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

目前显示的是 十一月, 2023的博文

挑战完成

今天读完《蒋勋说红楼梦》第五辑,打算这个系列就到此为止了。因为觉得新的东西越来越少,反复解读文本内容,已经没有办法吸引我继续往下读了。 这是今年读完的第45本书,在Goodreads标记之后,它帮我放了个烟花,恭喜我达成2023年阅读挑战。 多少有些心虚,因为在45本里,《蒋》这个系列就占到了五本,而《鲁迅全集》甚至占了16本。如果这两个都按“合集”的话,那就差得远了。 我还有书,在“正在读”的清单里躺了将近一年甚至超过一年了。像是《卡夫卡作品集》,才读了刚过一半,丢下也有好长时间了。但并没打算放弃,总有一天我会再捡起来。除了《变形记》,卡夫卡的大部分作品对我来说有些难以评价,好像太平淡,然而又有种魔力让人想要读下去。也许是因为阴郁如我,很容易在其中看到自己的缘故吧。 《The Secret Garden》是kindle中国还在正常营运时下载的免费公版书,英文版。它像是“革命文学”一样,讴歌底层人民,赞美自然。有时候我觉得它像是儿童读物,但因为是英文,对我这个中年人来讲,也还是有一定挑战。 还有一本英文书,是马丁的《冰与火之歌》番外,《FIRE AND BLOOD》,也读了很久很久了。如果是本中文书,没准我已经放弃了,因为这连绵不绝地宫斗,到后来好像也只有无限重复。而其中人物繁复,简直搞不清谁是谁。这老头,不好好写《冰与火之歌》,学托尔金写番外。这番外在我看来,不如托尔金的精彩。当然,除《精灵宝钻》,托老其它的续雕之作也马马虎虎。马丁和托尔金,似乎都有个“造物梦”,想从混沌创造一个新世界。有时候很佩服,有时候又觉得,何必呢! 读完的这些里,觉得最有收获的是《圣经》,因为那对我来说几乎是打开了个新世界。最感动的,是《呼兰河传》,以至于读完了我竟然妄想自己也写这么一本,写我的童年,写我家门口那条沟,那条沟里的蚂蚱,当然,还有人。哈。最新鲜的,是《潮汐图》,以前没见过中国人这样写小说,用的是中文,但很多似懂非懂,不明觉厉。觉得最有意义的,是《紅衛兵日記》。作者是陈焕仁,四川人,文革时在北大读书。书出版在香港,只有繁体中文版。我曾一度很想知道希特勒的追随者的内心世界,好像还没怎么看到。《紅衛兵日記》满足了我的一些好奇,解答了我的一些疑问。以前看过太多受害者视角,《红》是红卫兵视角,你跟着写日记的人,像是不由自主裹挟其中。陈焕仁老师说这是“学术专著”,他大概也很想让更多的中国...

无支祈、哈奴曼和孙悟空|读鲁迅(一)

读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看到他说孙悟空的形象,灵感来自于一个叫无支祁的水神。这个无支祁呢,是唐代一个叫李公佐的人创作的叫《李汤》的“小说”里的形象(好多“的”)。《李汤》,也叫《古岳渎经》。 李汤,就是李公佐,还是个当官的,“永泰时楚州刺史”。福州有个永泰县,建于唐永泰二年(766年)。楚州,大概是如今江苏省淮河以南的某个行政区域。现在江苏省淮安市有个楚州区,应该和一千多年前的楚州有点亲戚关系吧。 说这位刺史老爷,听说有渔夫在龟山下的水中看见大铁锁,便命人去拉出来看个究竟,发现锁链另一端“一兽状有如猿,白首长鬐(qi二),雪牙金爪,闯然上岸,高五丈许……”这兽出来呲牙咧嘴了一番,复又回水里去了。李汤和同伴面面相觑,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后来在某座仙山的石穴间得了《古岳渎经》第八卷,才知道这锁链锁得原是“淮涡水神”。经里说当年大禹治水,派庚辰经过一场恶斗,降伏这位无支祁,“颈锁大索,鼻穿金铃,徙淮阴之龟山之足下,俾淮水永安流注海也。” 看到于石穴间得经这段,我想起张无忌从猿猴肚里得了《九阳真经》这件事。 庚辰,是中国传统的60干支纪年中的第17个。传统历法从公元前2997年起算,第1年是甲子,第17年就是庚辰。古人纪年真是复杂,60年一循环,怎么记得住?为啥是60呢?不知道,斗胆猜测一下,会不会是考虑了当时人的寿命?在前段时间读的那本《红楼梦论丛中》,有一篇关于曹雪芹画像真伪的论文里,就说到某篇文章里记载的年份,没准就是作者算错了干支纪年,可见不光是我觉得难。 但《古岳渎经》里的庚辰,显然是个战力超强的神兽一类的东西。我没搜到关于这点的词条,大概知道它是阴阳五行里的概念,所以,命理师想必很清楚。在中国如今并不容易看到命理师,但看台湾的综艺,命理师好像是很普遍的职业,并且还拥有相当的社会的地位的感觉。 鲁迅说孙悟空的形象,来自于无支祁,是很能理解的。无支祁也是猴嘛,又神通广大,也没逃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他提到的论据还有元代杂剧《西游记》中的一句话,“无支祁是他姊妹”。这句话我没搞懂,不知道“他”指得谁。但我知道了原来元末就有《西游记》这个事了,虽然肯定和明代的吴承恩作品大异其趣的。 不过鲁迅的这个说法并没得到大部分专家学者的认同,胡适就不同意。胡适的猜测是,孙悟空的原型为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的神猴哈努曼。这位哈努曼,拥有四张脸和八只手,与罗刹恶魔罗波那大战八百回合,帮湿...

