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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夜路碰到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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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 我家附近有个公园,买房子的时候是不知道的,完全误打误撞。售楼小姐好像也不清楚状况,竟然没拿它做文章。甚至刚搬过来也没发现,跑步都在路上跑。那时候这一带人烟稀少,有几条断头路,没有车辆通行,很适合散步和跑步,尤其晚上,散步的人也少得可怜,因为没有路灯,四下里漆黑一片。所以还适合避人耳目,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吼秦腔。但有时候也会突然尴尬,正吼到一半,瞥见不远处有人过来,便把后半截硬生生咽回去,等人家走了再接着来。 有次跑厌了那些回头路,趁着是白天,往远处探索新路线,才误入公园。那真是欣喜若狂,相见恨晚。对一个跑者来讲,家门口有一条绿树成荫,花团锦簇的跑道是最幸福的事了。尤其,也因为此间人烟稀少,公园里大白天也难得见到一两个活人。 开始都只敢白天跑,晚上照旧断头路。终于有一天忍不住,晚上跑进公园。公园里果然没有路灯,白天看进眼里的绿树红花,到了此时只觉得鬼影幢幢。尤其路旁一栋房子,显然人去楼空多时,白天经过,看到爬山虎生的欣欣向荣,连二层的窗子都封住了。晚上脊背本来透着寒意,如惊弓之鸟,跑到那里更想起恐怖电影里那些鬼屋,就再也没法向前了。调转身子,快马加鞭,犹似觉得背后有人。那天晚上,跑出了个人当时最好成绩。如今回想,觉得好笑,如果是《行尸走肉》里的鬼,随随便便就跑赢了。但如果是《釜山行》或者《僵尸世界大战》里的鬼,最好成绩也于事无补,躺平最省事。 不过,毕竟我还算是胆子比较大,第一次的尝试虽然中途落跑,回家想想,我又不信鬼,怕个鬼啊?于是,第二次就容易得多。第三第四次以及往后的所有,便完全克服了恐惧心理。 后来不久,天府绿道开工修建。那是个大工程,五米宽的绿道,将几个公园连起来。很期待,绿道的建成将大大拓展我的跑步范围,再不必只在公园里绕圈。但毕竟是个大项目,建设期很长,很多跨线桥要修。我每次跑步,都怀着今天某某桥说不定通了这样的心情,到了一看,还没有。但总有一次,眼前一亮,通了!于是再往远,再盼下一座。 直到去年某日,主线上所有桥梁终于全部贯通,但早期依然没有路灯。后来路灯装好了,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开。我虽然已经早都不怕鬼了,但又开始怕另外的东西,那便是蛇。夏天,有一次在有灯的路上跑,突然偶遇一条蛇,正从路边的草丛里翻越路缘石往路上爬,我们俩彼此都吓得够呛,双双往后弹开。后来每次跑到那里,都很小心。还有一次,白天突然跑到蛇面前,它就横在路上,我速度太快...

爱情是个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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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电影 喊了一整年的《平原上的火焰》临阵逃档,也没说原因。说了也没用,那怕原因是真的可说,也真的说了,大家也不见得会信。这就是事情的怪异之处,狼来了太多,狼真来了就没人理你。那电影命运多舛,人家本来《平原上的摩西》叫得好好的,北京电影节上紧急改名。原因当然也没说,但联想到刚刚过去的圣诞节的冷清,便可以大概猜测得到。以后“上帝”这个词,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简体中文除名。我看很有可能。 中国的基督徒们,如今日子大概也不太好过。同情,但毫无办法。 《平原上的火焰》没能如期上映,给了原定和同期的另一部之前完全被它压住了宣传风头的电影以机会,那便是《爱情神话》。若非费里尼的粉丝,看这名字,其实很容易劝退。我都是因为在微博上看到很多人安利,才决定给它个机会。但因为之前有《雄狮少年》的前车之鉴,我其实不敢抱太大期待。 没想到,这部电影竟然成了我2021年的最佳,而它竟然是部国产片,没有国际奖项加持,甚至几乎没怎么听说。 把中年人谈恋爱这种事拍得清新脱俗又无比接地气的,在中国怕是绝无仅有。编剧非常厉害,在人物身份设定上,先立好了基调。男主角是个不太厉害的画家,和不太厉害的厨师,这两件事安到一个人身上,就既文艺,又生活化。文艺,保证了电影的艺术感。生活化,保证了电影在细节方面的落地。 片中所有人物都是上海话对白,偶尔切换一下普通话。方言,是国产电影最近几年最大的提升点。以前,农村人都讲的普通话,大家也不在乎。现在,《雄狮少年》里的广东小镇没人讲粤语,我就很受不了。当然,细究起来,在上海这样一个中国最国际化的都市,所有人都讲上海话也有些失真,尤其,连外国人都是。但考虑到做戏方法,导演在这方面做个提炼,也可以理解。而且,如果没有贯穿全场的这种拿腔拿调的上海话打底,这个故事放在其它任何一个城市,可能都会有些不成立。 上海就是那么独特啊,才会有喜欢做菜的胖子画家,穿一万多一双鞋住破旧里弄里的女白领,像《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那样满嘴哲学喜欢喝咖啡的修鞋匠…… 关于鞋匠,其实我有另外的理解。因为就算是上海,这样的人物设定个人觉得也有些脱离现实。我把我的理解和朋友讨论,他坚决反对,说我过度解读。此处暂且不表。 且说电影的主线,是围绕画家和女白领始于一夜情的恋爱故事展开的。虽是文艺中年,却也没有花前月下,而是柴米油盐,上老下小,全是寻常生活的质感。而这寻常生活中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也有着很多的灵...

最冷的一天

本来约了朋友今天下午一起跑步,但是临近中午下起了雨加雪。那时候我还躺在床上,用手机投屏投影仪看书。《Pride and Prejudice》已近尾声,无论如何要在2021年结束前完成它。Elizabeth非常干脆地拒绝了Lady Catherine要她放弃和Darcy的关系,觉得很解气,像是看到小燕子扇了容嬷嬷两个大嘴巴子。 说回投影仪,最近才想起可以用来看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尤其对于那些从前只能在手机上读的书,甚至matters里的长文章,投影仪简直太好用了。手机横屏以后,字体可以非常大,节省不少眼力。只是可惜投影仪装在卧室,只能睡前或者醒后利用。从投影仪得来的灵感,我有时候也会用手机投屏电视读书,但电视毕竟小得多,而且很奇怪,只能黑屏白字,更费眼睛。 昨晚午夜前煮了一包方便面食用,这是我隔天能躺到时近中午的主要原因。周末总是有和父母一起进食的压力。给老妈打电话,说早饭没吃昨天剩的羊肉汤,打算中午吃。我不太喜欢吃羊肉,更不喜欢吃剩的羊肉。跟老妈说那你们吃吧,我自己在这边吃。她问你吃啥,我说我吃啥都行,分分钟的事。冰箱里有剩的米饭,还有卤的牛肉。但是起床后,突然想写一篇圣诞文,于是叫了个外卖,韭菜鸡蛋饺子,20个,16块钱。写完文章的时候,饺子正好送到,perfect。 话说羊肉汤,老爷子喜欢吃羊肉,而冬至前后也是四川人吃羊肉的高峰时节。但年复一年,他的牙齿越来越不堪重负。今年,老妈的牙齿也拔掉了三颗,两个月以来牙龈始终无法痊愈。早在几天前,二姐说冬至请我们吃羊肉,让我下单,她来报销。实际昨天买了一斤羊肉,花了108块,估计只吃了二三两不到。老爷子嚼不动,老妈完全不能嚼,我本来就不爱吃,羊肉汤外卖,纯属为老爷子进心。后来二姐发来微信红包,我也没收。干啥嘛,拿去买水草吧。她最近刚买了个大鱼缸,卖家顺便送了一束假的水草,拍照给我看,我说好丑啊,买个真的来养一下嘛,虽然不好养,但也是学习的过程。她一直不肯,觉得她那棵假的还蛮不错。 因为雨加雪,而朋友离我家还不近,我发信息给他,取消了约跑。但半下午,雨停了,有一瞬间,差点要出太阳。 我给父母送牛奶过去的时候,老妈正在厨房忙活,蒸了一锅包子,洋芋和豇豆馅。老爷子身上还围着围兜,裤子尿湿了,浑然不觉。扶他到厕所,给他换了裤子,穿上纸尿裤。老妈急着帮我拿裤子和纸尿裤,我说你不要拿,我知道它们在那里,我拿起来比你快得多。但她每次...

