你完全不可能知道他在说什么。 诗也一样,写意。 但贾平凹好像不喜欢诗,虽然他说他文革时期也写过诗歌。或者,以他那个年纪,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之后,他已经像连岳老师一样,活通透了,可以一边写诗,一边拉屎。贾平凹和女儿喝茶的桥段,其实是游离于主题之外的。但我猜贾樟柯把它放进来,也是有些话不好明说。女儿说要出诗集了,爹当着外人的面阴阳怪气。以“写诗这件事我也不反对”开场,以“但是”转折,什么要先过好现实的生活,什么 要先在生活中做好妻子好妈妈,什么不要把生活诗化……我还蛮好奇这父女俩日常的相处模式,也好奇这女儿的现实生活,过得有多么不好,是否她总爱异想天开?是否因此入不得父亲法眼? 但说这话的不是普通的父亲,而是作品等身的文学大家,让我有些错愕。 像贾樟柯的大部分电影一样,这片里的面孔,都不事修饰,甚至可以说不修边幅。小孩子青春痘不说,连余华的嘴上,也隐约有疱疹后的痘痕。再看仔细点的话,你甚至能看到他牙齿间的菜渣子,但这都不影响余华在片子里的出彩,时代、文学、历史、政治,他一个人就包圆了电影想表达的几乎所有主题。贾樟柯想必对他充满感激,以至于要留到片尾拉出来谢幕。 你见过片尾出片名的电影吗?我见过了。 开篇那些摄影机怼在脸上拍老人皱纹的镜头,我是很喜欢的。就想,回家也拿个手机,对着我爹妈的脸拍个几分钟,再放到大银幕上看看。或者直接跟他们对视个三分钟,敢吗? 蔡明亮的《脸》,我在油管看过预告,一直没机会看到全片,引为憾事。 前些天在几何书店,看到梁鸿的《梁庄十年》,差点买下,拿手里颠了颠,因为还是惦记着找《飞行家》,放下了。记实文学当然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那时候我是第一次听说梁鸿,没想到几天后就在电影院看见她。她的段落放在中间会不会好些呢?也许贾导对这一段没有信心,提前把余华抛出来救场。但这段当然还是比贾平凹好,它是整部电影两个小时里唯一的温柔力量。我看有人说煽情,我觉得没有。梁鸿在讲述时两度哽咽,导演并没有抓紧时机推近镜头,去捕捉他的泪眼。 梁鸿儿子那段,让我心情复杂。一方面,小孩子一脸青春痘,丢失了乡音,面对镜头...

按摩的胖娃

  我以为胖娃是姓黄的 ,因我躺在按摩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同事们喊他做 “黄大爷”。后来结帐买单,打印出来的小票,却赫然写着“鲜 ** ”。可能是听错了,或者某种认知先入为主,误导了真相。又想,会不会是替我划卡的老板记错了员工姓名呢,该不该返回去问他一问? 一面想着,一面在路边扫了一辆哈啰单车,骑上去,往地铁站。 一小时前,路口的斑马线前停着一辆板车,板车上铺着褥子,褥子上趴着下肢扭曲的人,脸侧向右边,右手在玩放在褥子上的手机,手机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上书八个大字:重度残疾,父母将老。 这会儿,板车不见了,人和牌子当然都不见了。 中午时分,担心在地铁站遇到前同事。会免不了一场惊讶,你怎么会来这里?来公司楼下了也不找大家吃午饭,云云。总不能跟他们说我社恐,多年来只拿他们当同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偶尔还真心像朋友。 坐地铁要亮健康码,我在闸口站了几分钟,想看看会不会有老人出入,那种没有智能手机的老人。没看到,中午的人流量也没那么多。 也许管理没那么严,没有智能手机的老人也会通容。或者没有智能手机的人,已经学会了自觉不出门。亦或者,适者生存,没有智能手机的人,当然被疫情和社会淘汰了。 我长途跋涉,来到离家三十公里外的公司附近,专为按摩。 我在那家盲人按摩店里办了会员卡,在附近工作的两三年里,消费了几千块钱,提辞职的时候,储值卡里还有几百块。不去公司上班的几个月里,损失的事情,除了地铁上的阅读时光,还有就是这家盲人按摩店。 以前会趁午休去,放松肌肉,顺便休息。有天避不过,请两位偶遇的女同事一起。其中一位,进门便嚷嚷:他们不是盲人,他们看得见。我忙不迭转身示意她 “嘘”,她才咽下后面的话。从按摩店出来,我心头还有芥蒂。她说她看到有按摩师傅在玩手机,她现实生活中没怎么见过盲人,也没听过有“读屏”这回事,以她的认知,盲人就是一点视力没有,干不了太多事,更别说玩手机。 她是公司的高管,为人热情爽朗,大嗓门,偶尔讲话不过脑子。 在回公司的路上,我指给她占了盲道的共享单车。你看,这就是你对盲人认知局限的原因,之一。 胖娃来面试的那天,我正好在按摩,听见他有些拘谨的答老板问。那时候我正趴在按摩床上,把脸嵌进床上那个圆孔里,闭着眼,神游太虚,当然不知道他是胖娃。结束往门口走,才看清楚,坐在门口沙发处候客的新人,头脸皆白,猜测白化病致盲,是个胖娃。 胖娃无愧于他一身肉,按摩不...

