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

目前显示的是 九月, 2023的博文

嗯,遥遥领先

有次不小心在X上看到爱心哥,吓得赶紧关了,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只瞥到一眼他的推文,还是熟悉的腔调,在骂中国人,或者大陆人。 突然想到他,是因为刚上来看到特洛伊的文。这两个妙人儿,大概是马特市有史以来最不怕上层建筑的。说骂就骂,出口成章,哈哈哈。 爱心哥走红的年代,也是马特市的高光时期。那时候啥人都有,写啥的也都有,真好看。我连微博朋友圈也不刷了,天天抱个手机刷马特市。读文章用心,社交也用心。那时候你看,一些人动不动还为社交互拍闹脾气,现在,可是谁也不care了。撸币的也走的七七八八,毕竟likecoin从最高能换好几分到现在…… 那天在毛象看到人说like大涨,心里一激动,结果接下来看到评论区里说是从1000涨到800,说的是一刀。 正好有朋友问我,在这里写文章一个月能弄多少钱,他也想试试。讶然,弄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啦,现在大家都是用爱发电。咦,怎么有点儿像爱心哥? 我那次被喝茶,阿sir就很关心我在这里写文章有没有境外势力给我钱。那时候还真算得上有,可是我也给阿sir讲不清楚这个境外势力是谁。他想知道,拍手就有的虚拟货币是哪里来的,我哪儿知道啊,别说那时候,现在我依旧一头雾水。不过有时候想起来还有点儿圣母心泛滥,不知道当年从我这里买了一堆like coin的人,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TA们可千万别是上的杠杆! 这两天不是承德警察没收了一位码农在github上给外国人写代码挣的100万嘛,引起坊间强烈反响。今天我外甥也发了个朋友圈表示莫名惊诧。他自己也是码农,唇亡齿寒嘛。我回他:遥遥领先!他马上发来一个知乎的链接,那里关于此事的最高赞的回答结尾就是“遥遥领先”。我发誓我可不是偷看了标准答案,就是那时候突然学得这个词用来阴阳怪气这件事,再适合不过了。 然而我今天早上上班路上还一边听《八分》一边下决心要和梁文道学习,好好讲话,尽量不阴阳怪气。 看来很难。 不过这事呢就让我对于like coin不值钱变得心平气和了很多。要真很值钱,到时候再被罚没,简直要吐血的。别说100万,1万也能气死人。 然而似乎又看到一些希望,马特市最近活动又多了起来,一些离开很久的人也回来了,还来了不错的新人。那天看到野梨树书店老板的文章,颇有他乡遇故知的小澎湃,虽然我和人家素未谋面。 也是去年喝茶后,我有点儿心灰意懒,心想既然外面这么危险,不如还是缩回笼子里去好了。注册了个大名鼎鼎的小红书,写过几篇...