寻找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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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年以前,中国也是有圣诞节的。平安夜甚至相当热闹,年轻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共祝平安。在中国,很多商家会推出生日优惠活动,即生日当天持身份证半价,甚至免单。但这种优惠活动通常限定“非节日”,因为节日通常满座,商家收钱都来不及点还要免费招待你,他可能怕自己会翻白眼。朋友生日撞车平安夜,经常抱怨生不逢时。 甚至那时候,中国社会发展出独特的庆祝方式:送苹果。是真的苹果噢,不是乔布斯家的苹果。取“苹”字谐音,寓意平安。年轻人会在那天送苹果给亲友,饭馆也会准备苹果给客人。记得那时候圣诞前夕,市场上各种各样好看的苹果,裸着的,或者包装华丽的。 一直以为这方式和节日一样是泊来品,直到后来看别人的文章,才知道原来是圣诞节的在地化,不禁哑然失笑。对啊,“苹果”和“Christmas Eve”连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甚至和“Safe”也风马牛不及,它果然只和“平安”有关系啊! 那时候圣诞节,商家还有个通用的宣传口号:双旦(诞)同庆。 但记不清哪一年,风向突变,党媒下场批判洋节,声称中国人不应该过外国的节日,一众民粹应声而起,监督举报,排除异己。自此以后,圣诞节在中国,虽不能说销声匿迹,起码日渐式微了。 十二月以来,马特市大家都在喜迎圣诞的时候,我在自己的生活半径里,甚少感受到圣诞氛围。回想以前,很多商场早早就会挂出宣传横幅,门口可能还有圣诞老人接客,五光十色,高达丈余的的圣诞树就更不在话下。中国人有张灯结彩的传统,圣诞树一来立马风靡。 有天看到@winniex 发的照片,她们城市的商场里,早早似有圣诞气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简单讨论,得出的结论是我可能最近出门不多,所以没感受到成都的圣诞氛围。从那时起,我就想,要专门去附近的商场考察一下。 有一次,我在伊藤看见一个圣诞老人,像IFS那个爬楼的熊猫一样,挂在二楼走廊悬臂处,作势往上爬。那时候我在五楼,想着下到二楼正对着他背后拍张照片。结果我下楼太投入,直接下到了地下二层停车场。茫茫人海,就此擦肩而过。 要到12月22日,去另一家商场看电影,早到半个小时,决心要寻找一下圣诞痕迹。 商场的大门和中庭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关于圣诞的宣传和标志性装饰。但商场里的商家,大部分自己做了简单装饰。或者一个小小的圣诞树摆在门口,或者非常隐晦的红绿配色气球组装饰。我从一楼逛到五楼,只有一个商家在门口做出“Christmas ”图样,其它的所有店铺,均“秘而不宣”...

生日

一早醒来,收到很多会员单位的短信:各种制式的生日祝福。唯一算得上有点诚意的,只有红旗连锁。它给了我个10元的代金券,满50可用。我很少从红旗买50以上的产品,通常是买啤酒。它家的东西偏贵,也不提供免费塑料袋,只有啤酒,种类多,经常搞活动,对我来说最划得来。 红旗连锁是个小超市,在四川的地位,堪比日本台湾的711,几乎有人的地方,就有红旗连锁。不只卖货,还可以充公交卡、代收水电费等。二维码时代以前,红旗连锁是给公交卡充值的主要场所,每次去,都要排队。有时候好不容易排到了,网络出了问题,店员也没办法,很气人。 成都的公交卡,坐公交车(非地铁)刷一次五折,可以免费转乘二次,叫次卡。充值的时候得告诉店员你要充几月份的,充几次。这个次数到月底如果没用完,就清零归了公交公司。如果不够用,你需要再去充。其实看起来很像个霸王条款,但没办法。公交公司是公家的单位,公家的单位公家说了算。于是很多人充值宁少勿多,宁愿月底多跑几次红旗连锁,因而造成更大排队阵仗。当时没这么多心眼,现在想来,怀疑是不是公交公司和红旗连锁的合谋。公交公司坐收渔利,红旗连锁用人力换流量。 红旗,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其背景不那么简单。一直以为是国企,刚才百度一下才发现,2000年前确实是,2000年后独立出来,成了股份制的民营公司。然而你知道中国的事情,必定很多藕断丝连,暗度陈仓,尤其是那个年月。若非如此,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样的规模,更别说可以代收这些垄断国企费用。 最近几年,中国的地铁和移动支付双双迅猛发展,我搬到郊区后,几年来几乎没坐过公交车了,地铁也都手机刷二维码,实体的公交卡束之高阁。就算用实体,地铁站也有自动充值的机器,不用再去红旗排队。 红旗连锁以前只在四川遍地开花,但据百度百科说,2020年,它已不甘只在蜀中称王,兰州成了它冲出四川,走向全国的第一个省外城市。 曾几何时,成都还有很多国外的连锁便利店,像WOWO、711、全家等,现在前两个几乎已经销声匿迹,只有全家还有一定的市场份额。很多在全球风生水起的品牌(不只是便利店),到了中国,都会灰头土脸。 四川还有一家和红旗连锁鼎足的便利店,叫舞动风。也是由国企改制而来,但因为成立年份靠后,也许关系也没有红旗那么到位,因而既不能充值公交,也不能代收水电费,只能老老实实卖东西,自然,竞争上就处于劣势。但在很多地方,你如果看见红旗,四下里瞅瞅,没准几十米外,就有个舞...

挑刺《源氏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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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买的 《源氏物语》,是作家出版社出版,叶渭渠和唐月梅的译本,kindle版。为什么会买?当然是因为缘份咯。 读到8%放弃了,心里觉得奇怪:纳尼?日本的《红楼梦》?语言也好,故事也罢,价值观也好,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嘛。 让我这样读书不轻言放弃的人看了不到十分之一就弃之不顾的主要原因,是语言。叶唐的译本,很多话我读了会生气,好像他们根本没想雕琢语言,很像逐字直译,结果最后成了一团乱麻。比如这段头中将讲自己的风流艳史: 这女子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内心中却怨恨我冷酷薄情,我却一直没有察觉,只觉得内心还深深地怀念她,想来这种感情终于也成了无济于事的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最近我开始逐渐将她忘却,但我想她可能还忘不了我,不时还会在某个傍晚暗自悲伤,痛心疾首的。 这一段话啰里啰嗦,连着两句用了“却”字,也连着同样两句用了“内心”,最长的那一句话,还在两个定语后面连续用了“的”,这种文字功底,让我瞬间都为自己骄傲了。 我读到这里专门做了标记,为的就是日后吐槽。但假如不是后来看到 Lola 提起丰子恺的译本,可能它也会书沉大海,连被我吐槽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得不承认,丰老无愧国学大师之誉,他的译本,单讲语言,便是叶唐版无法比拟的。当然,这有可能是先天优势。丰子恺所处的时代,毕竟更接近古代,他出生的时候(1898年),中国还在用文言文,崇尚语言的精炼。他在《源氏物语》中,充分体现了这一特质,比如刚才我吐槽的那一段话,在他的译本中是这样的: 这女子表面不动声色,而心中恨我薄情。我却一向不知,只觉此人可怜,这也是一种徒劳的单相思吧。现在我已渐渐忘怀,但她恐怕还是惦记我,更深人静之夜,不免抚胸悲叹吧。 然而要我说,就连丰子恺深厚的文学及艺术底蕴,其实也救不了《源氏物语》让人头痛的情感转折。上句话中“可怜”和“单相思”我就觉得突兀,紧接着那一句,也很不合理,自恋和自我感动表现地栩栩如生。 还比如这段写源氏内心戏: 他心中怀疑:紫姬为什么对他如此漠不关心呢?就怀着比往日更深的爱情,向她立誓永不变心。 就什么就啊?!(周星驰式无语问苍天!) 说回自恋。诚然,这部小说里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自恋的理由,因为他就是一本为男颜立传的书。书里每一个男子都倾国倾城,“十全无缺”。这点不知道算不算是优点,至少过去几十年的读书生涯,我还没看过有人可以这么接近谄媚地展现男性的美貌却绝口不提“英雄气概”或“阳...