起死回生|2023西昌马拉松赛记

图片
第五个西昌马拉松,第一个雨战。从民宿出发时便套上雨衣,直到二十五公里之后,才从身上撕下来。那时雨仍未停,左一点右一滴还流连不去。但身上已觉得很湿了,不知道是汗还是从破洞或者开口处灌进去的雨。刚撕掉时,冷空气入体,浑身一激灵。不久后就没事了。 烟雨中的邛海以及海边的山峦,别有景象。只是我跑得太投入,一心想跑进5小时,并没有太多时间停下欣赏及拍照。有时候觉得,这是不是背离跑马的初衷了呢?我本来是想借着跑马拉松接触世界,结果有些时候为追求成绩放弃了感受世界。这成绩还不忍卒睹。 西昌是我的马拉松生涯开启的地方,也是我创造个人PB的地方。16年,我在这里完成第一个42.195KM,18年,我在这里创造个人最好成绩。那时候,还梦想破4。谁料到此后,世界和我都开始了漫长的Flop。经过3年暂停再复出,使尽气力,连破5都成了奢望,更别说4 。 上一个黄山马跑了5小时30分,说实话有一点点泄气,后来只能用“那实际上是山地马”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 西昌市海拔大约1600米,属亚高原,赛道上有大大小小几十座桥梁,算不上特别好跑的赛道。加上这次下雨,难度更增。我在三十八公里处遇到折返回来的东哥和重生,他们都是从前的330选手,这次显然跑得相当艰难。晚上吃烧烤时问起,原来这不过是东哥后新冠时代的第二个马拉松,更是重生的第一个。而这些人在前新冠时代,月跑量300K,几乎每个月都在参赛。 我拼尽全力,最终用时4小时52分冲过终点,总算是完成破5目标。我从心理上不怵高原,也不怵桥,PB那次和这次,节奏都相当好,除了补给,几乎没有停下来走路。只是两次拼尽全力的结果相差将近40分钟,心里难免讶异,仿佛当年在这里跑出414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好像重新燃起了些希望,不过才过去四年多,我还没那么老,没准还有螺旋上升空间。 这也是后清零时代第一次跑后跑友聚餐。以前有一个跑群,二三十人,相互影响,跑步氛围很好,经常一起参加比赛,分摊车费房费,跑前跑后一起吃喝玩乐。我曾经很享受那样的时光。后来疫情一来,马拉松比赛停办,交流被阻断,跑友之间渐行渐远。再后来,中国的形势越来越让人窒息,群里聊天也越来越容易擦枪走火。袁隆平去世时,全国掀起网络祭奠高潮。那时,也正值21位中国顶尖跑者在白银越野遇难,官方讳莫如深,人们连个死亡名单都凑不全。而在最容易代入跑者的跑步群里,被大家深情缅怀的,仍是九十多岁寿终正寝的袁爷爷。缅怀跑...

