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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不够大吗?

年前年后一直忙,好不容易迎来喘息空间,今天赶紧为即将到来的欧洲行做点准备工作,结果已经有点晚了。之前看欧洲内部机票,便宜地令人咋舌。我买的马塞罗那到帕尔玛的机票,只花了七十多块人民币,搜索其它大城市之间,也不过二三百。以为是常态呢,便没着急买,今天一看,嗬,从前两三百的,现在要五六七八百,甚至上千块,直线逼近中国标准。 想起映昕说的,在梵蒂冈没约到票,赶忙去看。还好,景点门票不会涨价,最多就是约完了。我要的日期还有,只是也费了一番周张。那页面卡在最后一步,怎么也动不了。还是通过小红书知道,有个验证是否真人的步骤,电脑页面需要很长时间反应。我于是给了它足够长时间,吃了饭,睡了个午觉,起来再看,还是纹丝不动。换用手机,ISO系统才搞定。不知道中国以外的地方,预约是不是也这么难,还是因为防火墙,中国特供? 圣家堂要高级一点,竟然有个自己的APP,通过它买票,简单得多。 我从前对巴塞罗那的印象,主要来自巴萨,加泰罗尼亚独立运动,以及阿莫多瓦。我是决定要去那里后,才知道高迪这个人,以及他那些蜚声国际的建筑作品。然后,圣家堂、巴特罗之家、米拉之家等,便成功更新了我对巴塞罗那的定义。但于其说我是对建筑感兴趣,不如说是对高迪这个人。我总在想,像他那样执着于艺术的人,在中国是否能够生存。结论是,大概不能。他给别人设计房子,不顾主人感受,不管预算,沉浸在自己创作的快感当中,他竟然能够成功,真是不可思议! 高迪带给巴塞罗那这座城市的声誉以及效益,简直是无法估量。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涌入那里,只为了一睹那些建筑的”芳容“。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另外一座城市,像巴塞罗那这样,有这么深刻的个人印记。 这么想的时候,就想起绍兴。我没去过绍兴,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有人说,绍兴到处是蹭鲁迅流量的生意。 巴塞罗那当然不是蹭,那可是真正的高迪之城。 圣家堂基础门票26欧,没想到米拉之家比它更贵,要28欧。更没想到的是,米拉之家购票支付选项里有支付宝和微信。我贪图方便,选了支付宝。结果,付款成功,但没收到任何回执。发邮件给对方,才知道,因为这边政策限制,付款并未到达对方,那边已经自动取消了。说支付宝应该会在两天内退款给我,如果没退,再让我联系他们。态度蛮好的。我说好的谢谢,等我收到退款再重新预订。但也许我就此省了28欧,懒得再去预订呢。 以我以往旅行的经验,更多的快乐来自于那些盛名之外的地方,比如街角的咖啡...

演不好情绪稳定的大人

有天晚上和同事吃饭,喝了点酒,一边聊天一边走回酒店,问他春节和女朋友在香港澳门旅游的见闻,大概讲得多了,让他误会了我们已经是朋友,突然问,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啥?我装傻。你知道我的意思撒。结婚啊?看你们恋人结婚很好的,但我看不出结婚于我的好处,它只会在我已有的枷锁上再多一层,所以,我应该就这样了。然后给老妈打电话,转移了话题。 我是个多面人,在同事、家人和朋友的眼中,表现出的是截然不同的人格。一些朋友,我说的是那种知道我是谁的朋友,对我的感觉应该是复杂的。而家人眼中,我肯定是喜怒无常的,他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他们大概也想知道,但他们不想费心去了解。之所以还能维持表面关系,是因为我正在承担的照顾父母的重任,是他们都承担不了的。但同事多喜欢我,那种喜欢更纯粹一些,因为同事眼前的我,不过是半个我。 年前说要照顾父母,不参加外出团年,很多同事问,那我们怎么玩?老板也极力劝说,你不去,感觉失去了灵魂。 我后来跟朋友说,可见得我们同事多么缺少灵魂。那是真的,其码大多数人给我的感觉是。工作、打麻将、刷抖音,除此之外,涉猎非常有限。当然,正像有一个他们背后的我,也必然有我背后的他们,那时候的他们,没准是灵魂丰盈的呢,但谁知道。 团年时,我大概表现得也不错。酒场上,我是个社交牛逼症患者。酒喝完,诈金花,1小时内输掉1000元。每年一次扮演合群的同事,从没赢过钱。之后照顾KTV场子,吼到嗓子哑。老板大着舌头说,明年也要来啊,以后每年都要来。我说好好好,但心里想的是,你前天还对我大发雷霆,想是也攒了很多不满,谁知道以后呢。 有两个同事在吃饭时把公司发的红包都塞给了我,希望能帮我扭转屡战屡败的运气。其中一位,平日并无过多交流,甚至内心觉得这人有些不靠谱。他那天释出的善意,让我有些意外,和感动。 我正月初十在去出差的高铁上发了个圈给老板看,写,像是过了个年,又像是没有过。套用朱琳的,她有次在比赛中吞蛋速败,自嘲道,像是打了,又像是没打。 腊月二十六团年回来,别人放假,我继续工作到二十九。休息,或者也没怎么休息了五天,正月初五又开始。在这中间,吵架、摆烂,甚是无趣。大年初一吵,因为老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假话,并且委屈地哭了一夜。初二一早,我又哑了嗓子。自从做了那个小手术,似乎很容易哑,大声会哑,喝酒也会哑。给外甥女发消息,让她别来拜年,她们一家都生病,我自己心情和身体也糟糕,没精力招待...

