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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摘录

 “我是一个傀儡。当人变成了神,他就再也不能控制局势了。” “神谕没有因果关系,它只管传送过来、汇集起来,而你只能接受这一切。” “当然,煽起这场运动的是宗教,它一直潜伏在人类的遗传基因里……” “人们之所以依靠帝国的统治,是因为太空的无穷无尽。没有一个统一的象征,他们感到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依无靠。” “语言是有限的,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没有限制、也没有边界的事物。” “您向未来看得太远了,以至于有了一种不朽的错觉。”死灵说,“事实上,”陛下,就连您的帝国都有自己的时限,会最终灭亡。“ ”必须让你明白我的冷酷无情。“保罗说,”那样你才会感激我的宽宏大量。“ ”他们早已背叛了这个原则,他们的所有行为都显示出他们更喜欢机器而不是人类,更喜欢模糊的概括的东西,而不愿接触具体的个体,因为这种接触要求想象力和创新精神。“ ”每个人的内心都同样荒芜。“ ”权力有其极限,即使最有权力者也无法突破这个极限而不伤害自身。政府的统治艺术就是判断这个极限位于何处。滥用权力是致命的罪恶。“ ”他一生蒙尘,在沙土中奔走,但水一直伴随着他。“ ”人民服从于政府,可被统治者也影响统治者。他怀疑被统治者是否想过,他们的行为对统治者的策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孩子拒绝戴上父亲过去的枷锁,重走父亲的老路。”我无需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我无需遵从父亲的命令,甚至无需相信他所相信的东西。我作为一个人,有力量选择什么可以相信,什么不能相信,选择我可以成为什么、不可以成为什么。“ 自由就是孤独,他想。 宗教是孩子对成人的效法。宗教诞生于神话,而神话是人类对宇宙的猜测。宗教的另一个基础是人们在追逐权力的过程中的言论。宗教就是这样一个大杂烩,加上少许真正具有启迪作用的思想。所有宗教都包括一条虽未明言却至为根本的戒律:你们不应怀疑!但是,我们怀疑。我们当然要打破这条戒律,因为我们为自己制定的任务是解放想象力,利用想象力来触发人类最深处的创造力。 “但是我意识到人类无法承受太多现实,”他说道,“大多数生命都是一条脱离了自我的航程。大多数人偏爱圈养的生活。你把头伸进食槽,满意地咀嚼着,直到死的那天。你从来不曾离开过牲口棚,抬起头,做回你自己。穆阿迪布来了,把这些事实告诉你们。要是无法理解他的声音,你就不配崇拜他。” 领导问题将不可避免地归结为:谁来扮神? ”该死的强制性稳定!这有什么好处?“”倘若没有敌人,就...