梦想照进现实的漏洞

我拿写字当做一种记录,不但记录自己,也记录别人,记录时代。不但写在网络上的如此,写在日记本上的也同样做此想。 人家的日记本好像很怕人看见,恨不得死时连灰都一起烧掉。我呢,生怕我死了我的日记本没人看。 我总是想像一种类似电影的场景,我死后变成鬼,飘回家里,从旁观望人家处理我的遗物。这个人是谁好像并不重要。日本电影里见过那种社工,抬个担架,把没有亲人料理后事的尸体抬走火化。中国不知道有没有,中国有网格员,传说啥都管,不知道会不会给人送终。Anyway,尸体有没有人抬走火化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反正腐烂在家,熏的也不是我自己。重要的是,得有人来收拾我的遗物,得看到我的日记本,得把它们打包回家,得如饥似渴地看上几天几夜,看完了得静静坐在黑暗里,点上一根烟,心中万千滋味,化成一句话:他原来这样过了一生啊! 是不是自恋了一点?嘿嘿,何止一点,简直千点万点,星星点点,大珠小珠落玉盘! 我也经常想像着,有朝一日,我要写个小说,主人公原型就是我自己。主人公去世,儿子料理后事,无意中发现当爹的马特市帐号,读完了爹的一生,才发现,他爹是个渣男,骗婚gay。也发现他爹原来多愁善感、愤世嫉俗、百转千回、懦弱纠结,pathetic…… 写到这里,我笑出声来,想到“爹味”这个词。你看,连我都要把自己塑造成别人的爹,可见这世上的男人,无论弯直,给人当爹这种欲望是深植在基因中的。 故事梗概这么老套,可见我并没有什么写小说的才华。几年前,还是马特市新人时,我写过一篇文章,宣称长大了要写小说。如今看来,我怕是到死也长不大了。 无法写小说,不能帮自己编织难以实现的美梦,多少有点遗憾。但没准现实会有漏洞也不一定,你看阳顶天,人家把九阳真经缝在猿猴肚子里,还不是被张无忌发现了? 如果我赶得及在临死前把自己的日记本编辑整理成Writing NFT出版,使它们不至于神随形灭,会不会总有一天,它们能等到自己的张无忌?

喝茶一周年祭

去年今天,我在工作时接到派出所电话,说是查户口,实际是“约谈”。更“通俗”点来讲,就是“喝茶”。不过literally,他们没给我泡茶,七八个小时内,只给过一瓶矿泉水,所以每次讲“喝茶”时,总有点心虚,像是在吹牛。 就在前天,有个朋友发消息给我,说很久没来matters,来了一搜我的ID,注销了,问咋回事。其实没注销,改名了。现在这个名字,就是去年今天,从派出所回来后改的。 那时我正读《皮囊之下》,阿布拉赫是小说里的一个屠宰场。但屠宰的不是牲畜,而是人,被当做牲畜一样圈养、屠宰、加工制成肉类的人。 去年今天之前,我在马特市过得很开心,自由书写,自由表达,自由交朋友。去年今天之后,我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萎靡不振,曾经觉得拥有的这一点点自由被连根拔起。像是清零年代,那些被敲门砸锁强行入户消杀的家。此后,门关得再紧,也无济于事了。 想走,又舍不得,于是隐姓埋名。 这隐姓埋名也不过接近于掩耳盗铃,警察弟弟那天临走跟我说,写写生活啊旅行啊读书笔记啊没事的,不要涉及政治,不要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次没事,但领导一定会盯着你的所以还是要小心点。 警察弟弟人很好的,跟我说他抓进去的很多人出来后都和他成了朋友,让我有事尽管找他。他后来隔三岔五发微信问我最近写没写文章,我说没有,被你吓坏了,啥也写不出来。他说“好伤心,我支持你写自己的东西的”。11月20日,成都第二次居家令发布那天早上,他发微信,说父母有事的话可以给他说,他帮我协调。 警察弟弟是八零后,身高目测超过一米八,穿便装,微胖,有啤酒肚,他温柔时,让我想起加贺恭一郎。 前天918,城里响起警笛声。朋友圈很多人发“勿忘国耻”,微博时间线都是贵阳大巴事故一周年。我才恍然,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今天翻日记本,去年9月19日到21号空白,22号开始写那七八个小时的回忆录,写了四五天,写成七页。但其中没有时间。这是我的毛病,如果不是当天记录,就很容易忽略具体时间。又去微信翻和警察弟弟的聊天记录,才确定,事发当日,正是2022年9月20日。 去年11月20日之后,警察弟弟再没找我聊天。我偶尔会想起他,一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升官没有。 看记录,往事重回眼前,我觉得有点儿抖。给朋友说,今天是我的喝茶周年纪念日。他说你吓得魂飞魄散了。我说魂飞魄散倒不至于,是很复杂的感受。 要不要把这篇祭文发上来,也是经过一番考量。后来想起一朋友引用迅哥的文章说:“诗...

李佳琦犯了啥罪?