江湖规矩

第一次坐动车去西昌,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过道里都是人,差点挤不过去上厕所。厕所门也有人靠着,还好厕所里没人。仿若回到了绿皮时代。我对动车或者高铁能允许这么多站票缺乏思想准备,后来问邻座,才知道赶上了两天后的彝族年,全国各地的彝族人,像春节的汉族人一样大迁徙,赶回家过年。很多人只买到站票,还有很多人买到一两站的坐票,剩下的只能补到站票,沿途上下都很多,邻座和“邻站”便频繁换人。 西昌以前没通高铁时,那绿皮火车便不好买票,经常要通过一些“非常”手段。我有次出差,坐夜班火车,也是买的站票进站,然后找一位别人介绍的“熟人”补到卧铺。高铁开通,以为问题解决了。但这次回程的火车票,12306买不到,候补了几天也没有动静,转战“去哪儿”,马上通过“多买一站”这样的方式买到了。符合规则的解释是,铁路局急人民之所急,不光想到大城市的人,区间小县市的站点也要预留“足够”的票。但这样一来,大城市又缺票了,并且,假如小县市到时候没人买,大城市也买不到,这座位不就得空驶了吗?但显然,空是空不掉的,因为可能还有其它各式各样我不知道的“江湖规矩”。 从西昌西站到市区的出租车上,和彝族师傅闲聊,他说西昌这地方,真要查起来,有点官衔在身的,一个也跑不掉。说以前的市委书记公开卖官,医院院长就花了大价钱。后来这卖官的和买官的都身陷囹圄,可俩人供出的数字不一。院长说他给了100万,书记只认50万。我说那既然书记遭了,现在是不是没这种事了?那可说不准。你看不久前 金阳县那次洪水事故 ,本来没县委县政府啥事,但就因为洪水的事进驻了工作组,追查起来发现这洪洞县里没多少好人,书记县长公安局长等一干人,都因此丢了乌纱帽。我从火车站到市区这趟行程大约十公里,花了34元车钱。路上师傅几次停下来问路边人,顺路的话就捎一单。很可惜,没有顺路的。 西昌也没有共享单车,更没见共享电动车,这在中国如今的地级市里可能也是不常见的。只今年,我去过厄尔多斯,去过黄山,甚至在川西的一些县城都看到共享单车,唯独这里没有。两三公里的路,打车觉得划不来,只能硬走。马拉松前呢就是洒洒水,马拉松后就有点儿折磨人。 西昌马拉松今年不单赶上彝族年,还赶上下雨。不算丢失的那三年的话,我是连续五年参加西昌马拉松,这是第一次在雨中跑步,鞋子进水,导致脚底磨起了泡,后面几公里又瘸又拐。跑完走回酒店不用说了,晚上又走路单程两公...

美强惨,破碎感

图片
清零末期,韩松老师在微博上讲到莲花清瘟的时候,我以为他在阴阳怪气。没想到,他新冠感染之后身体长期虚弱,天天吃中药了。那种药店熬好的袋装药,热水里温一下就能吃的,和他天天吃的各种方便类面食一起晒出来。很多人在评论区劝他,韩老师吃点好的吧,别天天吃面,得补充营养啊。很多人想要给他点外卖,甚至很多人问他要地址,要给他送饭送东西。也有些新粉,劝他不要吃中药,去医院检查。有些人会惊诧:科幻作家怎么信玄幻?就像我有段日子很好奇大科学家们为啥会信上帝一样。 韩松老师不回应些疑问,管他的,继续吃,继续晒。也便继续被心疼,被继续一边心疼一边嘲笑。我好像也曾在评论区说过风凉话,在我还是新粉的时候。 不过后来,等我读了他两本小说后就释然了。是《地铁》和《高铁》。读《地铁》时还很不适应他的风格,觉得乱七八糟不明所以,只是指桑骂槐投我所好。到《高铁》时,渐渐掌握正确打开方式,觉得他那种看上去颠三倒四正是他无可替代和模仿的个人特色吧。他不是刘慈欣,并没有想要正襟威坐,讲一个像《三体》那样的故事,推理严密,逻辑清楚,一切都有前沿理论物理打底,超级英雄拯救人类。他像是科幻届的乔伊斯,脑子里电光石火,手里笔走龙蛇。只是他暗黑、重口味得多。他小说里常见血腥场景,以及各种视觉呈现大概会很恶心人的玩意。我很喜欢他笔下普通人隐秘的小心思,主人公常受性欲纠缠,动不动“硬了”,甚至“遗精”等“恶趣味”……欲望多折磨人!科幻的主题无论多么宏大,如果不能联结到你我这样的卑微个体,也只能是“好故事”。而韩松老师讲的是社会,是社会里的人。这点上,他还像赫伯特的《沙丘》。可《沙丘》永远是上层视角,俯视众生。 写下这些,是因为昨晚又看见人家讲他吃中药。想想为啥他会成为当世不多我觉得合理的“中医粉”,真心尊重他吃中药的选择的“大人物”呢?大概因为他平常在微博上的人设,和小说里“高度统一”的原因吧。小说那么意识流,现实意识流一下也无伤大雅吧。更何况,他天天吃面、吃剩饭,微博里都是他对于自己阿尔兹海默病症恶化的恐惧、担忧,我经常会想到一个词:破碎感。他给我的形象就是这样,让人禁不住怜惜,不忍心。你看这些嘲笑他的人,还是一口一个韩老师。