D27:然乌~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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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乌的最后一夜,睡前把手机的闹铃定在六点半,这是此行第一次在一个地方休整这么多天,没看到阳光,于是养足了精神。也是此行第一次定早晨的闹钟,以前的行程可谓自由散漫,睡到自然醒,或者睡到被早早出发的骑友吵醒。 然乌停下来三天,第一次等不及要出发。 八点从客栈出来,没有下雨,但乌云仍然遮蔽着蓝天。 然乌湖海拔3960米,波密县城海拔只有2725米,其间没有高山阻隔,因而这一天的行程看上去有130公里那么长,难度却并不大。我跟小N说,这段路仿佛苦尽甘来的收获期,纯甜。一路以下坡为主,骑行在帕隆藏布江畔,听着江水拍岸,看各种层峦叠嶂,云雾缭绕,还有掩映在云雾后的雪山,没有烈日,没有逆风,简直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最后二三十公里在林间穿行,树木参天,即便艳阳高照的日子,也晒不着太阳。 六点钟到达波密县城,总共用时10小时。然乌属昌都市,波密属林芝,县城和小镇也不可同日而语。相同的是,都在水边。波密县城很大,被雪山环绕着,山边是河,烟波浩渺。有乌鸦,比内地的个头大很多,站在河岸的石栏杆上,不怕人。 应该是因为高原上腐尸多,喂得它们个个皮毛油光锃亮。小N说那也未必,色达也是高原,那些秃鹫天天没事干就盯着天葬的人肉,还不是照样早早没了头发。 晚饭后,找了个理发馆,出行27天,第二次理发。我又剃光了,小黑剃了个莫希干。每个花费15元。 出来然乌没多远 还是然乌没多远 小N胆子大,哪里都敢去。 上路 沸腾了 有很多地方滑坡,如果是雨天,就得要提心吊胆 山像刚出笼的馒头,冒着热气 不知名的花 又出锅了 碰到磕长头的,不好意思凑到跟前去拍照,远远地来一张 到了318第4000公里,0公里在上海,从成都出发到这儿,才不过1500公里左右。有人在石碑上写下,离拉萨632公里啦 这,便是波密 巴扎嘿