学飞

从前有一只鸟,它生活在一个很漂亮的鸟笼里。鸟笼有三层,一层是厨房和餐厅,二层是起居室,三层是卧室。没有厕所,鸟不需要厕所,它们拉屎很自由,想拉哪儿拉哪儿。 从小,爸爸妈妈告诉它,外面很危险,有鹰,会抓小鸟。它们的笼子有个门,有时候主人喂完食会忘了关门,这会让一家大小惊慌失措,叽叽喳喳上窜下跳,直到主人回来把门关上。 小鸟有时候会看到别的鸟,在枝头嬉戏,在天上飞。它问妈妈,怎么它们好像不害怕,反而很开心的样子。妈妈告诉小鸟,那些都不是什么好鸟,是被带坏了的。好鸟就应该像我们这样安分守己,乖乖呆在笼子里。 有一天,另一只小鸟落在笼子旁边,踉跄着栽了个跟斗。笼子里的小鸟看见了,朝外吐了口水:呸,坏鸟,活该。笼外的小鸟朝笼子里看了一眼,茫然不解其意。但从小妈妈告诉它,要讲文明,懂礼貌,爱鸟如己。于是它忍着疼,对着笼子里的小鸟说:你好,我叫小飞,我不是坏鸟,我正在学飞,可是我的翅膀没有力气,掉下来了。 笼子里的小鸟问:“为什么要飞?为什么不好好待笼子里?” “可是我有翅膀啊。”笼外的小鸟似乎也有点迷糊,它抖了抖翅膀,又扭头看了看。 “我也有翅膀,不一定要飞啊,你看,还可以当扇子用呢。”笼里的小鸟一边说,一边扇了扇翅膀,笼子里尘屎飞扬。 “可是……” 笼外的小鸟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它的爸爸妈妈找了来。它们看见两只小鸟隔笼相望,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鸟妈妈对笼里的小鸟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对笼外的小鸟说:宝贝,吓坏了吧?没关系,学习一定会摔跤的,学会了就好了。来,妈妈教你,怎么从地面上飞回家。 爸爸在前做动作,妈妈在旁边讲解,笼外的小鸟试着跟随。开始,它飞不起来。它之前是被爸爸从枝头推下来的,它从没试过往上飞。所以,它扇着翅膀,双脚始终不能离地。 笼里的小鸟看呆了,它的翅膀充分张开,不知不觉心提到嗓子眼,暗暗为它鼓劲。 它们一边说,一边练习着远去。笼里的小鸟看呆了,连生气都忘了。它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腾空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就自然发生了,根本不用学。但没等它的激动充分唤醒,就一头撞上了笼子。妈妈赶紧过来安抚它,一边用喙吻着它撞疼的地方,一边说你看我说飞翔不好吧你还不信。再别飞了,你要是无聊,就跳到那根横杆上去晃一晃,比飞好玩多了,又安全。从那之后,它再没试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它突然又想试试看。它比刚才扇风时加快了频率抖动翅膀,果然,飞起来了。果然,再次撞上了笼子。 那天,妈妈回来后,他...

新闻与报纸摘要

今天参加老乡聚会,听说村里很多苹果树被强行砍伐了,由头是“退林还耕“。”不知道这说法是否真确,很惊讶。似乎不久以前,还是“退耕还林”,父母因为老家地里的果树,每个月政府给补贴一百元(大概)。现在想来,当年地方应是为了完成上风“植树造林、绿化祖国的”kpi,才有那政策。真任性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老乡说,缺粮了。另一老乡说,李强新总理上台了嘛,总要干点啥。我啥也不懂,只是觉得有点恍惚。并没有村长联系我家,说要强行砍伐我家的树。但我搜了一下,“退林还耕”这个说法,是真的。传说是因为当年提出退耕还林,农村人口本来凋零,很多劳力外出打工,乐得在地里种上树,一来可以领补贴,二来树长成了还可以卖钱。因此,农村的林地果然越来越多,有天领导觉得你们他妈的都在骗补贴啊,这可不行。于是,砍! 最近微博关于“农管”的消息很多,比如据说有农管因为农户用了不允许使用的种子,把快长成的庄稼给提前收割了。都说农管对应城管,城管啥做派,大家心里一清二楚。于是这农管,让我想起清零年代那些盯着不让农民出门下地,用大喇叭对着偷偷溜出家门去给快要干死的辣椒浇水,快要被抢走所有营养的庄稼除草的农民的耳朵嘶喊的荒诞不经。据说农管几年前就有了,我才知道,对不起,孤陋寡闻了。 某车展上,宝马mini展台的两位服务人员,因为某个中国人去要免费提供的冰激凌遭了冷遇,而某个外国人上前时遇笑脸相迎,相关视频被发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爱国群众群情激愤,指说宝马mini崇洋媚外,歧视中国人。我本来没在管这事的,但看越吵越离谱,就去搜了一下。一搜就很不懂,你说这发冰激凌的是中国人,被不给冰激凌的也是中国人,为啥后来得出宝马mini歧视中国人的结论呢?非讲歧视,不也是中国人歧视中国人吗?真不懂。而且今天看到热搜,说宝马mini呼吁网友宽容对待两位工作人员,我还蛮感动的。你造以前啊,我熟悉的画风都是,哪里的城管打人了,引起舆情了,官方出个通稿说那不是我们的正式员工,已经辞退了。这宝马mini是我第一次见这么有担当的企业,没有拿弱女子开刀,借以推卸责任。于是,暗下决心,等我有钱了,我也要买个宝马mini。 两天前,北京长峰医院遭遇大火,29人罹难。起火后八个小时内,没有媒体报道。直到晚上才有官方通稿。而直到两天后的今天,简中局域网仍难见相关视频。啧啧,这人手一机的时代,竟然一切可以如此悄无声息,佩服佩服!想到之前土耳其地震,中国...