吃瓜鬼

今天白天几乎没有开电脑,都在读书,只在傍晚跑步前等待消食的时候,才上来读几篇文章,回几则留言。 有时候对事件的某种感受是在特定的语境下产生的,比如王力宏的这事,每天刷屏,不光是微博,甚至连聊天群都躲不过。你看着很多人激动地小脸通红,一则一则地搬更新到你面前,正义感爆棚地道德审判,有些害怕。我期待的正常社会是一个人有冤有处伸,但一定不必是舆论场,除非这人是被公权力迫害的。因为个体对个体的这种所谓的“揭发”,在如今这样极端的舆论环境下,很容易变成对某一方的网络暴力,甚至成为公权力审查的帮凶。瞄了一眼,好像他们休战了,不然,再这样撕下去,估计两个人都得被封号。而吃瓜群众站起身抹一抹嘴,转身寻找下一个瓜,眼睛都不眨一下。 当然,中国从来都不是正常的社会,李靓蕾可能真的无法寻求中国法律的援助,但据说他们俩又都不是中国籍,结婚登计都是在美国,又让我觉得好像并非没有其它选择。无非是找个最省事的办法,利用一下最汹涌的民意,达成自己的目标而已。至于什么程序正义,什么夫妻之情,两个人都是没有的。然而,这样的两个人又在一起生活了八年,生了三个娃。拍个电影吧,一定是恐怖片级别的。 我昨天所反对的不是个体为自己发声,我反对的是一种群情激昂,群体无意识,在被剥夺了一切共公讨论空间后,合理化自己“奶头乐”的饮食取向。我在微博也说了,有人回复说挺好的,大家图一乐,发泄一下,不比上街游行好吗?我说真不见的。上街游行是在争取自己的权力,而这种平台上的狂欢,是在消费别人的痛苦。当然,我所有一切的指向,都是“吃瓜”这件事,并不包括那些真正想要搞清楚事实(虽然不可能搞清楚),对弱者给予同情,甚至会由这孤立的事件抽丝剥茧引申到社会、文化、法制、人性等层面的解读。说白了,我所批评的,是一种社会现象,不是个体选择,所以,矛头并不指向你、你、你,你也不用生气,义愤填膺的质问我。我的文章通常是性绪先导的,并没有什么严丝合缝的逻辑闭环,找漏洞很容易。因而,我尽量不辩论,尤其是对同样情绪化的回复。 好了,关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希望当事人气消得差不多以后,能好好地通过理性的方式达成谅解。这样撕起来真的很不体面,那三个无辜的孩子,长大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世,想想都为他们难过。 说回我自己,最近两天读书进度颇为了得。本来觉得新年到来之前都不一定能读完的《源氏物语》,被我两天时间干掉了最后的20%,终于功德圆满。接下来还有十...

木头的故事

我早出柜了,全家人只字不提这件事情,包括我老婆。女儿三岁多,算一下我和老婆四年没有过性生活了。马上33岁了,经过很多事,什么都看淡了……在家好好带女儿,孝敬父母,对老婆百依百顺(那个除外),只是想不明白我活着干嘛。 可能我是个悲剧吧……老婆疯过两次了。现在算正常人吧,但还是要吃药。可能是我的原因,也可能是她家族遗传,她弟弟也疯过。没疯前我闹离婚很凶……她疯了我就不闹了,如果现在离,那她怎么活哦。我是结婚后才知道自己是同志。所以很羡慕你们的自由,千万别为了父母结婚,到时更痛苦。 我老婆是很爱我……她疯了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认识。 天天上班,可到了晚上还是睡不着。怎样才能睡着哦,大家有什么办法啊? 既然睡不着就和大家说说我的故事吧。大概在我初二的时候,不到十四岁,天天晚上和我邻居也是同学睡在一起,然后接吻……只是不知道1/0。 这种关系一直到他25岁结婚,他比我大2岁。现在只要我回老家他就一定要找到我,去他家喝酒打牌,以前的事情都不提。我想他可能是直的吧,但我却一直弯着。 他是我唯一爱过的人,现在想起来那十来年我过的像神仙一样。他家那时很穷,总有做不完的农活,只要不上学,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基本上24小时在一起。记得有次我去外婆家晚上没回家,第二天天刚亮他就来我外婆家接我回家了。 他结婚后,我就到外面打工了。那几年我过的神魂颠倒。白天不想他,早上起来枕头都是湿的。也没有想过同性恋这个问题。也不知道除了我们两个,原来还有这样多。 这个时候认识了一个地方工作的她,就是我老婆,她疯狂的追我,我明明知道不爱她,但我接受了。心里想人总是要结婚,和谁都一样。同居了几年,就结婚了。 婚后她回家,我继续在原来的地方上班,我在一个工厂做了八年。一次去商场,看到厕所会所的电话,我荒唐的生活开始了。那两年我最少和六十个男人上过床吧,直到遇到军。 我和军在一起两年多吧,其间我闹离婚闹的家里鸡犬不宁,只到她姐弟相继疯了。后来和军也分开了。婚后的男人是不可能全心去爱一个人的,孩子是永远也放不下的。 同志可能本来就是个杯具吧。能幸福的有几个呢?我好担心我什么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又会象以前那样荒唐。

D29:通麦到鲁朗,田园牧歌|骑行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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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地铺( 这俩家伙,为什么让老年人睡地铺? ),有点窄,翻身不便,睡得不很安稳。可是翌日早上睁眼,已经过了七点。赶快起床,收拾行装。早饭就在客栈里解决,炒饭量足,但干巴无味。一边吃,一边透过餐厅的大门,看着院子里蒙蒙的细雨,还有披上雨衣陆续上路的人。吃完饭,雨势渐小,骑车出门,对面的山顶上,烟雾缭绕。 几乎一出镇子,就是烂路。过了通麦大桥,遇上塌方,所幸等了只有不到十分钟,解放军叔叔的装载机就疏通了道路,我们此行多蒙路神眷顾,海通沟的大塌方发生在我们刚刚通过之后;昨晚八点还听见客栈里一货车司机说通麦到102滑坡区在晚上七点多钟滑下了半边山,而我们早在下午四点安全通过那里。要告诉昊叔,他肯定要得意洋洋了。我们本来很随性,在成都准备好了就要出发,被他拦下,说他掐指算过,6月1日才是好日子。你还别说,6月1日到今天29天,顺风顺水,只是小黑爆了两次胎,而已。 烂路便是传说中的通麦天险,泥土路,起伏极大,坡陡弯急,坑洼不平,很多地方只能容得下一辆汽车单行。所谓"天险",很大程度上也是针对汽车而言。对于骑行来说,只要不是山上的石头正好掉到你头上,那么也只不过是增加了点难度和趣味性而已。这段路花了我们两个半小时,不过17公里而已。到了排龙乡,在一个小商店要了碗泡面,肚子咕咕叫,几乎等不到面泡好。在这样的高原低温高消耗下,泡面永远是救赎。吸哩唬噜倒下肚,满足地打个饱嗝,继续赶路。 从排龙乡出来,路依然不好,直到码表显示25公里处,才又重新见到柏油路。每每和好路久别重逢,都会发出幸福地叹息。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接下来总共三十七公里的上坡,海拔要提升一千五百米,任务相当艰巨。五点已经精被力竭,挣扎着前行了,但直到六点钟才东久牧场。才有小卖部,才又得到救赎。泡面下肚,休息片刻,恢复了些气力。 最后十三公里都在雨中骑行,到鲁朗的时候八点半,先到的小黑已经找好了住处。传说果然不假,鲁朗的高山田园让人惊叹,美得有些失真,即便黄昏,没有夕阳。 想说在这仙境般的所在多住两天,但客栈没电。老板说,有广东人来这里投资旅游,镇子正在大规模重建,因此断了公共用电。客栈有发电机,不过只提供晚上短短三小时的照明。手机充电都有问题,迁延一两日的打算只好做罢。 晚上吃的石锅鸡,著名的鲁朗特色。我们在然乌和通麦都已经先吃为快了,但来到了真正的产地,自然还是想要应应景。石锅是脱磨产的,类似砂锅但并非砂锅,...

赞克死了

赞克死了,是我害死的。 那天颁奖典礼后的鸡尾酒会,别人都在三五成群,觥筹交错,只有他,典礼上的“英雄”,一个人缩在角落,无人问津。我走过去,自我介绍,说想要给他来个专访。他很拘谨,不愿意。他问我有没有看见米拉,口吃很严重,这句话,大概花了十秒钟。我当然没有,那女人要是在的话,恐怕我连那里都进不去。离开前,我给他留了个名片,告诉他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打来。 我很快忘了这件事。 但几天后,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里他有些焦躁,加上口吃,几乎语无伦次。我约他在酒吧见面详谈。我给他要了一大杯啤酒,我自己喝威士忌。没想到,那么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那么不胜酒力。 他告诉我,他的表不见了。颁奖典礼前,米拉不容分说,从他手上扒下了他的表,告诉他等下上台部长会奖励他一块新表,亲自帮他戴上。那之后,他再没见过米拉。那块表是父亲的遗物,上面刻着“给我的儿子赞克”,他得要回来。然而,他往部里打了很多通电话,米拉都不在,他们让他第二天打来,第二天又说再第二天,直到有一天,终于说让他去取表。但他在门卫那里拿到的那块表不是他的,上面没有刻字。他想进去找,门卫不让,说要有预约,而米拉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占线。那天他在铁道部门口等了整整一天,终于等到米拉从里面出来。米拉骂他胡搅蛮缠,说她从他手上扒下来的就是那块表,还说他如果再骚扰她,她要叫警察把他抓起来。 酒精,加上口吃,我们那天聊得相当吃力。在酒吧门外分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有几个妓女围过来,想要拉客,赞客很害羞,踉跄着跑了。他有点儿醉,我真怕他会忘了第二天的约会。 还好,他准时来了电视台。那天的录制,在我的引导下,我们聊了手表的来龙去脉,还聊了前一天他在酒吧告诉我的同事系统性偷油的事实,以及他曾多次写信给部长汇报都石沉大海的事。结束前,我告诉他,这期节目会很成功,我们会一起为揭露社会的蛀虫而载入史册。我还答应他,会努力帮他要回手表。 节目播出之后,我收到了死亡威胁,有人打电话来,说要我为造谣付出代价。米拉亲自来到电视台,找到台长,说一切都是谣言,要我们从网上撤下节目,并且向部长公开道歉。她给我看了她手机里的一段视频,是赞克,对着镜头,以他惯常的结巴节奏在念一封道歉信,承认之前受人利用,说的都是谎言。我问她手表怎么回事,她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我说赞克要不回表不会罢休,她才说手表找不到了。那天摘下来,后来完全忘了放哪儿。 第二天,我去赞克的住处找他。...