愤怒的人不配过年

今天无意中在很久没有打开的“爱发电”看到“反派影评”的更新,没想到,波米偷偷在这里重起炉灶。从2022年底振聋发聩的那三期向中国影迷和电影人喊话的节目之后,他消失了很久,复出之后的更新频率一落千丈,我有时不免怀念从前的波米和从前的反派影评,他曾伴随了我那么多分分秒秒,如今被神秘力量左右,渐渐淡出,无能为力。 非常偶尔会收到公众号的推送,会听,有时候听不完。这在2022年底以前的三年里几乎不可能发生,那时候我都是倚门盼望,等着他更新。很多节目,我是为了听他讲,才去看电影。还有些节目,我会先听他讲,再找来看,看完了再听。你看看,我是多么用功的影迷。 但2023年的后半年,再没去过“爱发电”。那是他出了三期喊话节目第一期,被小鹅通下架店铺之后搬家到的新平台。开始为了重听付费节目会去,后来没有新节目就不去了。没想到今晚打开,看到他最近出了很多期会员问答节目。久旱逢甘霖,一连听了三四期,听到他拍案怒吼,感动于熟悉的波米回来了。只可惜,这些“愤怒”的、“辛辣”的问答,只限于会员内部分享,没办法让更多的人听到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三年清零期,愤怒的声音虽经多方压抑,仍不绝于耳。2023年,看到听到更多的是绝望,愤怒少多了。一些事情过去了,人们便当它没发生。但其实利刃从来高悬头顶,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 如果我有个墓碑,倒是想学萨拉马戈,让人家在上面刻一行字:这里躺着个愤怒的人。萨拉马戈籍由愤怒,创作出了《失明症漫记》和《复明症漫记》这样的文学经典。而我的愤怒,只让我在人群里格格不入,这真恼人。 这个春节快过完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和人分享。在全民为贾玲狂欢的时刻,我甚至还没去过电影院。 只有今晚重遇波米,或者,再加上今年的烟花。今年的烟花特别多,政府不知道是因客观原因放松了它的大手,还是它从思想上想通了,打算开恩给人民一点烟花自由。我希望是后者,但我不抱太多幻想。听说还有很多地方,是不许买卖也不许放的。我的窗外,是个十字路口,那里相对地广人稀,每天晚上,都有人放烟花。我坐在躺椅里读书时,常能看见绚烂的焰火腾空。我希望明年还能看见,以及以后的每一年。