“爸爸的大编制”

图片
用这句话当标题啊,实在是觉得有点儿不雅,加上,刻薄。但又很难抵挡得了诱惑你说咋办?最后只好把万千宠爱给了自己,管它死后洪水滔天。 这话也不是我的原创,是我从一篇微博的评论区抄来的。就是那篇关于班宇、陈春成、淡豹等著名作家考编的微博。一大早醒来看到消息,不知道为什么硬是从一干人名里看到了个不存在的双雪涛。大概是我前两天才读了他的长篇处女作《翅鬼》的缘故,读完感慨,稚嫩是当然的了,然而自由之光永远在双雪涛的字里行间。而班宇和陈春成,不自觉被我归类和双雪涛同一种类型,虽然我都没读过班宇的任何作品。可能因为我听说过的班宇也是东北人,也爱写下岗潮。而陈春成,也得过宝珀理想国文学奖。我对淡豹的了解很有限,我只记得她当过《随机波动》的嘉宾,至于讲了什么,没留下印象。但那也是随机波动啊! 一个,一批,字里行间闪烁自由之光的作家,竟然主动委身体制,你说还有比“归来还是喜欢爸爸的大编制”这话更能表达读者的失望之情的吗? 还好最后证明我眼花,那里头没有双雪涛。我大概只看到个“雪”字就发了狂,那其实是淡豹的真名,她叫刘雪婷。她很惨,没考上,却不得不和金榜题名的另两位一起承受嘲笑。除了家人亲戚,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同情她。 班宇的《冬泳》,我甚至有次在书店差点买下来。但班宇离我最近时,是今年热播的国产剧《漫长的季节》,他是这部剧的文学策划。我不知道文学策划是干啥的,原来以为是编剧,后来看报道,这剧的编剧另有其人。但《漫长的季节》这个名字,来自于班宇的同名短篇小说。剧集里王阳在铁轨上给沈默读的那首诗,《漫长的》,也是班宇写的。 这诗的感觉真好,在剧里它是王阳写的,虽然有我有点不信,就像现在我也有点难以相信他是班宇写的一样。 最让我失望的,其实还是陈春成。我读过他的《夜晚的潜水艇》,惊为天人,还写过读后感。在那本书里,陈春成写的很多故事都让我误以为他和双雪涛一样,对于现实,牢骚满腹,却只能和着血吞。不信你看看,他在《裁云记》里讲说某个城市因为元首的一句玩笑话说云彩破破烂烂,城市管理者立马成立了《云彩管理局》,随时修剪云彩。他在《音乐家》里,讲了个苏联故事,一位克格勃的音乐审查员,本身拥有天才的创作能力,但一直被恐惧压制,直到有一天,他“感到灵魂中激起一圈圈波纹,应和着乐声,漩动成涡流,不知要往哪倾泻……”,他决定放飞自我,成为一只椋鸟。 说是上帝每造出一只椋鸟,就造出一段旋律,和它灵魂的形状完全一致...