D24-D26:自困然乌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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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然乌,果然名不虚传,因为那份惊艳,决心在小镇休整,等雨停,等太阳出来,等阳光下的然乌湖。 然而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雨时下时停,但太阳从来没有打过照面。雨雾笼罩下的然乌湖,颜色也是闷闷的,四周雪山更是犹抱琵琶。休整时间最重要的工作——洗衣服,也没办法顺利进行。洗倒是洗了,但是在盆子里堆了两天,晾不出去。 休整的头天下午,冒雨去湖边溜达,带回来一脚的泥。牧草青青,湖水也青青,空气清新,雪峰藏在云雾中,蓝天不见踪影。 休整的第二天,雨下得比头天还大,又停电。醒来听见雨声淅沥,索性不起床,三个人躺着聊天,学习路书,学习然乌的历史。小N操着他的广式普通话,给我们朗读百度百科: 盐(然)乌,在藏语中意为“羊奶”,由于盐乌湖离来古冰川很近,冰雪永(融)化之后就使得湖水的颜色接近乳白色鹅得名;又因整个镇附近的山脉形似卧着的羊,而湖水就好比羊的乳汁,所以称之为“盐乌”。 名称来历有两种说法:一是格萨鹅(尔)王为捕捉足魅,在盐乌安放了角弓,该区域山如角弓状,村庄位于大山之间所以取名盐乌;另一种说法是,现在的康沙村有一户铁匠,铁匠家有一头牛与安贡湖的神牛每天抵角相斗,牛经常受伤,铁匠就为自家的牛打造了一副尖利铁角鞘套在牛的角上,再与神牛继续战斗,神牛受伤,流血惨叫,跳进湖里,触犯蛟龙,引发洪水,淹没了村庄,很多尸体被洪水冲走,所以又取名为尧(饶)窝(尧,意为尸体;窝,意为冲积)。现在使用的“盐乌”,就是由“尧窝”演变鹅来。 一直躺到中午十二点过,肚子饿得咕咕响,才起床觅食。然乌是个小镇,但地处318中轴线上,算是交通要道,加之然乌湖和来古冰川名声在外,过路的人没事总要耽延一二,所以并不缺吃喝。然而,也毕竟是高原,没办法有太高期待。据说湖鱼厉害,但看了一下,价钱也厉害,还是算了,继续番茄炒蛋,回锅肉。 第三天早上,雨终于下累了,看上去也不想再和我们为难。只是时不时滴几点,和前两天相比,情况好了很多。等到下午,骑车出门。走了15公里,担心雨来,还好它没再来。可是雨后的道路十分难走,道路起伏,海拔还在3200米以上,每上一道小坡,要停下来大口喘气。途中有只黑狗跟上来,我们走它也走,我们停,它也休息。要不是有同伴,在这样的荒郊野外,有条狗阴魂不散跟着我,我一定会很惊慌。我没有和动物和睦相处的天赋,甚至很有些怕狗。但小黑有,他和什么样的狗都能很快成为朋友。他每次把手伸向一颗陌生的狗头,我都担...

我最爱的十本书

 三体 《三体》之前,做为一个科幻迷,我竟不知道中国有科幻。刘慈欣像是平地惊雷,炸得我披头散发。完全没想到,连苗都没见过的地方,突然长出来个参天大树。 看电影的时候,看到欧美那么多出色的二战题材作品,有时候会想,我们也是战胜国,也深受战争之苦的,为什么我们就拍不出这样的电影?不过,手撕鬼子总还是肉眼可见的吧。但科幻就真的没有,完全没见过。要读了《三体》,又读了所有刘慈欣之前的中短篇集之后才发现,是有的,也不只刘慈欣,还有别人,只是整体水平不高,没激起水花。 刘慈欣无疑是个拓荒者,他的《三体》不只是个人的里程碑,带动的其实是一个行业。不只小说创作,还包括影视产业。虽然受限于影视制作水平,《三体》那样宏大无边的想像力最终没能变成中国人自己的科幻电影,但《流浪地球》仍然蹒跚起步。我不是很喜欢《流浪地球》的电影,我更喜欢原著小说,虽然小说的反暴民立场引起自由派不满,但文学作品只有一种腔调,其实也会厌烦。 《三体》创造的“降维打击”、“二向箔”等科幻概念,如今已经成了网络流行语。小说畅享想的那个未来世界,当年也很吸引我。万物皆可触摸成屏这个想法当时让我虎躯一震,激动不已。现在当然有些变化,不会觉得活在那样的监控中是件值得向往的事,但很不幸,事情的发展在一步步证明,可能未来就是那样的。 我脑袋里的怪东西 这是我读的第一本土耳其文学,完全是因为喜欢锡兰的电影进而想要更多了解土耳其的其它面相才买的。读的时候并不知道作者是诺贝尔奖得主,但是很喜欢,沧桑感、小人物史诗、历史厚重感,一个也不缺。读完很想去伊斯坦布尔跑个马拉松,但疫情一来,一切出国的梦想都化为泡影。 受这本书的蛊惑,以为帕慕克的诺奖获奖作品《我的名字叫红》会更好看,有次在图书馆偶遇,借来看,发现上了大当。如果说《脑袋里的怪东西》是一本老少咸宜的通俗小说的话,《红》简直就是一部门槛高上天的专业著述,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读完后者,也不过隐约感觉到,帕慕克借用一个并不十分复杂的悬疑故事,喋喋不休地讲奥斯曼土耳其的细密画,搞不好是在反思啥。 但我不确定。 银河帝国 据说阿西莫夫是科幻小说的祖师爷,但只有亲自读了《银河帝国》才能确信。 三部曲出版于上个世纪50年代初,七八十年后的今天读起来,仍不过时,这对于一部科学幻想小说来讲,是相当令人难以置信的。后来阿西莫夫又写了机器人系列,并将他们和基地系列相串联,把“银河帝国”这个概念...