焦虑

最近动不动焦虑,只要工作的事找上来,就容易失去冷静从容。不久前有天晚上,为了思考一个似乎有点复杂的算术题,竟然一夜未曾合眼。几度躺在床上,几度气得顿足,然后爬起来,在电脑前坐到几乎天亮。一旦第二天想通了,就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不知道为什么那样。 说起在马特市活动急剧减少,总以工作忙碌为说辞。实际我担心是我对写字的热情没有从前那么高了。曾经每天泡在马特市,读文、写文,和大家互动。那时候觉得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地方,简直可以玩到死亡那一天都不厌烦的。 也许不是工作,而是去年九月那次批量隐藏文章才是决定性的转折? 以前在这里我多自由啊! 过去这么久了,我以为差不多放下了,忘了,不太在乎了。但回头想想,没准它留下的伤痕永久难以愈合。 我甚至连跑步好像也没那么爱了。过去四个月,我最高一个月的跑量不过76公里。缺少训练,使得我的厦马之行惨淡收场。但我又不想放弃马拉松,那是我肉体自由的借口。 我仍有大量业余时间,只是花在抖音、社交APP,还有读书上。还好,还有读书,让我自己觉得没有堕落得很彻底。我很怀念我那时候每天晚上写文章,喝掉几瓶啤酒,写到心潮澎湃的日子。现在也喝酒,开着直播,有时候读书,有时候聊天。 我开始直播时,觉得我成天在家工作,担心丧失语言能力,想要锻炼一下表达,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志同道合者。一晃一年过去了。那像是我发展出的新的爱好,或者说习惯。但它无法和当年写字得来的满足感相提并论。 前天晚上朋友们聚餐,酒桌上拿我取乐,有个朋友说经常看我直播,读书没有起伏,断句也经常断错。我说是啊,起伏太大害怕变成CCTV的诗朗诵。断句断错也是确有其事。最近在读《鲁迅全集》,中间穿插着的是《呼兰河传》以及《潮汐图》。前两个是民国时期的作品,语言习惯本就不大相同。后一个虽是当代青年作家所著,然而却用了很多我不常见到的岭南方言。我经常读着读着要问大方无鱼,这个字咋读,啥意思,然而作为广东人的他也经常一头雾水。林棹真是有天赋的作家,我经常觉得,她一定是喝嗨了,才能写得出这样飞扬的小说。 就像我现在,我刚出去吃了串串,喝了一瓶大乌苏加一杯一升的扎啤。出去前,我觉得我写的这一堆乱七八糟回来肯定就不好意思发了。回来后,我觉得还蛮好的,因为我喝嗨了。 天热起来了,坐在家里开始出汗。刚才还在路边的长凳上躺了一下,大理石凳面热呼呼的。 吃串串时给我妈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来,她说不要。他不吃晚饭,我偶尔回...