三本书

《郁达夫文集第八卷: 政论、杂文》 昨天结束了郁达夫的杂文和政论,抗日战争开始以前,郁达夫都是个“愤中”,骂军阀、骂政府、骂帝国主义。能看出来,他是个爱国者,恨其不幸怒其不争。抗战开始后,那些恨和怒完全消失了,代之以同仇敌忾。从《郁达夫日记》里知道,抗战前不久,他去了福建,在政府部门谋得一差事。不只是我,应该是很多人觉得自此以后他的文章就少了些尖锐棱角,因为在杂文和政论这一本里,专门有一篇在澄清关于他“做官”非议的。 无论如何,抗战开始后,他的那些文章,某种程度让我想起新闻联播,很有些粉饰不太平的感觉。骂日本,夸中国。骂日本也就罢了,毕竟该骂。但夸中国,就夸得有些过分。比如日本人已占了东三省,他说那不过是边陲,大半中国土地还在中国人自己手中,大多中国人还安居乐业云云。又说抗战以来,政府是多么励精图治,团结全国人民,胜利已然唾手可得云云。这后一种说法,从1937年,一直说到1940年他去往新加坡,还在孜孜不倦。当然,也有可能,在一个爱国者的心里,国家面临生死存亡,一切旧日恩怨都该抛诸脑后,所谓不惜一切代价,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为谋求胜利。但对于一个现时代经历了种种文过饰非的宣传洗脑的“愤中”来讲,看这种文章确实没办法代入,即便也知道那是战争时期,一切不同往日。 《源氏物语》 《源氏物语》读到了70%,源氏死了。怎么想得到,一本叫做《源氏物语》的书,对于那个整本书被紫式部当神来塑造的主角源氏的死亡,就说了一句话“光源氏逝世之后……”虽然直到那之前,我都觉得这本书有时代或者文化壁垒,并不如传说中那么好,但这样处理一个主线人物,还是让我十分难以接受。以至于,好像因此而觉得源氏受到了不公平对待,进而对小说有了不一样的观感似的。嗯,是的,我打破了次元壁。 小说的第四十一回,只有标题“云隐”,没有正文。按照译者注,这个情况有四种说法: 一、本来有本文,后来因故损失;二、作者本拟写本文,因某种缘故而作罢;三、作者故意不写本文,听其空白;四、本来连题名也没有,更不用说本文…… 据说研究者普便更认同的是第三种说法,因为作者在前一回倾注了太多悲伤的情绪在紫夫人(源氏的妻子,唯一真爱)的死亡,无法再面对源氏的死亡,因而留白。但以我一个没做过研究的读者的心情,更愿意相信是第二种。因为首先,这本书并不是个《尤利西斯》式有那么强实验性质的小说,在之前的所有章节,作者都是规规矩矩在写,没道理...

老年人有多难

上周六载老爷子去银行办卡,轮椅推进去,被告知周末柜台不开放,办不了。下决心带他们出来一趟不容易,索性去外甥女家打了个来回。没上楼,一上去就得呆很久,坐久了父母会冷。他们在暖气房里过惯了,怕不适应真正成都的冬天。在小区院子里坐了半个小时,让老妈见了见外甥女和孩子。孩子两岁了,跑起来已经不再像我上次看见那样摇摇晃晃,眼看长大了。老爷子没下车,就坐在车里,车停在路边。他上下一次费劲,我也懒得把轮椅再搬上搬下一次,索性顺水推舟。国庆距今过了两个多月,父母也便有两个多月没有出过小区方圆500米。先是疫情,再是雾霾,加上我的懒惰。路上我问老妈,这么久没出来,心慌不?她说不心慌,习惯了,也知道我忙。但她以前是最爱串门走亲戚的,到了成都,语言不通,城市光怪陆离,以往的生活习惯天翻地覆,只能宅家,不习惯也不行。 周六没办成,今天只能二度前往。银行里人满为患,在门口又差点打了退堂鼓。后来想想,再走一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何况轮椅又得多搬一次。 跟前台的服务人员讲了一遍情况,她让我找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又把我派给了主管。主管在内室,和大堂隔一间玻璃窗。我在窗外整整等了二十分钟,他才放下电话转过身来。听我说我没办法证明我是我爹儿子,说那给他办卡就不能留我电话。然而,官大一级,讲话就多些份量。他最后给我支招,转一个多余的手机号码去老爷子名下。我本来上次咨询过后就有此想法,因为服务人员也不确定是否可行因而没能付诸实施。 好在,号码有的是,营业厅也只在二百米开外,推着老爷子即刻前往。营业厅和外面的人行道之间,有个约莫20cm高的坎儿。我把老爷子放门外,自己进去问工作人员,SIM卡过户是否要两个人都到场,她说当然是。我说那轮椅进不来怎么办,她说那就在外面,等一下要认证的时候她出去拍就好。然而,简单的转头、眨眼、张嘴等视频认证要求的动作,老爷子做起来都很困难。他听到指令要反应时间,动作也慢,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幸亏这小妹人不错,没有失去耐心,一遍一遍尝试。最终,还是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站他身后,双手扶着他的头,帮他快速完成转头动作。小妹很高兴,哎呀,早该你来辅助嘛。临走,我向她道谢,我说你看老了就很可怜,谢谢你那么有耐心。她说没事,有你帮忙他就不可怜,没有的话怎么办。我心里有句话想说,你们应该往上反映,就是有很多这样的老人,还有残疾人,没人帮忙,对这些人,应该简化手续。但我没说,我知道对她说了没用,...

川西行(五)|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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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玉县那天晚上,吃完火锅,在广场远远站着看他们跳锅庄的时候,一个小孩子把篮球扔到了天哥的脸上,他的眼镜应声掉地,左眼的镜片“桄榔”一声脱离镜框的束缚。小孩一看闯了祸,球都不要了,转身就跑,躲去了大人身后。那时候,小李去买奶茶,小N和我都是很怂的人,尤其在这山高水远的藏区。我在地图上搜到眼镜店,跟天哥说就在前面几百米,我们快去修。然而那孩子和母亲,就在我们前进的路旁,天哥走近,气不过,去找小孩理论。这时小李回来,我们给他说了事情的原委,让他去劝劝天哥。小李是什么人啊,情商200,过去跟藏族母子连连道歉,说没关系,我们去修就好了,别吓着孩子。 去的早不如去的巧,我们到店门口的时候,卷闸门正拉下半边。弓身子窜进去,请老板帮帮忙修一下,不然日子没法过。 老板夫妻来自重庆,老板在内室修眼镜的当口,我们在外面和老板娘聊天。小李在进到眼镜店前,还去了个五金门市,买了瓶502胶水,打算万一眼镜店关门,就自己粘巴粘巴。他买胶水的时候,有一个本地藏族人也在买东西,据说汉人老板态度不大好,小李心里起了疑惑,便问眼镜店老板娘,是不是这里的汉人店东,都有些看不起本地藏人。老板娘看来对这个事有切切肤之痛,说因为很多本地人不会讲汉语,交流本来就有问题,来到店里又喜欢挑东拣西,后来难免有些不耐烦。 眼镜重回镜框,只花了20元,老板态度很好,又和老板娘聊了天,出得店门,都觉得啊,问题终于圆满解决了。 回酒店的路上,我悄悄问小N,你觉得我们汉人来到藏人的地盘,嫌人家不会汉语,这事情合理吗?他笑笑,没回答。 白玉这个词太汉语了,一点儿不像藏族人的地名。后来细究,原来是藏语的音译。白——吉祥盛德,玉——地域或地方。整个白玉县,到2020年11月第七次人口普查止,常住人口也不到六万。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白玉县最著名的景点,白玉寺。这寺庙建在半山腰,一条水泥路蜿蜒上行,早上九点多,寺庙的院子里就停满了车。像那首诗所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一行,走马观花,只会欣赏寺院的雄奇壮丽,至于其文化内涵,多是理解不了的。白玉寺从山下看来平平无奇,身处其中,更只如普通村舍。一条傍山而建的水泥路,两侧都是木头房子,不知是村民还是喇嘛或觉姆的住处。上行的途中回头,阳光直射正殿,正殿外围,很多人在转经。刚上来时,在那里停下来想拍张照,有人用生涩的汉语喊:反着转,反着转。 水泥路一侧,是悬崖,深约几十米,但没有...