李佳琦蛮可怜,一年前六月四日因为在直播间卖坦克状的蛋糕遭“熔断”,一歇歇了大半年。 这复工也没多久,又遭全网讨伐。 我那天睡前在时间线上看了一眼那个视频,觉得李佳琦虽然傲慢了点,但也不至于到啥程度。谁知道,第二天一觉醒转,所有的人都在骂李佳琦,一直持续到五天后的现在,还在持续发酵中。以前我被几百人网暴,已经瑟瑟发抖了。可以想像李佳琦面对的那种惊涛骇浪,一定吓死人。他还没办法像我一样微博一删,消失几天,他得硬挺着。所以我认为他后来哭着道歉时,必定是真的吓哭了的,而不是很多人说的“他哭戏演得真好”。 我说吓哭的,不是说他诚心觉得错了。我相信这世上没几个道歉的人是诚心觉得自己错了的。曾几何时,很多人戴上高帽,挂上牌子被游街,嘴里说着“我有罪”,未毕真的觉得自己有罪。就在一年前的差不多这个时间,我也写过悔过书,但你猜我悔过没呢?没,老子只觉得满腹委屈。 李佳琦能有啥罪,最多就是没有和底层人民心连心,而又在工作不顺心的时候和民众“交了一下心”而已。 他都身家上亿了,咋和你心连心嘛。他说和你心连心,也得你肯信啊是不是?不过,你还别说,中国人真的有信鬼话的传统。我以前就是,人家说全心全意为我服务,我都信得屁颠屁颠的。因为中国人信这种,所以销售圈就鬼话连篇,什么亲人们,什么家人们,很多中国人就在甜言蜜语里晕了头,真以为人家是他的家人。 直播带货这个行当在中国这么风生水起,主要当然是韭菜多,镰刀随便一挥,都够包好几顿饺子。但我猜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恐怕是中国人从小在洗脑话术中长大,对于忽悠和鬼话简直没有抵抗力。又爱贪便宜,图方便,迷信权威。于是李佳琦应运而生,一夜暴富。 如果说他起步阶段还和抱着手机拣相因的观众们勉强同属一个阶层的话,现在早已不是了,人家早实现了阶级跨越,身家直逼那些你能想到的这个国家最有钱的阶层。那些有钱人,你就算在网络上,想跟人家说上句都难。但李佳琦不行啊,身为亿万富翁,依然得在一线工作,天天哄着那些花几十块还抖抖索索的人。是你你不烦啊? 波米以前说中国的第五第六代导演,年轻时拍普通人,拍底层,作品能够震撼人心。但是现在,那些所谓的现实题材,已经没办法如当年一样接地气了。因为那时他们自己就是普通人,而如今,他们和普通人隔了千山万水,普通人的生活,他们已经很难想象了。 中国人以前听说比尔盖茨会亲自排队买麦当劳时都惊呆了,邻里街坊奔走相告,因为中国没这种事啊,上层阶级和下...