五仁月饼|成都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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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N人在成都,但他每年中秋会从广西买月饼,寄给各个朋友。 也是从他那里,我知道有种月饼,叫五仁月饼,像折耳根一样,爱之恨之者皆众。就跟北方长大的娃吃肉粽需要很长时间的适应期一样,我一直没能适应五仁月饼。我哥倒是喜欢,有一年国庆节来了几天,把冰箱里的存货扫了个干干净净。他当馒头一样吃,随时去掰一块。因而每年中秋收到五仁月饼,我都跟父母说,要是我哥早点来就好了。 今年的五仁来得突然,早在八月份的一天,有次看到快递信息,疑惑一闪而过。我经常看到快递取件信息,想不起买过什么,要专门去淘宝或者京东看一下。那天忙,自然将其抛诸脑后。两天后,小N问我:你没取快递啊?我才想起,忘了。 其它月饼大都是大包装里分成一个个小包装,只有五仁最特立独行,它是一整个,像比萨一样。我没吃,我想像得到它的味道。拿回父母那里,切成一个个小块,放进冰箱,叮嘱老妈喜欢吃的话就慢慢吃,不喜欢就扔了,不用勉强吃完。后来我感到有些内疚,因为我明明知道,她是断不肯糟蹋粮食的。馒头有了味蒸一下,豆腐有了味再蒸一下,总要吃完它。 于是我又在京东买了两盒他们吃得惯的甜月饼。我妈惯常过意不去似地唠叨,唉呀你又买月饼,不是刚拿来一盒嘛。她咬一口说,嗯这个好,豆沙的。我说还有蛋黄的,每一个口味都不一样。那你也吃啊。我不吃,我减肥。 我没再关注冰箱里的五仁月饼,为了倒剩菜剩饭老要吵吵,也挺耗费心力的,所以现在逼不得以,我尽量不开冰箱门,开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国庆我哥要来,剩下的月饼要么他吃了,要么他扔了,我懒得管。反正月饼应该不会长毛,传给其它食物。 但有一天,我在厨房的垃圾筒,看到两三块我切好的月饼。我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里头有腊肉,咬不动。 我后来买的那两盒月饼,没几天就消灭了大半。我说吃完这些,要喜欢我再买,可以买超市散装的那种,自己吃更划算些。我妈问我这个多少钱,我说一百多。“这么贵!”她惊呼。啊?这还贵?我应该带你去超市看看,现在的月饼动不动三四五六七八百块。大家都不怎么吃,却卖得一年比一年贵。还有那种,人家买一盒月饼,把月饼拿出来,在盒子里装满钱,送给领导。 确实很多年没买过月饼,偶尔,公司发一盒,聊以应景。多年前流行南台月,像馒头一样,圆圆的月饼。我一个人过节,公司也不发月饼的年月,就不吃。父母刚来那两年,外甥女也住我家。她才大学毕业,在一所小学当老师。每年中秋节,来自于学生家长的月饼奍、大闸蟹奍,经常...