换牙

 昨晚在伊藤超市花了72元,买了一堆正常时间其码100以上的东西。一盘配料齐整的鱼头,原价29,一个鲫鱼,原价9.9元,都是五折到手。一个三色便当,原价17,六折到手。还有两小盘熟食,也都至少6折。回家往地上一坐,小太阳往面前一摆,就着B站的《康熙来了》,小熟食和啤酒一起下肚,很愉快。就是啤酒不打折,小贵。一罐原产国为立匋宛的啤酒,易拉罐上的名字是IPA,酒精度6%,15块钱,568ml,价格冠绝采购的所有食品。 IPA旁边还有一罐比利时的啤酒,价格差不多,但只有4度。我现在对酒精度数的要求水涨船高,超市或者饭馆常见的那些雪花系列,越来越淡,导致在外就餐,啤酒越喝越多。上周末和父母吃串串,喝了四瓶雪花马尔斯绿。老妈旁观,不无忧虑,担心我喝多。可那啤酒只有2.9度,再来四瓶也难不倒我。当然,这是为了让她安心,不是吹牛自己酒量多好。酒量好也不值得吹嘘,反而和健康状况的恶化相关性更大。我妈问都说啤酒喝了会大肚子,你的怎么还没那么大?跟她说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实际也不小,而且,我那么努力在跑步,就是为了消化这些吃吃喝喝。这算有效的交流,其码让她知道我为什么跑步。其实对于跑步这件事,她也是满怀忧虑的。怕我累坏了,怕我夜跑有危险。我猜就算我那天告诉她我为什么跑步,她内心也是不以为然的。 那你少喝点儿喝酒不就不用那么辛苦跑步了? 立匋宛好像和台湾关系不错,前不久因为这个原因遭中国官方怒批。胡锡进在微博直播里骂街,说立匋宛是“鼻屎小国”,没资格和中国较量。还说人家迟早会变周围大国的一部分。这些言论真是特别可怕,完全没有风度可言,听着就不像是正常国家大大大V该有的言论,更别说以大国自居的国家的媒体人。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那个微博下面,和他杠的人占大多数。我最近有一个爱好,就是对国家前途无望的时候,喜欢去看胡编微博的评论区,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仿佛清醒的人渐渐变多,不知道为什么。 我对立匋宛了解不多,以前看NBA和世锦赛,知道它们的篮球很厉害。除此以外,就剩下以前属前苏联势力范围。可能正因尝过苏共集权滋味,知道厉害,因而誓死捍卫自由。这次趁着和中国断交的机会,多了解一下,原来确实很小,只有260万人口,但金融和激光科技很强。还有就是,IPA啤酒不好喝。可能因为度数太高的原因,没有麦芽香味。但因为是在中国灌装的,谁知道还是不是纯立匋宛味呢。 中午吃的,便是那条剁椒鱼头。微波炉里蒸十分...

韩影归来

晚上去看了部电影,韩片《哦!文姬》。这是六年以来第一部在中国上映的韩国电影,六年前,因为韩国部署萨德导弹,中国发布了禁韩令。那些本来已经和中国资本签下合约,正待实施的娱乐项目瞬间胎死腹中。六年来,没有一个韩国艺人参加中国的综艺节目,也没有一部韩国电影登上中国的大银幕。 中国电影票房和中国综艺投资,在过去的六年芝麻开花节节高,但只能窝里横。而韩国的娱乐业,在被中国资本抛弃后,被迫转身,却闯出了一条更为璀璨的道路。韩国艺人在过去六年征服了全球,韩国电影更是两获奥斯卡,甚至电视剧,也爆款频出,像《王国》、《鱿鱼游戏》等。 有时候,看着这些东西,做为中国人,难免酸溜溜的,但同时,也为韩国人额手称庆。假如中国当初没有一纸限韩令,中韩之间合作交流顺利展开,韩国电影是不是能有如今的成就呢?难说。看看香港,也许能管中窥豹。 因而,虽然很遗憾大陆和台湾之间关系越来越紧张,但以韩国为鉴,觉得对台湾来说未尝不是个更好的机会。钱嘛,挣多少是个够啊,尤其是要为赚钱出卖灵魂的话。听说今年的金马,是李安最后一届主席任期。明年,可能会换成李屏宾。如果成真,那可能是影节史上不常见的,主席由导演以外的电影人担任的电影节。这可能是金马的一个困境,缺少了中国电影,不光是少了对资本的吸引力,也少了题材的丰富度和人才储备。希望金马能够尽快找到健康发展的道路,引领台湾电影,像韩国一样走向国际市场,为华人争光。 当然,很多事上,台湾没办法和韩国比。中国最多只能不和韩国做生意,但中国挡不了别人和韩国做生意,台湾不是。从这一点上来讲,我理解一些台湾人对中国人的不友好,虽然,很多如我一样的中国人,是同样被专制奴役和压迫着的。 说回《哦!文姬》,看预告片我以为是像《困在时间里的父亲》那样的哭片。可是,实际虽然韩国的国民奶奶罗文姬饰演的确实是个患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演技也没得说,戏份也不少,但这电影的风格太奇怪了。孩子出车祸,母亲老年痴呆,主人公一路追凶,这本来都是人间惨剧,却竟然是个喜剧片!虽然我一度眼泪哗哗地流,却也差点想要中途退场。故事还不错,反转也能懵到人,就是没处理好风格的统一问题。我看很多人说笑中带泪,我想这词被错用了。《喜剧之王》和《大话西游》那种叫笑中带泪,有个失智的老母亲和躺病床上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的小女儿,什么样没心没肺的人还能笑得出来呢? 韩国人一向很会煽情,这次要用对的话,没准中国观众能买帐。结果,6...

回乡记(九)|大姐

优秀红小兵 小时候窑洞进门,靠右手是炕,炕依窑壁而盘(我们把修炕叫“盘炕”),炕面往上的窑壁差不多一人高度,会用纸糊起来,一为装饰,二为防靠上去的时候蹭一身土,那是正儿八经的“墙纸”。却不是专用的,找到什么糊什么。报纸最受欢迎,因为铺展开来面积大,贴起来省事。但农村报纸并不易得,更多的是用书,我家读书人多,不缺废旧书。书页太小,要对缝,要使用的面糊也多,很麻烦。 介于报纸和书本之间的,还有一种会更受所有人欢迎的“墙纸”,那便是奖状。奖状对普通人家来说,当然比报纸还不易得。但我家从来不缺,我哥是村里第一批唯二大学生其中一员,我又是每次考试不得二张以上算失败的那种人,再加上几位姐姐偶露峥嵘。因而,我家的墙上,从上往下,整整齐齐排着几排西红柿炒鸡蛋配色的奖状,并且直到我读高中后成绩过山车止,每年都在增加。奖项多数是考试成绩排名前列,“特发此状,以资鼓励”,也有些其它的,比如“普通话演讲比赛”、“歌咏比赛”等等。其中有一张最独特的,是“优秀红小兵”,那是唯一属于我大姐的奖状。 小时候不懂什么是红小兵,也没想去探究。直到前几天有次一边跑步,一边构思我的 回乡记 ,想起那张奖状,再心里默算,才赫然发现,我大姐生于1966年。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出生年份,之前的四十多年人生里,我熟知她属马这件事,却从未想过她是哪一年生人。 我大姐是姊妹里唯一成绩不好,读完初中便告别学校的人。她因为什么事,得了这唯一的奖状,我没法知道了。 双卡收录机 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大姐对复读也没什么兴趣,便辍学了。我不知道有我哥那样的榜样在前,她为什么不喜欢念书,没有像后来的弟妹们一样志存高远,一心走出农村。她给家里的理由是,因为个子高,在学校同学都叫她“高射炮”。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不喜欢念书的借口,或者是她那时真的在学校遭到霸凌。 那个年代,连这个词都没有,打架就是打架,被揍了下次就夹着尾巴做人,霸什么凌。 没书可读,结婚又太早,呆在家里无事,很快,她跟几个一起辍学的女同学,搭上了去往东莞的火车,成了制伞厂里的一名女工。 我那时候太小了,对于东莞、对于伞厂,甚至对于女工这三个词都不可能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只知道她去城里打工了。现在想来,以资本的冷血,她当年在伞厂的生活,未必比干农活来得轻松。 几年后她从东莞回来,果然变了一个样,皮肤白皙、额前一绺烫发。多年后我想像她到家的样子:从大门外的路上右转,下一段小...