丢了妈妈的巧娃娃

图片
7月7过去好多天了,那时我正在广州出差,忙得昏天黑地,要不是人家发消息祝我节日快乐,几乎不会引起我注意。是啦,都叫做情人节了,和单身狗有啥关系呢?暗戳戳地想,那牛郎织女一年只能见上一次,咋?这些情侣们是想谈他们那样苦逼的恋爱还是怎样呢?不想便罢,一想可就捅了马蜂窝,我这一贯的阴暗负能量便汩汩而出。 中国自古就有丧事喜办的传统,真正的丧事就不用说了,那锣鼓喧天喜气盈门的样子,就仿佛终于等到人死了,可不得大肆庆贺一番?然而又要挂着羊头卖狗肉,不时装一下难过。在我们老家,孝子(特指故去的老人的儿孙)们哭不哭无所谓,女儿们不哭可不行(没有对应的孝女这个说法)。发自肺腑的呜咽或抽泣也不行,得嚎啕。只嚎啕也还是不行,得嘴里念念有词。 “大~~你怎么走得这么突然~~都没见上最后一面~~你把我难过死呀~~” 这样嗨嗨唠唠,其实旁人是不大能听清的。但既然是制式要求,必然也会有制式台词,毕竟并非所有失去了父母的女儿们都会有千言万语不吐不行。何况,这种要求还并非只针对亲生女儿,侄女、外甥女,所有女性晚辈都得这么干。这样一来,那些真的好不容易等到人死的晚辈们,就可以按照制式行事了。嗓子可能会哑,因为女儿们通常早已远嫁他乡,回来奔丧,得从村头一路哭到家,万一家在村尾,可不就是会哑? 不会来这一套的女儿们,当然也不会被怎么样,最多背后被人戳一下脊梁骨。我记得以前姐姐们会讨论,说想起以后为叔叔们奔丧,压力山大。 我妈很擅长这个,不过她多数该是真哭。她半生坎坷,经历很多亲人离世,包括自己的孩子。我记得从小她哭起来都有很多台词,无论为什么而哭。有次散步时说起,问她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她说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一肚子的苦水,不倒出来忍不住。据说现在村里办丧事,有人花钱请人哭丧。我妈对此颇不以为然,说那是图啥呢。我开玩笑,都是你太优秀了,给别人造成了压力。人家不会哭,觉得丢面子,可不就得请人来? 本来要求女性晚辈嚎啕着奔丧的传统,已经有点儿表演成份了。请专业哭丧人来,当然更是涂着花脸唱青衣,连我妈都看出来不伦不类了。 将7月7当情人节来过,在对没有情人只能在阴暗角落里恨恨看着别人秀恩爱的我来讲,也有点不伦不类。那牛郎织女是受了官方迫害,美满家庭被拆得七零八落,恩爱夫妻咫尺天涯。每年只那一次相会,实属人间(天界)惨事。谁能想到很多年后,人类要在这一天强行附会,过什么情人节,把那悲剧爱情,强行当喜剧来说。牛郎织女...

治好了我的手表焦虑

我从很早就戴手表,大概是赶某种扭曲时髦的心理作祟,像是还没近视就扯着我妈去买眼镜一样。小时候地摊上的眼镜不贵,二十来块。不用验光,试戴差不多就行。但手表大概不同,我的第一块表,是我大学毕业以后自己买的,在兰州的国芳百盛。可真舍得,那时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买那块罗西尼就花了四百。 “罗西尼表,为您报时:滴……滴……滴……现在是北京时间,十八点整。”当年洗脑式的广告模式,持续到如今的地铁报站。刚来成都时,没地铁,但公交报站也是这种,“一样的方便,还是吃米饭的好。得意绿色方便米饭提醒您,春熙路,到了。”那时只觉得新鲜,现在回想,凭啥米饭就比我们面高贵呢?有意思的是,现在因为在地铁报站前的广告而知名度飞升的烧烤品牌“烤匠”,也沿用的这种拉踩模式。前不久我爹生病,我哥赶来照护,有天从医院赶地铁回来,说成都地铁竟然还有四川话报站。我一头雾水,不得要领,我从来没听过这件事,觉得好像不大可能。果然,后来证明我对大一统的认识不差,地铁报站还是普通话,只不过普通话之前,有一句四川话的广告:“不ci火锅,就ci烤匠”。据说后来大运会时,成都市给市民发的“大礼包”里的“大运英语一百句”里,就有这句话。啧,烤匠也不知道是啥来头。 大礼包我是没要,一根跳绳,一个相当丑的布背包,一堆宣传资料。那几天,成都人以朋友圈秀“大礼包”为时尚。小时候会赶无稽的时髦,现在不会了。尤其,那玩意要通过网格员亲自上门发放。我如今最怕两类人,一类警察,另一类就是网格员,应避尽避。我把网格员贴在我家大门上的通知撕下来扔进了垃圾筒,从我妈那里要来了发给她的跳绳,但从来没跳过。 人们秀“大礼包”时,配文以“参与感”居多,纷纷感谢政府让他们能拥有这份感觉。实际上,我还收到政府群发的短信,让大家“在家收看赛事转播,非必要不去赛场附近”。朋友住在东安湖旁边,大运期间出入要凭“出入证”。他也秀它出来,说参与感满满。我心想,这不会勾起心理创伤吗?要知道,他对那些全体被关禁闭的日子,讲起来可是咬牙切齿的。才过去多久,就忘了。大运期间,单双限号,三环路上高峰期还拿一个车道出来专供赛事保障车辆通行。但实际上,我跟本没看到几辆赛事保障车辆,通常,那跟车道空空荡荡,其它车道上满满当当,堵得一塌糊涂。这大概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另一体现。 不久前在伦敦举办的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每天晚上十一点以后宵禁,比赛没打完的就暂停,第二天继续。温网雨多,本来...