2023年厦门马拉松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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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马其实是个历史遗留问题。 2022年初,一批马拉松组织者,在经历惨淡无声的2021年之后,纷纷开始尝试组织报名。运营公司倒闭得差不多了呀,苟延残喘着的那些,员工也没剩几个啦,再不试着做点什么,这未来还有什么指望?我也憋疯啦,但我那时候冷眼旁观,不肯报名比赛。因为我觉得,中国那时完全没有办赛的环境。一边严防死守搞清零都搞不赢,一边几万人迁徙聚集跑马拉松,真能成功获批顺利举办,那某些人不就是摆明了告诉世人他精神分裂吗? 不过后来在跑友们的热情中迷失了方向,不小心报了个厦马,谁知就中签了。 当然,一切如我所料,那些一度如火如荼展开报名工作试水上半年的马拉松,后来一个一个宣布延期或者取消,厦马宣布延期至11月27日。像是为婚礼吹起来的五颜六色的气球,等不来新人,渐次蔫了下去,一切终至再次归于沉寂。 The Dark Age is coming, again! 往事不堪回首,2022年经历的一切,像梦一样,全是噩梦。无休止的核酸、封控、民众之间的撕裂、高温限电、两次“原则居家”、一次喝茶,这一切的一切,终究也没能免去一“阳”。我不喜欢用“阳”这个字来指代新冠感染,耐何仍旧不得不被裹挟其中。 9月,厦马尝试展开报名工作。我第一时间缴了费,和年初一样,我对比赛成功举行的可能性预测很悲观。但我想,只要它能办,只要它让我去,我就一定要去,我受够了。当然,很快报名又被取消了。 11月11日,政府发布了防疫“二十条”,某些细则是三年"毫不动摇"之后,第一次有松动的迹象。虽然细则有松动迹象,但“清零大业”依然是“毫不动摇”的。于是一些马拉松只允许本地跑者参赛,比如北京马拉松和成都马拉松。我那时候感叹,不久以前,中国的马拉松还都喜欢在地名后冠以“国际”二字,谁料会有这么一天,纷纷变成了“本地人”马拉松。在杭州马拉松做为全国唯一允许外地人参加的马拉松比赛成功举办之后,厦马也跟着启动报名,允许外地选手参赛。我第一时间买了机票,奔赴两年来第一场城市马拉松的决心像清零一样“毫不动摇”。 那短短的两三周,一些马拉松受上天眷顾,成功举办。也有些马拉松,临期再次取消。最惨的是横店马拉松,因为当地出现阳性病例,比赛于2022年11月13日当天早上发令枪响前两个小时紧急取消。很多人为了响应报名条件,提前一周赶到当地,却在从宾馆赶往赛场的路上收到了取消通知。 厦马要求外地选手提前三天到达本...

厦门往事

那天中午在一家小店吃牛肉面,老板娘问是不是第一次来厦门,我说不是,十五年前待过两三个月呢。然后,突然,就脱口而出:我当年待的地方叫马巷。过去很多天以来,我一直搜肠刮肚,但拿着地图也无法确定当年身处何地。很多地名似曾相识,乱花迷眼。 我问老板娘,马巷是在哪个区?她说是翔安,很远呢。 是很远,在岛外。十五年前的岛外,不比如今,进岛是段漫长的旅途。先坐摩的,再转公交,要转很多趟。记得有一次晚上从岛内回岛外,载我的摩的师傅,大概五六十岁,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聊天,一边不时手伸到后面来摸我的腿。到了目的地,又拉起我的手跟我撒娇,说你看下雨天我也不容易,多给两块钱嘛。 然后,赶上汶川地震,我每天在海边的滩涂上抱着诺基亚3350垂泪不止,被温总理感动,被子弟兵感动,被一切的一切感动,恨不能马上回去报效灾区。 我那时候是在一个建筑工地,负责某项实验观测。是和甲方合作的第三方,一个人,像现在一样,常常游离于集体之外。大办公室不愿意待,各处走。记得某座桥下的滩涂上有跳跳鱼,常逛出去,倚着栏杆看人家在淤泥中逮鱼。 经过民工的工棚,发现工棚里别有“包间”:用纸纸板隔出的小小“独立空间”。后来知道,那些小棚子,是拖家带口的工人的家。往往一家三口,住在里面,和集体宿舍中的其它男性工人一纸之隔。 小便池的远端是民工的澡堂,我有时候一边尿尿,一边偷看人家洗澡。 我操作的仪器经常出故障,一开始很紧张,到处找人咨询,后来我察觉到,大概也不过是顶着“科研”名头的“骗钱”项目,没啥大不了。于是,我开始编数据,不再为故障大惊小怪。数据的处理以及报告的编写,都是“老板”的工作。我后来将那些十有四五是复制粘贴来的数据交给老板,他照单全收,从没表示过疑问。很多年后偶尔想起,有点内疚。但那内疚一闪即逝。我想像当年和我如今一般年纪的老板,坐在电脑前对着那些数据皱皱眉头,然后将其抛诸脑后,同样复制粘贴,做出一篇花样文章,从而名利双收,自然不在话下。 从厦门回成都不久,经历过一次六级地震,我租住的房间窗户咯咯作响,我从床上跳下来,站在房子中央,不知该跑该留。 几年以后,我还经历过雅安地震,那次地震间接让我骨折还未痊愈的手再次骨折。 十五年过得真快,当年马巷海湾那栋正修的高楼,如今不知是何人身居其中。当年那片尚显荒凉的滩涂,如今必定变了模样。 汶川地震,是宏大叙事最后一次在我身上发生作用。雅安地震时,我已经学会对着宣传机器冷...