记一次陪跑活动

上次发脾气退微信群,把黑暗跑团也一起退了。前几天,咩咩转了我个黑暗跑团招募周末例跑志愿者的文章,才想起来,我太久没参加活动了,最近又整天窝在家里,似乎也需要一些集体活动,增加和人类的互动。 幸好当时群虽然是退了,但负责人的微信好友关系还在,发信息给他,请他重新拉我进群,报名陪跑。 将近两年远离组织,黑暗跑团的报名工作也正规系统化了很多。以前报名只是在微信群里吼一声,现在通过网页填写资料,信息的整合方面有了很大进步。 活动开始时间很早,七点就要签到。我把闹钟设在6点,打算打车前往。睡前加了会班,加上有些日子没有早起,一夜辗转,和EXCEL表格纠缠不休。看了两次表,一次凌晨一点多,一次四点多,第三次接近六点,索性起来。 匆忙洗漱完,穿上很久没穿的陪跑服,脚腕缠上肌效贴,还顺便剪了一小块当乳贴。话说我以前从不讲什么东西神奇,尤其和医疗或者复健沾边的,感觉很容易夸大其辞,把科学的东西弄得跟玄学一样。但我最近无数次在心里膜拜肌效贴,神奇二字在唇齿间涌动。我的脚踝痛了一个多月,没办法决定尝试一下肌效贴,没想到,真解决了痛疼问题。而且,我又给它开发出来新功能,那就是当乳贴用。以前我用创可贴,最近用没了。肌效贴便宜的多,还不容易掉。唯一问题是,扯下来的时候有可能会带几跟毛。 下楼的时候六点二十,小区门口的包子铺已经开始营业。开餐馆辛苦,带早餐的尤甚。这家夫妻店是河南人开的,也许长期睡眠不足,老板娘经常凶巴巴的。还在前几天,有客人要蘸碟,她嚷嚷,自己打,辣椒油和醋就在那边桌子上。结果人家把辣椒油舀碟子里,她又看不过眼,抢过小碟,把辣椒油再倒一半回盆里,嘴里一边嘟嘟囔囔,加这么多辣椒油,怎么加醋呢?我多年前就见识过她的作风,所以有几年不在她家吃饭。最近,另外一家的大包子吃腻了,才换回来。只要自己低调有眼色,她也凶不着我。 我通常点半笼包子半笼蒸饺,一碗豆浆。包子是芽菜馅,蒸饺是玉米掺肉,豆浆是自制的,很浓稠。久别重逢,就觉得有些好吃,就经常吃。不知道哪一天,又吃腻了,可能又再换回对面那一家。 是的,我就是很容易喜新厌旧的人。 这一顿早餐9.5元,吃完六点半。打开滴滴一看,许是还在夜晚时段,车费贵得吓人,十几公里,得四十多块。地铁要50分钟,显然赶不上。算了算了,不如自己开车实惠点,虽然停车费也让人肉疼。 清早车少,一路畅通无阻,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川大操场。但因为很多人迟到,并没按计划开...

府河边的幾何書店|书店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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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朋友邀约去餐馆的路上,偶遇府河边的几何书店。有些日子没去猛追湾,望平街大变样,很明显,是冲着景点去打造的。街上新铺了沥青路面,沿河一侧摆满了桌椅阳伞,做为露天的茶馆咖啡馆,步行街另一侧是商场,外围餐馆、酒吧、咖啡馆等一字排开。格局上,很像九眼桥的酒吧街。 有水的地方果然比较好做文章,随便一弄似乎都有模有样。 几何书店就在望平街的街口。听说过这个书店很有特色,之前没有特意找寻,不知道它在哪里。不期而遇,看看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当然一睹为快。 果然,书店内的装修是费了心思的,显然经过大改造。隔墙、楼梯间、拱门,造型独特,山洞的即视感。我沿着盘旋的楼梯上楼的时候,有年轻女孩在最上面一层的梯口摆拍,因为她几乎就在我的头顶,裙底抬头可见。我犹豫了一下,心想也许应该让她知道,这样很容易走光。但是,好像是我告诉他的话,又很怪,最终还是算了。 书店分三层,每一层都被文创产品占了大部分空间,藏书因而算不上太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体书店生存不易,它的定位又是网红。 一般来到书店,主要的支持方式还是坐下来喝杯咖啡,找本书翻翻。至于买书这件事,除非看到特别感兴趣而其它地方可能并不容易买得到的。像以前在 南京先锋买的《華語電影在後馬來西亞》 ,以及在成都方所买的《動物農莊》和《明日世界》,他们都是台版书,大多书店是没有的,kindle简体区当然也不可能有。但这次时间紧张,没办法坐下来安静读书。其实,我还是特别喜欢靠窗一排阅读位的。光线很好,窗外景色也好,十米之外就是在这里正好蜿蜒成大弯的府河。 因而这次想支持只能买东西,买书或者手帐。但我已经攒了很多手帐,甘博买的,麦积山买的都还没有拆封。找半天,书没看到特别吸引眼球的,只好在记忆库里搜寻,后来决定就买双雪涛的《飞行家》。我读完了双雪涛的其它几部作品,《聋哑时代》是买的kindle电子版,《猎人》和《平原上的摩西》是图书馆借的,只有《飞行家》,每次去图书馆都没看到在馆。正好,买本纸书,既支持作家,也支持了书店,岂不两全其美之美滋滋?但是很可惜,在我有限的剩余时间里,检索完了中国文学那整排书架,依然没找到《飞行家》,这本书,好像在和我玩捉迷藏,见我走来,必定蹑手蹑脚逃走。双雪涛的书,只有一本《平原上的摩西》,新版。 最终,我的好意他们也只能各自心领,没有实际支持到,只能有空再去了。 刚才google了一下,原来这家书店的总店在西宁,据说...