办事难,难于上青天

上次被以旧换新退回来的那个iwatch,以为就那样变植物表了,再也醒不过来。前几天因为研究Beats耳机的售后,不经意看到某处似乎提到可以申请苹果官方进行激活锁抹除以恢复出厂设置。当时没往心里去,后来午夜梦回,想起这一茬,心念一动。但白天被其它事情搅扰,直到今天早上,才打电话去苹果客服,咨询可能性。 原来是真的,客服给了我链接,依提示操作,上传发票,接下来就是等审核。之所以还不敢太乐观,是因为我去京东下载发票的时候才发现,发票抬头开的是公司,并非个人。而在Apple Care关于激活锁抹除的须知里有一条无法解锁的情况:“如果您的设备归企业或教育机构所有,请联系您的IT部门或经理。”我不太确定这里的“归企业所有”是否能和发票抬头划等号,如果是,则很可能空欢喜一场。 发票之所以开公司名称,是因为公司成立之初,有一项“惠民政策”:用发票冲抵收入,以偷一部分个人所得税。政策只执行了很短的时间,但京东里发票抬头的设置再没改过,才会有今日之险。要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被拒绝解锁的话,那也只能认了,江湖有句老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今天还搞清楚一件事,老爷子工资卡的补办问题。打了三通银行的客服,最终还是被指派去老家县城的网点咨询。工作人员听完我说的情况,说我们的政策是如果老人来不了银行,我们的客服经理要上门求证的,要拍视频录下他签委托书的过程。我问那你们能来成都求证吗?她从鼻孔里哼哼两声:你看你这人说的,你那么远,我们怎么可能去得了?我问所以那还可以通过什么渠道来解决问题,那边回:没办法。这两年,因为银行卡的问题,三翻几次遭遇这种局面,我的棱角其实有点磨平了。放以前,这话绝对惹毛我。但今天,我竟然都没生气,我只是缠着她要方案。后来还是有了转机,说可以不用补卡,在成都办异地挂失销卡,再办新卡给工资发放机构即可。我给社保局打电话,说可以。然后,我又跑了趟附近的银行,确认手续,说是带上他的和我的身份证、户口本,双方均要到场,就能办理。但仍然留了一丝不确定性,办新卡要留本人电话号码,我爹哪儿有电话,我妈用的也还是我的。相着那可以先给他办张电话卡,这容易,我家门口就有营业厅。但人家说不行,要用了两个月的卡才可以。噢呵!不过最后说,等我们办的那天,可以给领导说说看,没准可以留我的电话。 啊,好难! 苹果和中国的银行都不好惹,相比较而言,苹果更理性一些。它要求你自证清白,还相对合理,毕竟网上就可...

退围炉和开小号

退了所有围炉 围炉这个东西诞生之初,我就不是特别喜欢,觉得它和去中心化的理念是有冲突的。但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加上当时确实有感兴趣的炉内议题,于是订阅+追踪了几个。转眼,十个月过去了,其间马特市几度风云变幻,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虽然也添了不少出色的新人,但旧人流失,总让人唏嘘。有些炉子还在,却已经没人添柴了。即便是身处其中的那些炉火依然旺盛的炉子,对我来讲好像也是置身事外。 现在还有炉主会锁文章吗?我不确定,感觉很少。锁了就没有拍手,而订阅者就那么几个,怎么考量,锁起来都不是件划算的事。我也很少会去众聊参与聊天,甚至很少打开,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的在那里聊天。所以十个月以后的现在,围炉在我心里,好像唯一的功能,只是热门加成了。而这加成也不是我的,从我的角度考量,便没有任何利益可图。不退,就要留着过年了。于是,都退了。你别说,没炉真的一身轻松,感觉和大家重归平等。 我一度还想着自己要建一个呢,把那些政治敏感内容锁起来,免得后头有人找来清算。幸亏岛民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万一真的有人花钱订阅,我可能会很有压力。要不然,就是互相订阅,两不相欠,可这跟我本就不喜欢的你拍我回又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对站方来说,如今的围炉是否符合当初的构想。以我的猜度,恐怕是没有想像得那么顺畅。 开了一个小号 以前发生过几次小号事件,几度弄得马特市沸沸扬扬,每次都掀起滔天巨浪,以至于(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个人感觉)后来大家好像有些谈“小号”色变。我之前从来没想过要开个小号,怕麻烦,自己给自己拍手真的拍不了几个钱,还要背上道德负担。自己给自己打钱上热门,是个好处,可我自己都很少从热门里找文章看。 前两天看见有人说like大跌,心想,是不是也可以买一些来存着?边想边把心事打在了liker social(对我来讲 ,要聊天的话,这里要比围炉好太多了),于是有大咖出主意。说起中国用户购买数字货币的艰难困苦,大咖又提出了最优方案:自己订阅自己。这个说法真如暗夜里的一道光,划亮了我的整个天空。说干就干,马上去试,真的就成功了。 因为大咖似乎觉得这做法不大正当,所以我就不点名感谢了。其实我自己本来也觉得没那么正当,但后来想想,不正当性可能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大。比如,如前所述,给自己拍手(亲测可用)、给自己打钱、给自己充阅读时长(也得要花时间盯着屏幕啊,后台好像不算),作用真的都十分有限,尤其是,现在拍手的价值已...

声音故事推荐文章

1、【社區活動|聲音的故事】最後的聲音 @ 熊太先森|解讀靈魂碎片推廣 啊,我是丧尸迷啊,怎么能不爱这一篇?想起一个短片,《负重前行》,那个即将尸变的父亲把女儿绑在身后,在自己身前挂一块腐肉,让自己只会向前,不会回头伤害女儿,非常感人。 而这篇,是我没见过的丧尸视角,同样感人,却更独特。 2、聲音的故事 - 香港 @ Wu Ming 川流在城市里的形形色色的人,构成了城市的底色,各种各样的声音,便是城市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很多事情已成绝响,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篇文章,让我想起帕慕克笔下的伊斯坦布尔,一个叫麦夫鲁特的人,终其一生,沿街叫卖钵扎,用自己的脚步,丈量城市的变迁。个中悲欢,无人能道。 3、聲音的故事 @ 蒟蒻魚   这篇文章让我想起战争,战争阴霾笼罩之下的艰难世事,个体面对历史洪流的无力感……整篇没正面提及“战争”,但仿佛耳畔总有轰隆巨响,震得人无法安宁。 4、聲音的故事|是誰正在鼓掌?@ 捲氏俗女   没去过威尼斯,也没有现场听过歌剧。但这篇文章太有细节了,仿佛看着文章,耳畔也便响起各种美声。 何况,也不只是声音,画面感也丰富: 擺小攤的年輕黑人們嗓子啞了、餐館咖啡店的服務生背僵了…… 旅人走了一天,也累了,于是坐在石阶上休息,谈天,一边听着歌剧院传来的歌声、掌声。 哪年哪月,好像我也曾经历相似的场景…… 5、@Sappho 聲音的故事: 眾聲喧嘩,童年往事不回味 这篇文章让我回想起我的小时候,村子里开始也只有一台电视机,后来,才渐渐有了第二台、第三台,所以那时候也是一群人在场上露天看一台18英寸的电视机,那么小的屏幕,那么嘈杂的声音,现在想来,那都不是看电视,是看寂寞。 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但有些记忆是想通的。 6、@亜希  聲音的故事|午休時分 很棒的声音片段展示,独特的人间日常。