西北行之兰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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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四 高铁到兰州是晚上八点多,兰州西站人不多。上次来还是19年的兰州马拉松,那时地铁1号线整装待通,记得我走前还想,明年再来,就有地铁了。但明年没能来,此后的三年都没能够。再来时,兰州的地铁已经开通了两条线。 从西关什字出地铁,是张掖路步行街,逛街的人三三两两。兰州似乎没有西安冷,也或者我渐渐习惯了西北的冬天。 拐向永昌路,没几步便是一家牛肉面馆。谢天谢地,只有要牛肉面,你让我干啥都行!很美味,一面一肉一小菜,19元。西安的大街上,开门营业的最常见的面馆便是兰州拉面,猜想回族人大概不过汉族的年。虽然我曾在一个回汉混居的城市生活过很多年,但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却是离开多年以后。 一个牛大碗,足以慰风尘 吃完就近住在如家,价格有点高。兰州的住宿历来小贵,兰州的房价也高,兰州似乎除了牛肉面,什么都贵。但兰州的经济发展水平,却是中国省会城市里的倒数。 躺着找兰州的秦腔演出,黄河剧院的新春场从初五开始,名家荟萃,一天一个全本,价格也比下午在西安看的那场亲民得多。可惜第一天的《黑叮本》是我唯一不想看的戏。纠结良久,把初六上午返程的火车票退了,买了张初六晚上的《金沙滩》,主演刘随社。 春运的火车票不好买,此前退了的在陇南中转,把漫长的行程一分为二。这回推迟了出发时间,咬牙买了张直达的车票,通宵,硬座,寄希望于上车补个卧铺。 大年初五 早起想洗澡,水放了几分钟不热,遂下决心搬家。换去昨天犹豫不决后来错失良机的丽枫,和西安那个应是连锁。但位于兰州正宁路的兰州丽枫,虽然价格和位于西安胡家庙的西安丽枫差不多,条件却差了不少。唯一好处是有窗,阳光可以穿透玻璃窗,洒满一床。 窝在阳光里读了会儿书,又写了会儿字,中午一点多出门,计划去爬兰山。想着爬山会热,没戴那顶可以捂着耳朵和后颈的毛线帽。走到街上就后悔了,有风,吹着疼。 路边停着很多共享单车,车座上落满灰尘,许久没人骑的样子。后来我在很多共享单车的停车点看到这种景象,不知道是因为果然放了很久,还是因为兰州的浮尘原本大。 兰州是个东西狭长的城市,主城城关区从北边的黄河到南边的五泉山脚,不过五六公里。我在这个城市里,很少打车,交通基本靠走。 当年生活在这里时,也三天两头爬五泉山,到兰山之巅。这次故地重游,惊讶于五泉山上的寺庙之多。而兰山顶上,竟然也有个很大的寺庙,叫普照寺。普照寺建在海拔二千多米的山顶,适逢春节,人际罕至。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