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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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最近反复听两首歌,来自同一个歌手,腾格尔。 这个人名字太熟了,熟到你觉得过时很久了。你总能在这里或那里看到他,但从没想过会喜欢上他的那种歌手。 但有一天,我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转发某个组合的阿卡贝拉,唱的是《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很动人,反复听。后来我把视频推给朋友,他建议我听腾格尔的版本。我说腾老师有点儿做作啊,不太喜欢呢。这确实是腾格尔留给我的一贯印象,他极尽夸张、挤眉弄眼的台风,从来没吸引过我的注意力。但那天我就是去搜了,Youtube上芒果官方频道,有他几年前参加《我是歌手》的表演。 特别好,以前看综艺节目,看到人家说“这是个有魔力的舞台”的时候,会觉得不过是马屁客套话,最近怀疑,搞不好人家真是有魔力,不然,为什么以前那么多版本都没能吸引到我呢?这么多年,芒果的综艺水准,国内始终无人能及。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歌词出自台湾蒙古族诗人席慕容之手,只那一句“虽然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便让人感慨万千。席慕蓉小时候跟随父母去到台湾,从小只听过父母口中的草原,直到年过半百才第一次亲眼得见。有一次德德玛看到席慕蓉回内蒙献敖包的纪录片,深受感动,邀请她写一首歌词,于是有了这首后来几乎被所有蒙古族歌手都倾情演绎过的“乡愁”。 我很有可能以前也在各种不怎么正经的文艺节目中看过这首,但直到看到腾格尔的版本,才深深被打动,进而去揣摩歌词中的深意。在这段表演中,腾格尔请来斯琴高娃做嘉宾,音乐之前先来了一段歌词的朗诵。斯琴高娃也是“做作”派的,她在影视剧中的表演,带有非常强的话剧痕迹,我以前也不太能欣赏。但在这样需要“做作”来辅助感情的歌唱节目里,她的朗诵效果意外地好,后来腾格尔在唱,底下一帮人在哭,那种共情力,不得不承认从斯琴高娃的朗诵开始就奠定了基础。 《天堂》 会听《天堂》,是因为前面那首《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结果,《天堂》变成让我彻底沦陷的那一首。过去几天,我大概看了不下五十遍,每次看,都会热泪盈眶。腾老师太有表现力了,他把感情和技巧结合得如此之好,以至于YouTube上很多教声乐的外国人,拿这一段表演当教材。有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光看这一类,看到半夜一点多,和那些中文一句不懂的老外一起掉眼泪。 有意思的是,很多老外把腾格尔在舞台上展示出来的那种充沛的感情和他女儿夭折联系起来,甚至有人因为歌词里有句“还有你,姑娘”,认为这是首纪念女儿的歌。实际...