换电脑到九宵云外

图片
从黄山回来的第二天,我从京东买了两台笔记本电脑,一台红米Book14,一台HP税 Pro14。这两台里的其中一台,是注定要被退货的,下单两个,只是为了不要跑电脑城,在家里就能比较。怀疑这样做有点剥削快递小哥,以及那些装箱打包做了无用功的人。但,是的,对不起。 许久没当背包客了,能记得的,还是在2018年。那年春节后和朋友们一道去北海,下飞机看他们一水行李箱,只有我背个双肩包,打趣说你们好像女明星,我像助理。 自那以后,我也拖行李箱了,再没背过包。行李箱在平整的地面上占尽优势,几乎没有软肋。唯一的问题是噪音。有时凌晨出发,或者深夜到达,行李箱的滚轮滚过地面,轰隆隆雷鸣一样,让人有点尴尬。尴尬啥呢?当然是怕搅扰别人的好梦。这点上,我觉得我像日本人,愿意守文明社会的规矩,需要和人保持距离,生怕打扰到别人…… 这次黄山行,因为计划中要去的地方比较多,黄山、宏村、西递等,都不大适合拖箱子,而又有些怀念起以前背包走天下的那种自由的感觉,正好有天晚上和朋友们吃完饭逛迪卡侬,背包顺手就买了。40L,只要不露营,足够了。最重要,这包还可以装电脑。 最近几年常拖箱子出门,也是因为每次出门总要带电脑,指不定就有工作的事情找上门来。有些时候运气好,带了不一定用得上。但不带不行,出不了门。别看我好像整天到处跑,自由地了不得,事实上,牵着你的东西很多。爬黄山那天,老板上午安排工作时,我还在索道门口排长队。给他说我堵在黄山,晚上才能做。他回我,好。但我想,大概肚子在冒烟,不好发作。他对我的不好发作,和我对他不好拒绝一样。于是粘粘糊糊,夹缠不清。晚上六点多才到酒店,吃完饭七点多,精疲力尽双腿打颤,还不得不加班搞事。 话说那晚住的全季,可能是旅游区,多少有点应付游客,大床房的床是两张单人床拼成的。目测是两张1.5米的单人床,拼后变成3米,能睡四五个人。真浪费,我发了个动态说。有人评论说那被套可不好套。可不是?他们不好套,我也不好盖,晚上想要卷一下被子,只能朝一边,另外一边,卷不到头。 第二天逛宏村时,甚至两次停下脚步在咖啡馆弄临时找上来的工作。花的时间倒不多,但影响心情,进而影响节奏。加上体力被前两天的高强度运动耗得七七八八,背包沉重,使得我心心念念很多年的宏村之行,草草收场。 宏村的湖边、街巷,到处都是写生的学生,吃饭的时候,这些画夹前就空了,只留下画板。 宏村 宏村 相对来讲,不怎么出名的呈坎,...

黄山马拉松赛记

图片
上周末去黄山一趟,参加黄山马拉松,顺便打卡一下名胜古迹。 我从未去过安微,但长期被各种图片中的皖南风光所吸引,这是黄山马之所以吸引到我目光的主要原因。不然,过去的这个周末,全中国据说有超过20场马拉松同时鸣枪,黄山马拉松假如没有黄山这个金字招牌,大概没几个人会关注得到。 果然,比赛不太值得一提,可能考虑到封锁道路对当地交通的影响,线路安排在交通不便,通常游客也比较少的黄山北门一带。北门所在的太平镇是黄山区政府所在地。这点比较奇怪,不是一般情况下衙门所在地都是各种中心吗?而黄山的南大门汤口镇,才是黄山景区的主要入口。那里距黄山市更近,交通更便利,接待能力也更强,据说黄山游客超过90%都是从南门上山。 不过,据面馆老板娘讲,北门明年就通高铁,到时就可以和汤口一争长短。 那是跑完五个半小时,从接驳车终点走回酒店的路上路过的一个面馆。我虽然被赛场上的香蕉和能量胶喂了个半饱,肚子不饿,但每次完赛去往酒店的路上,都是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堪比整个42.195K。所以我一般只要途中有饭馆,就会停下来歇脚,顺便吃饭,暂且不管满身狼狈。 老板娘推荐笋干面加牛肉,我说好,再来瓶迎客松。那是当地啤酒品牌,酒精度只有2.5度。老板娘在里间煮面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阴郁男子,径自走到冰柜,拿了瓶啤酒,在操作间外面的桌子上坐下来,和我之间有几张桌子。我和老板娘隔着玻璃隔断聊马拉松时,他一边刷抖音一边对瓶吹,始终没看我一眼,也未插一言。但有次突然擤鼻涕,直接冲着地面,像是马打了个响鼻。擤完也没起身洗手,甚至没用纸擦一擦,继续刷他的抖音。我心里一沉,转念安慰自己,反正也不是他煮的,他看起来连厨房也不会进。然后,他就进了厨房。那时,正好有人打电话,老板娘走到外边来接电话,他便在里边代替她。看动作,像是捞面。我几乎眼前一黑,想要拔腿就跑。可是跑不动,也不知道怎么跑。于是继续假装无事发生(这是中国人最在行的技能)。好在,他后来给自己端了一碗出来吃,我那碗,是再后来老板娘端出来的。我以为我吃不下,可是几分钟后,我连汤都喝了个精光。谈不上好吃,大概是身体极度需要碳水。走时我一边跟老板娘说谢谢,一边心想,我要记住这个店,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那碗面 不只是这家面馆,大概黄山马拉松,也就只此一次。它以城市马拉松之名,行山地马拉松之实,后来跑进山里,一些路段坡长弯急,也没什么风光可看。我本来打算跑进5小时,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