刺头如我

朋友回老家过年,发来的照片里大门大户,动不动三四桌人一起吃饭,我以为不过是找日子过家家,他说不是,是每顿如此,叔叔婶婶堂兄弟姊妹,过年都一起。我问吵不吵架,答从来不吵。我说那想必也不怎样交流感情,就是个中国式的虚假繁荣? 当然这就像是大话西游里的菩提老袓问至尊宝的事,你夜里睡觉念TA名字三百六十五次(懒得去查,张口就来)这人一定欠你很多钱。他一个出家人,不懂爱情,只能想到金钱关系。而我一个刺头,动不动和哥哥姐姐们激战,也完全无法想像在如此割裂的中国社会里,那么多习惯和价值观差异巨大的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那天事实摆在眼前,我妈当面说瞎话,我和她吵了一嘴。她委屈,当然是因为我态度不好。我生气,是因为这并非第一次,而这种种夸张甚至编造,造成我最近很多困扰,也积压了很多情绪。后来我哥在群里说,他把我妈哄好了,我又和他吵了一架。主要是我批评他,进而上升到这国的人,交流全靠哄骗,没有一丝真诚。这样的家人,要来何用?他不怎么吭声,肯定不是因我说得太有道理,而是,让着我。不让着我我摞挑子不干了看他怎么办。 前段时间有个新朋友,跟我说另一个介绍我们认识的朋友跟他说的,我是个愤青。我笑说,那可不敢当,一把年纪了,最多只能算愤中。 而那位朋友,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性格开郎,为人大方,但我们经常在政治议题上起争执。香港人抗争最激烈的时候,他说闹啥闹嘛,还不是没用?中国清零貌似要成功时,他说美国人在网上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中国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网民的声音政府能听见。李佳琪被封杀时,他说那些事情老提他干啥,未必想要帮六四翻案? 在我哥哥姐姐眼里,我要不可理喻得多,除了政治上经常骂骂咧咧之外,我还很喜欢动不动扯上其它无辜的中国人,就比如上面提及的最近一次吵架。还比如,大年初一,他们让我一起给父母磕头,被我拒绝。年夜饭先吃饺子这件事,我要提意见。大年初一吃面,大年初二还吃面这件事,我也要提意见。 我有时候也会反思,好像我太急于跳出旧有的秩序,用力过猛,以至于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我有时安慰自己,其码我会反思,他们肯定不会。可此后会沮丧的发现,反思完全无效啊,下次我还是忍不住。

妄想

四年前第一次向签证中心递交了签证之后,每天倚门盼望,春节假期还收到电话调查,最后给了四十天。这次忙得披头散发,几乎没时间关注结果,也没接到电话调查,十天后收到寄回的护照,给了半年多次。 收费是黑,但总归还是有人的心,能看到我的诚意。四年前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没能成行,解放后再次报名,一门心思想要完成当年遗憾的执念,看来算是说服了签证官。 只是欧洲确实太贵,这半年多次里的第二次,要想成行,得咬牙切齿。搜了半天夏天的马拉松,也没找到合适的。最想跑的米兰,在四月,离巴塞罗那太近。第二想跑的都柏林,更是十月,那时签证就过期了。能不能不拿马拉松当挡箭牌,专门去某个地方玩一趟呢?不知道,很难下定这样的决心。可能了解和向望的程度都不够。如果哪天读了本很喜欢的书,或者看了部很喜欢的电影,从而对主人公生活的国家或城市有了难以遏制的情感投射,也没准会。现在还没有。 也巧,拿到签证的第二天,收到航变的通知,去罗马的航班,推迟了三天。如果按照新的时间,等我到了巴塞,马拉松赛道都凉了。改签也无门,只好退票。连带着回程罗马一夜民宿也退了。本来订在Fiumicino机场旁边,离海难很近。那时计划罗马的一日中转,就在海边度过。但后来突然觉得想去梵蒂冈看看,就想要住在城里。还在犹豫。航变在这件事上倒是提供了方便,我退起民宿来也没了心理负担。 Airbnb在清零期间撤离了中国,从前应用颇频繁的它,从此只能束之高阁。好在,虽然没有了中国房东,但并不拒绝中国房客。它为啥撤呢?不知道,我猜是达不到当局的监管要求。外资这些年纷纷撤离,原因万变不离其宗,总结成一个,就是这里的营商环境日益恶化。 时隔三年再次起用,Airbnb已经可以自动翻译了,可以用中文和任何国家的房东沟通。我跟罗马的房东说对不起我行程有变,不得不退房,他说没问题。交流是方便许多,但总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它将我输入的中文翻译成意大利语显示给对方的过程是后台完成的,对双方均不可见。如果它像某些国家的审查机构一样有意篡改我的意思,我甚至根本没办法发现。 这不知道算不算受迫害多了以后的受迫害妄想。我猜算。于是我竟然有点怀念起双方都用磕磕绊绊的英语交流的当年。 据说三星的新手机甚至可以实现语音通话即时翻译了。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但真担心它被邪恶所掌握。 今天收到Matters的邮件,通知我入选了Matters Zine,趁机修改了一下头像和简介(因为电子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