高原上的55K|天边小路赛记

图片
赛前 四点的闹钟还没响,就”自然醒“了。在高原很难睡得踏实,尤其惦记着早起的晚上。我醒转几次,听到麦子辗转反侧,一问,果然一夜未眠。无花早早在群里搭腔,小N说他可能只睡了一个小时。我和小N是55K组,麦子和无花10公里,只有嫩老头做为家属出席,无事一身轻,所以睡得那个好,简直不像个老头。 大群里早已人声鼎沸,都在诉说着无眠。 高原的清晨,温度有些低。小N穿了冲锋衣,我托大硬挺,一开始有些瑟瑟发抖,后来脚步渐渐驱走寒意。快到接驳车始发点的时候,瞥见明亮的月牙斜挂在楼顶,被天狗吃掉的那半边阴影清晰可见。 这么多年了,iPhone咋还不会拍月亮呢? 比赛出发点在嫩洼乡,离县城70公里。警车压阵,一行几辆大巴走了将近二个小时。尿急,憋得很辛苦。天亮后,草原上云(雾)海升腾,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多少分散了一些憋尿的注意力。 大概很多人和我们一样饱受屎尿之苦,车一到嫩洼乡,车上的人四散。小N和我也顾不得相互扶持,各自去找各自的解脱。我在车上说那乡镇上是草原不多的人口密集场所,从昨天踩点的情况看来,似乎也并未准备临时厕所,这可咋整?却没想到,乡镇机关大开方便之门,将厕所献将出来服务人民。 厕所是半开放式蹲坑,排队者就站在蹲坑者面前,虎视耽耽,随时准备取而代之。想起很久以前,看某台湾女艺人在综艺节目上,把大陆的这种厕所当奇观讲,引得一众人直呼无法想象。那时候,大陆对标台湾,如同乡下对标城市。而如今,一众城里人,来到这边疆的小乡镇,对这种状况大概也是半新鲜半尴尬。好在我只是尿尿,只需要排在小便池后,也不用面对着来人。 我那一泡尿撒得很长,一边尿一边从心里对后面排队的人感到抱歉。没办法,我早起吃了一罐八宝粥,喝了500ml水,憋了俩小时。 我在出发点旁边的广场上涂防晒霜时,小N才姗姗而来,头发和上半边脸沐浴着橘红的阳光。 ”轻松了啊?“我笑问。 “是啊,我抢到了第一个,嘿嘿。”他面有得色。 因为大巴迟到,开跑时间延迟了20分钟。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草原人民没那么多戏。没有领导讲话,也没有唱国歌环节,甚至顾不上热身。倒数时,小N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完,然而也不必太着急。白日长天,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漫长旋程。 小N很久没跑步,打算走完全程,他被我忽悠来的,我不能弃他于不顾。加上本身水平有限,此前在高原上完赛的最长距离是38公里,这次平白多出17公里,心中也很忐忑。于是放下那为数不多的好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