都在酒里|成都系列

成都的啤酒贵,这是我一来就建立起来的印象。 我在兰州那会儿,一般的火锅店饭馆一瓶啤酒二三块钱,搬来成都后,这个价钱翻了一倍。一开始,个别小馆子还卖老雪花,也就是绿瓶装的雪花清爽,最便宜的那种,超市卖三块,饭馆卖四五块。后来,也许是无利可图,这种啤酒渐渐在饭馆的餐桌上销声匿迹了。如今,即便是路边的烧烤摊,起跳也是勇闯天涯,超市卖五块,店家卖八九块,很多店里卖十块了。甚至有些店,雪花纯生起跳,十五元一瓶。 所以在成都,啤酒和茶相比,不亲民的多。 前段时间在银川和上海,小饭馆都还有五块钱一瓶的啤酒。银川就罢了,毕竟西北边陲,消费水平比成都低正常。但上海可是国际大都市,我在一个快餐店点啤酒的时候做势要花出去十几块大洋,结果人家只要五块,差点闪了我的腰。 我大学时候开始抽烟喝酒,那时候穷嘛,不过是和同学聚餐偶尔为之。毕业之后去工地上班,那可就凶残了。工地在山里,生活粗鄙,好像每天在喝酒,随时在抽烟。就算自己兜里没烟,也总有人发给你。中国人的烟和酒,都是要共享的。一群人一起,你要抽烟,可不能像外国电影里演的那样,拿一根出来自顾自点燃,那是要发一圈,俗称打关。酒也一样,自斟自饮会被人关心你是不是有啥伤心事。 但烟最终没有留下,到现在我已经不买烟好几年了。朋友聚餐的日子,会混几根他们的。朋友会一边给我递烟一边瞪眼睛:你咋又只带了嘴来?我会谄媚着笑几声:嘿嘿嘿,这不是有你嘛! 这样一回想,我的整个朋友圈,都差不多是围绕着喝酒建立起来的。 刚移民过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一段时间后在考研论坛认识了几个考友,学习累了约起来吃吃喝喝,我记得最癫狂的时候,跨年夜和其中一位在学校门口吃十块钱一客的冷锅鱼,一人喝了八瓶2两的二锅头。那是十多年前,价格真是亲民。鱼唉,十块钱管饱,还包括各种素菜,这对于生长于西北农村,小时候只在逢年过节吃过油炸带鱼的人来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现在,我家楼下有一家,最便宜的鱼种39块一客管饱,但加上锅底费、油碟(以前这都是不收费的),两个人吃再喝几瓶啤酒,人均得要100以上了。 读研以后,酒友变成同学。喝酒的地点,变成主要是烧烤摊。晚上没事,去宿舍一招呼,那么多人,总有人和你一样无聊。成都烧烤,烤茄子和烤鲫鱼都是特色,一个完整的茄子,从中间剖开,皮仍然连着,撒上肉沫、大头菜丁、蒜泥葱花等,摊在烤架上烤,烤好了用长方形的盘子端上来,食客用筷子把茄肉一点点从皮上剥下来,最后...