豆瓣和微博

豆瓣下单一本大部头,《小津安二郎全日记》,据说有40万字,所以价格也很感人,126块。跟在书店里买全价书一样,纯粹是为了支持豆瓣能多活一些时日。 我其实不算豆瓣重度用户,2017年才开始在那里标记书影音,试着加了几个小组,从没能融入其中,很快放弃了。广播也没用过,觉得像QQ空间。那时还是微博重度用户,没有必要专门去豆瓣讲心事。 但就算用豆瓣的时间比微信和微博都少得多,豆瓣在我的心里的份量却比这两个都要重要得多。可能一是因为众多流离失所的豆瓣难民不厌其烦地怀缅豆瓣往日荣光,给我也戴了滤镜。二,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目前华语世界,还没有一个平台,能代替豆瓣。它不但是书影音的资料库,也曾是一众非主流在这盛世重压下之下的避难所。 昨天,一则截图在坊间流传,显示从2021年1月到11月,豆瓣累计被网信办罚款900万元。都知道豆瓣很穷,可能因为创始人阿北自己就是个文青,没办法和嗜血的资本家同场竞技,和微信微博穷凶极恶割韭菜的行径相比,简直是佛系经营。用户平常咒骂豆瓣删帖禁言,关键时刻心里仍不落忍,纷纷解囊相助。 我以前只拿豆瓣当工具,看完电影和书去标记一下,写个短评,艰深的电影还要看看别人的评论,除此以外,很少多做停留,更别说下单买东西,为他花钱。 这让我想起十年前的艾未未,被查税,要缴八百多万罚款。他在微博发起借款活动,短短几天便凑够了钱。当然,他的借款很可能只是个行为艺术,因为没过几天,这些从全国各地汇来的钱,就都如数奉还了。随钱而来的,还有一张华美的借据。 那个时代,是微博的黄金时代,公知还可以这样大张旗鼓搞“众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公知全被打倒了。而微博,越来越面目狰狞。 但微博其实也是苟活着,杀人如麻,还不是因为被罚怕了。只是微博更会做人,上不负皇恩,下愧对黎民,也可以面不改色。这是文青没办法比的本事。 苟活着比轰轰烈烈死去更好吗?说不清。外国人,在疫情面前照样自由为大。但在这里,大家都得苟活着,堂堂正正,不存在的。良知,反而是种负担。 豆瓣这两天的营业额,没准会创新高,但豆瓣的未来,仍十分悲观。那是文艺和小众的集散地,而在中国,没人在乎这两类人。豆瓣大概率不会倒闭,因为政府仍然需要那样一个平台,来标榜自家的文化繁荣。可能,他世界书影音资料库的属性会被逐渐削弱,最后变成一个中国官方认可的书影音资料库,就像如今的金鸡奖。 其实我也不是小津的粉丝,我甚至还没看过他的任何一...

日记|恍若中奖

京东的三年换新,类似于一个损坏险。产品挺过这三年,保费便归了保险公司。否则,便是消费者赚了。但有一个问题,当时不知道,似乎服务条款里也未注明,那就是换新产品的价格不能高于当初购买时的损坏产品。我一年多前买的Beatspower pro只花了不到一千块,当时应该是618的促销。昨天工作人员打电话给我,说现在京东这款耳机售价要1400+,如果同款换新,需要补足差额。我愕然片刻,问她除了同款换新,还有其它什么选择。说京东在售耳机,只要价格在一千以内,可以任选,一千以上的个人补差也可以。这是个超出预期的选项,欣然接受,立马选了Airpods3,补差310块。今天早上就收到了新耳机,真的兵贵神速。 虽然刘强东这个人可能不咋滴,但京东的服务,是这几年让我能保持忠诚度的关键。过去11年,我在京东花了12万,淘宝只有5.7万。不过这样一看,我还远算不上个网购达人。 Airpods3和我用了两年多的Airpods2,相比,体积更小,入耳更贴合,晚上立马戴出去跑步,专门蹦跶几下,果然稳当多了。Airpods2入耳的肉感就比较没那么贴合,有几次动作稍微激烈,还掉出来过。好在当时不是在下水道入口处,否则,必将有去无回。有人评价说3的低音也比2有提升,但因为我主要在听播客,对低音要求不高。反派影评的金马马后跑片尾BGM,似乎低音确实更清晰,可也不排除先入为主的暗示作用。还需要多用些时日,以观后效。 总而言之,这次的换新很满意,当时随手一买,差点忘了。如今,能用坏了的Beatspower pro加420块(含保险费)换一个全新的Airpods3,感觉像中奖一样。可惜的是,新机是换新服务公司购买的,没办法再买保险了。 这两天,每天红日当头。虽然空气中还有雾霾,但对于成都的冬日来讲,已经算难得的好天气了,弄得我也老想往外跑。昨天上午在公园渡过,带了kindle,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今年到现在读完31本,本来在我的朋友圈里已经一骑绝尘了,打算写个年度读书总结来的。可是看到matters里众大神,动不动七八十本,还有上百本的,吓得人只敢哑口无言了。现在读书很难专注进一本书,都是同时开很多本,手边有哪一本就读哪一本。除非特别精彩的,比如《沙丘》。可是现在又经常喜欢啃一些难啃的,也没有像年轻时那么重故事性,因而《沙丘》也不易得。好在,有自知之名,年初定的目标是30本,也算超额完成了。在个...

D28:波密~通麦|路遇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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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饭的时候,看见对门的拉面馆,跟伙伴们合计一早来吃炒面。结果,七点半,拉面馆还没开门。老板的生意看来做得随性,不愿为五斗米早起。 从成都出发已经28天,每天都是炒菜米饭,很腐败,对从小靠面食生活的我来说,也有些腻味。北方人粗糙,好养活,尤其我们农村人,有馒头有面,也大概可以对付了。但来自南方农村的小N同学,吃的比我精细很多,且对所有面食一概无感。我有次吐槽他连饺子都不喜欢吃,他家那位开玩笑的回复:他是山猪,吃不来细糠!饺子,对北方人简直是圣食了,南方人却可能深不以为然。 但这一路走来,这头山猪,很多时候并没得选,路餐多是饼,为了活命,也只能大快朵颐。午饭的大饼,他一面从鼻子里哼着,“面做的啥都难吃",一边拿走一张,倒进去半包榨菜,狼吞虎咽。 路边歇息时候,碰上一牛人,返骑318。聊了几句,原来他从昆明出发,孤身一人,先到的叶城,从219进藏,回来走滇藏回昆明。这人在路上至今已经三月有余,黑得像个煤球,眉毛胡子一把。帐篷睡袋、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行李何止是我们的三两倍! 今天的行程,大势还是向下,但是起伏频仍,这让许久不爬坡的我,爬得相当气喘。201滑坡区,虽然泥泞,但因为最近两天没雨,随便推推也就过了,传说中的泥泞及膝的恐怖景象,无缘经历。 反而是平地上有段涉水路面,我把鞋子脱了挂车把手上,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只穿袜子,骑了一半,脚底板受不了这种苦,下到水里推行。雪山融水冰冷刺骨,吱哇乱叫着过了“河”。虽然袜子没能幸免于湿,鞋是干的。骑行至此,复夫何求? 但小N和小黑倒了大霉,本来还只是站在水边观望,结果来了一辆小轿车。轿车速度很慢,当然万不至于溅他们一身水,便没当回事。谁承想,轮胎推送上岸的水流,刚刚好漫过他们的脚面。于是,两个人的鞋袜,甚至裤脚都湿了。我在后面,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所谓湿鞋的不怕脚干的,已然如此,也没了后顾之忧,索性推着车涉着水,大摇大摆闯过去。 在4081公里和4083公里的里程碑处,曾有骑友因交通事故罹难,每在骑游旺季,总能看到碑前后来者敬献的哈达,亦或只是摆了一截树枝上去,还有些碑顶上燃熄的烟蒂,以及写在碑面,各种悼念的话。若非有同样的梦想,相同的目的地,谁理解这些壮士断腕,壮志未酬? 到通麦的的时候,天色尚早,不到五点钟光景。传说中的南迦巴瓦,隐在云层之后,无缘得见。住在向大姐家,房子依河傍山,窗外几十米就是帕隆藏布江,和江畔林木葱茏的...

碎片记忆|回家

  失眠 晚上和几个朋友吃饭,喝了两瓶二两装的二锅头,现在有点儿头疼。很少这样,怕不是遇到传说中的假酒了?吃饭的时候,一MM说要是回家被逼婚,给她打电话,她给我做主!这是个师妹,很精明强悍的那种。 赶火车 看火箭和灰熊的比赛,结束晚了。成都数十年如一日的打不到车,后来只能坐一个火三轮,这三轮把我扔到离站一公里的地方,说站前有交警,不能去。幸亏我也没有多少行李,连跑带跳,上车一身汗! 口臭 中铺的大哥,十分话多,找着邻居聊天,直到把邻居们都聊上了床,他才极不情愿地爬上自己的中铺。本以为可以安静睡会儿,没想到,浓烈的口臭顺着车窗玻璃漫下来,只好转个向,头朝过道睡。但过道里总是有人经过,小桌板下的夜灯很亮,闭上眼也能感觉得到。 生日 快到站了,天还没亮,窗外灯火三三两两,偶尔能看见路旁挂的红灯笼,年关将近。今天是我的生日,三十一岁的生日,然而,我已经三十二岁了。年龄越大,不知道是不是越该在意生日。有时候怕被想起,有时候渴望有人记得。妈妈正好在西安,她几天前来,参加表妹昨天的婚礼。十点的汽车,和我一起回家! 车站 到西安了,随便吃了一笼包子,找个网吧等母亲赶来车站。车上很热,下车很冷。时间过得真快,一年一年,都像昨天一样。去年回家,在西安没买到回家的票,被黑车拉着绕来绕去,还记得,脚冻得生疼。据说,过几天会有雪! 父亲 到家了,父亲今天刚一见我就脸部抽搐,几欲泪下。那时候,我真想抱抱他,不过最终没能付诸行动,因为从小看着他,一不小心也就长成了他!两年前生过一场病,虽然恢复的不错,可是此后行动大不如前。 害怕 父亲说最近村子里不安全,出了一个入室抢劫案,母亲不在的这几天晚上,他一听见响动,心里就很紧张。时间倒回去三五年,虽然他已经年近古稀,可是健康时候,很难想象从他嘴里说出害怕二字。晚上招呼父母洗脚,两个人都颤颤巍巍,脱个鞋袜也抖抖嗦嗦,还不好意思让我来帮他们,最后还是我强行给洗了送上炕。回来躺着,心里百转千回。 (2010年2月6日-7日)