小小港湾|观影笔记

 在被禁言的微博上看见电影号的博主转发柏林获奖影片《小小港湾》(Piata lod),第一时间约小N去看。结果第一天晚上他单位要聚餐,第二天早上他想睡懒觉。而附近的艺术院线,就只有这两场。我说那你睡吧,我自己去看。 这场影票只卖出去了两张,一个小伙子坐在和我隔了两排的同一条线上。前半个小时我好瞌睡,数度闭目养神。中间小伙子出去上厕所,我心说,他终于受不了了。几分钟后他又回来,看到散场。 这类电影,我总是抱着包场的心理预期去看,但其实好几年没有包过场了,那怕是像今天这样周末的早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看电影的中国人,毕竟还是越来越多的。十多年前,我记得看《罗宾汉》这样的商业大片,影厅里就我一个人。 进去影院看到也是一个人的影迷,来看特别小众的电影,会猜这个人的心路历程。他从哪里听说?他为什么来看?没准我们有这同一个关注对象,没准我们看过同一篇文章。猜着猜着会觉得,好像你和一个陌生人的人生有了交汇。 但有时候,也会受到打击。比如你猜了半天,后来发现这个人开始玩手机,甚至信息通知音隔着几排座椅也能传过来。他没准在给别人说:好无聊啊,不知道演的啥! 前段时间听“反派影评”关于DC新片《X特遣队:全员集结》那一期,嘉宾的话让我印象深刻。她说电影本身的质量以DC的维度,只能是及格,也许正常年月连及格都差一点。但放在兵荒马乱,世界纷纷内卷的现在,还是要推荐给所有人看,其码,那是一个连结世界的手段,身处世界两极的两个人,也许就因为看了这同一场电影,有了共同记忆,因而便多一份对话的可能。 也是因为这一席话,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把《行尸走肉》第九季和第十季补完了。 以前会觉得漫威不过爆米花,没有太大意思,现在会换个角度看流行文化。 小时候看金庸古龙琼瑶三毛的大陆人,大概率不会对台湾香港有什么刻骨的仇恨。昨天@ 观影呓语  的文章介绍北野武的电影《那年夏天,宁静的海》,勾起我对《海鸥飞处彩云飞》的回忆,晚上翻出来看了两集。过去多年中国的主流是觉得当年的琼瑶剧过于夸张和煽情,我也以为年轻时候那么沉迷,无非是年少无知,如今肯定是没法看了。结果发现,情况并没那么糟,台词和表演,其码就剧中人物来说,那种真诚的情感流露仍是扑面而来的。过了这么多年,中国的技术飞速进步,但那些服化道精美的爱情剧,最大的问题是不真诚,因而不动人。 说回《小小港湾》(Piata lod)。这是一部斯洛伐...

为什么来墙外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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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你说呢! 西安地铁保安暴力拖拽女乘客的事情,这几天持续发酵,我都是过了好几天,越来越多的人DISS西安市政的情况下,才去看了一眼。结果,虽然视频打了重码,仍然看得我特别不适。是的,不像平常的公共事件中经常感受到的那种无法抑制的愤怒,这个视频让我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就像以前不小心看到的虐猫视频,有一种身处强大罗网辖制之下,毫无还手之力的无力感。 于是,就单纯地想要表达这种感受,没想到被粗爆地拒绝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原博被删,所以我的带评论转发显示失败。我放弃转发,试了一下只评论。收到的是相同的反馈。到此都依旧没想到,自己可能被关了小黑屋。自从五月底,白银越野事件之后,对于墙内的网络环境感到绝望,逐渐淡出微博。以前闲下来主要刷的就是微博,会分享很多自己的、公共的事情,曾把微博当做我了解世界的窗口。如今,那个窗口渐渐关闭,我也几天才打开一次,再也不会分享生活,偶尔发条转评,回个留言之类。 我最近一次发言,是三天前。有个博主发贴,说在某个诊所给老妈抓的中药,结果附子中毒,差点送了性命,想要找诊所讨个公道。很多人留言,说中医没有医疗事故一说,维权无望。我也掺了一脚,中药没有药理实验,禁忌和安全剂量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所谓药方,不过是古人随口一说。因此,想要医疗事故鉴定,恐怕是件很困难的事。昨天晚上打开微博,吓了一跳,这条评论得到了将近200个点赞! 微博的言论审查,还有个非常阴损的做法,如果你的评论被原博博主删除并且你自己被拉黑,这两个动作将触发系统自动禁言你三天。我很久以前,在别人的博文下批评华为,就尝过小黑屋的滋味。所以,今天在反复尝试确认被禁言之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评论。我对西安地铁事件的转评,实在太人畜无害了,何况,我的转发都没成功。而且,我翻了半天,那么多大V都在议论,没道理我一个小虾米,就引得有司如临大敌吧? 可是,关于中医的那个评论,好端端地在原博下面,在我发现被禁言之后,还偶有点赞通知。 前几天,在维舟老师的文章下面,有熟人评论,大意是说这文章在墙内是反思,在这里就是迎合。看到这个,我都忍不住替维舟老师苦笑一声:墙内容得下反思的话,我老人家何苦来这里说话?要知道,维舟老师发在微信公众号的文章,每一篇都有好几万的阅读量,上百人打赏。然而,三天两头遭遇禁言,封号的威胁如 达摩克利斯之剑永悬头顶。在这里,他的文章得到的拍手和赞赏,很多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