野马分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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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海报 野马分鬃这个词,就很畅快,充斥着武侠世界的快意恩仇。因而,在很多场合听到片名,心里便隐隐将电影和功夫做了桥接。谁承想,完全八杆子打不着! 就像《路边野餐》一样,中国的文艺片的片名经常给人误导,看多了本该有此觉悟,奈何人类就是喜欢往同一个沟里掉。 其实也不算完全打不着,片名出现在电影下半段的拘留所,一众犯人在操场上操练,练的便是一招“野马分鬃”。这招之后,依教官口令,几十个犯人队形重新排列,蹲下身子,变成一个词:感恩。这段很妙,调度出色,前景是窗边主角眼中楼下操场操练的犯人,背景是父亲和拘留所干警熟人之间顾左右而言他的寒暄,主角身处其中,却游离其外。 他不只是此刻游离在外,整个电影130分钟时长,周游扮演的阿坤,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游离于世界之外。我猜导演本来便是要拿他当工具人,用他的眼睛当摄像机,纪录周遭的世界,和荒诞的人间日常。所以,这个角色必须一直面无表情,眼神懵懂。他是社会的少数派,但这种少数又不是符号上的,比如同性恋、比如被剥削的底层,他的少数是心理上的,对社会运行规则的不认同,对包裹着他的油腻世界的反感却又无法逃离的压抑。在主流价值观中,这种人就有些没事找事,无病呻吟。 我看到很多评价,说这部电影是“年度烂片”,主人公自己做死,完全无法共情。我是能理解这种“无法共情”的,如果你身处大多数人中间,在这样的环境里如鱼得水,对“水平不如学生的大学老师”、“给好学生透题的高中老师”、“买透题的高中学生”、“把王家卫洪长秀挂嘴边却不忘时时咸猪手伸向女演员,挟宣传武器暗示农家乐提供'特色服务'的导演”、“有求于人卑躬屈膝的农家乐老板”、“逼女儿男友报考公务员的父亲”等等日常当做理所当然,那这样电影对你来说是太闷了,不就流水帐吗?有什么好拍的。 我是很喜欢电影的克制的,因为对大多数像阿坤一样的人来说,是没的反抗的。我们身处泥潭,早已成了泥潭的一部分。所以,阿坤偷妈妈的考题出来,卖给高中生。为安慰童童的“失恋”,带他去找小姐。童童为了报答他,倾其所有给他买假驾照。包括老师和学生,导演和农家乐老板,其实无非互相利用,都谈不上谁是受害者。甚至于那位父亲,他不那么做,还能怎样?一切阿坤所看不上的人,都过得比他好。建材公司老板出唱片,最后竟然也红了。这便是我们现实的环境,你不觉得它荒诞,便已足够荒诞了。 阿坤的梦想是去内蒙撒欢,他为此买了一辆几近报废的吉...

日记|为你好

Powerbeats pro再次罢工,印象中似乎用了很久,打算放弃它,束之高阁,等某天再扫入垃圾堆。其实我还有个airpods2,但戴着跑步总觉得会掉,尤其跑前高抬腿的热身动作,很容易把它晃到下水道里。而且没有个备品好像没有安全感,万一哪天它也罢工,会产生空窗期。虽说我经常扬言要抵制电子产品深度侵入生活,但要说真的想用却没得用,想想还是难过。早上赖床时几乎在京东下单,看到延保选项时灵光一显,再一查Powerbeats的订单,原来才用了一年半不到,而我真的就买过京东三年的换新服务。哈,简直省了一大笔。赶快申请售后,一个小时不到,坏的耳机已经交付京东快递寄回厂家了。快递费小贵,要18块。但假如换新成功,这点钱也不计较了。 要再次吐槽beats的品控,一年保修期内它已经返厂两次,这保修期刚过五个月,就又不行了。亏我还打算再买一个呢,后来想想算了,这是最后一个它家的产品了,以后宁可买两个airpods呢。但airpods在保修期内也坏过一次,左耳换了新。比Beats好的一点是,从那以后,它在此后的使用期内再没出过问题,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不知道别家的蓝牙耳机会不会更好点,但我是苹果手机,已经被它绑定了,没办法尝试别的。 中午原打算继续外卖,后来改变心意,做点面条给他们吃。有些日子没吃,老妈应该会想念。我有网上买的干面片,很薄所以煮熟很软。老妈吃面讲究筋道,我一直试图纠正她这个习惯而不可得。两个人牙齿都没剩下多少,年纪大了,消化功能也会下降,再追求筋道很不合时宜。但她不以为然,馒头面条都要有嚼劲最好。最近一个月,想筋道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打算用鸡蛋番茄土豆豆腐南瓜烩一烩。要是她做,那碗里七八成内容得是面才行,我做,面就只是点缀。 物业在搞活动,预存物业费送东西,打算去办理,顺便把老爷子工资卡里的钱花了,竟然没找到。现在很少用现金,也很少用实体卡。但老爷子只有实体卡,还是异地发放的退休金,我要每隔几个月带卡去银行转帐一次,要交手续费不说,主要很麻烦。事情一乱,就不知道卡放哪儿了。七月份回家,原打算去他的发卡行给办个网银,被银行拒绝,说国家政策,65岁以后就不再办理手机银行或网银业务。这在欧美国家,恐怕是很严重的年龄歧视了。但在我国,一切都名正言顺,所有不合理的规定都会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你好。然后这个理由经过宣传,会变成大众的认知。所以,连抱怨都不敢太大声,否则会被那些...

神圣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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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出门,被在小区门口摆摊的社区工作人员何姐堵了个正着。但当时滴滴已经在门外等候,我急着赶车,对她的召唤只能报以歉意,说我有急事,回来再找她。坐上车,给她打了个电话,问是什么事,才知道她们的摊位,是为了拉人头登记选民。她说她有我的信息,已经帮我登记了,让我到时候来投票就是。 如果到时候来不了,让你妈来也可以 。她前年人口普查时入户三次,对我家的情况门儿清。那时候,我在出长差,三番五次找不到我,知道我很忙,经常不在家,估计登记时考虑到这个问题,生怕我不推辞,提了个万无一失的方案。我说那好吧,不需要我再履行啥手续吗?她说不用。 第二天,她们还在门口登记。我问选什么,候选人是哪些,不知道是没得到答案,还是她说了我忘了。毕竟,什么“ 社区人大代表 ”这种头衔,太光辉灿烂了,很容易左耳进右耳出。 有一天,看到微信群里通知,说选民资格出来了,公示在小区通知栏里,请大家去看。路过的时候,就顺便看了一眼,超大的白纸三张,印满了人名,我的名字赫然便在其中。拍照留念,发给每一个人,把我的荣耀与他们共享。你猜怎么着?我发给的那些人,他们都没当过选民。这事弄的,我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还真一不小心 光宗耀祖 了! 原定在十一月初的选举,被突入其来的疫情搅扰,推迟了二十多天。直到几天前,才在微信群里通知,让在小区中庭领选民证,带身份证。昨天出门前,顺道经过,就领了来。一张小纸片,抬头红色的大字: 选民证 ,其下无非姓名、年龄、住址三项。揣兜里的身份证没有机会亮出来,根本不需要。我还想着有没有候选人资料呢,也没有。我说这我都不知道选谁,何姐隐晦地朝我笑笑,回避了我的问话,只说明天一定要亲自来噢,你妈妈来不行。反正我在家,下楼投个票而已,就说好。临走前她再次强调,一定要来噢,还有 二十块钱的误工费 呢。旁边有其它人搭腔,二十块可以买好几袋盐呢。我笑笑,走了。 走到小区通知栏,定睛细看,也不知道啥时候,贴出来的候选人名单。三个人,当然我不可能认识,在我眼里唯一能显出差别的是年龄,分别55岁,49岁和27岁。从小被教导,年轻人是祖国的未来。心下盘算,啊,就这么定了,明天就选 未来 。 今天起得晚,吃完早饭,正在喝咖啡,又接到电话,催我赶快来投票,说摊位马上要撤。嘴里答应着,穿鞋下楼。出了门,想起身份证没带,昨天人家再三强调要亲自来,不带身份证怎么能行,又回来拿。电梯里,想起当年在Youtube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