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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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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微博炸了粪坑,是由于宋冬野。因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有些害怕,马上删了那篇微博,几天没有登录。 自那以后,对微博的兴趣大减,三不五时去看一下,主要看墙内在干嘛,偶尔阴阳怪气一下,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前天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看到一些人上窜下跳,激动地小脸通红,心里很是不解:对人类的死亡事件欢呼雀跃的人,是不是有病呢?又联系到台海局势,颇感不安。睡前发了一篇微博,说这场战争,让我身为一个中国人,在台湾人面前觉得有些不自在。 以一个混迹微博十几年,长期批评某些强大势力,还一息尚存的人的敏感度,这篇微博可能有点危险。我在按下“发布”键前,确实曾有片刻的犹豫。但终于还是发了,发了就睡了。 早上起来一看,哇,果然!那篇微博下,甚至之前的几篇下,都已经一片狼藉,各种谩骂。好在,上次被网暴之后,我关了私信。这次,想发私信骂人的扑了空,想起此节,心里还有些暗爽。 毕竟有前车之鉴,这回没那么慌。举报了几个不堪入目的,然后关掉微博,不再去看消息提醒。想像小时候在粪坑里看到蛆虫沽涌的盛况,竟然忍不住笑了。粪坑里的蛆还不同,它们不过为了进食,对人并无恶意。我微博下的那些,一边抹着嘴,一边冲你狞笑。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干嘛老把自己的微博比粪坑呢,好像我写的东西是屎一样。是屎吗?不是啊。那怎么会招来蛆呢?蛆也不是只吃屎嘛。从前,传说有一种食材,就是蛆。当然不是从粪坑里打捞出来的那种,是从肉上面来的。据说做法是将一块肉吊在空中,引苍蝇来产卵,下面放盆水,等蛆虫长大到一定程度,无法附着在肉上面,便会掉入盆中。用笊篱打捞起来,下油锅爆炒,嘎嘣脆。 小时候听大人说,以为是真的呢。刚才推演这一遍,不行,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信! 话说,虽然关了厕所门,不去看蛆虫翻腾,但我还是差不多每半天去看一下未读通知的数量,以掌握一下蛆虫的动向,看它们什么时候吃饱喝足,偃旗息鼓。 差不多整整两个24小时后,数据慢慢趋于平静。截止记者发稿时为止,那篇微博得到159万阅读量,290次评论,250次转发,1.1万次大拇哥。 就在我读取这个数据的时候,看到一条评论,心中一凛,又有点儿内疚。我把厕所门关上,以为只是不看蛆虫,却忽略掉了一些勇敢表达自己想法,和蛆虫战斗的声音。 其实,仔细看一下数据,点赞的人数远远超过评论和转发。就算评论和转发全是咒骂,拉出来拼人头,是没办法和正方相提并论的。 总而言之,正常的人是大多数。只...

失败的认证失嵊

有天偶然在Twitter上看到Let Me Speak的广告,宣传语是“Earn while learn”。Learn啥呢?learn英语。我很想学好英语,以前用“开言”认真学了一年多,自我感觉还是有提高。但我实在是太努力了,一不小心把人家的课程学完了,又不想重来,就此搁下。 子曾经曰过:一鼓作气,再二衰,三而竭。从那以后,不管客服人员怎么死乞白赖,鸡汤鱼汤猪肚汤,就是死活不肯打开APP了。当然,到期续费这件事,就更别想了。 但血未仍冷。看到又能学又能赚,还是和最近几年搅得人头晕脑胀整不清楚的NFT关联的区块链项目,当然要一头扎进去。 话说搁两年以前,我可是以聪明人自诩的,看到这种“干指头蘸盐”的宣传,又说得天花乱坠的事,大概率只会在心里冷哼一声。如今,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智商是路人。原来判断真假的那套逻辑在区块链,在数字货币这里失效了。每次朋友问我,“那钱是哪里来的呢”的时候,我只能耸耸肩告诉他们:木鸡啊。于是人家看我的眼神也就怪怪的,就好像在看那些经常会被卖保健品的骗走养老金的大爷大妈。 年轻时候是很好学的,不懂的要想办法弄懂,实在弄不懂的其码转过头去,肯定不会贸然涉足。现在那股劲头在减弱了,可能和年纪有关系,面对迅速变幻的世界,有些无能为力,有时候便听之任之。 说话我凭着自己三脚猫的英语水平,认真读完了LMS的玩法说明,它的学习是免费的,但是想要一边学,一边赚些代币,就得花钱购买NFT character,用这种character学习才能积累代币。心想,就跟matters一样,反正都要写东西,赚到了算红利,赚不到也没啥损失。LMS的NFT character最便宜的100刀,就算最后打了水漂,应该也还能够承受。 于是,摩拳擦掌准备行动。谁想,卡在了钱包的认证上。LMS的NFT character交易需要phatom钱包,而这个钱包需要认证才能付法币交易,但是认证的国家列表里没有中国,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们那么大一个国家,那么有钱,那么有人!而很多被胡锡进看不上的“弹丸小国”,却都赫然在列。 就想起matters换法币的时候,中国人也被各种交易所清退、拒绝,人家能申请的Crypto Visa Card,中国人没戏。 昨天看到英国完全解禁,今天看到意大利入境取消隔离的消息,突然想起,我的护照2月份就到期了,得找时间去办个新的。又想起我们的免签国,一...

成都教堂一日礼拜|纽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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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你没有想要了解的时候,它对你就是过眼云烟。像网络世界里那些浩如烟海的信息,大部分被我们无意识过滤掉了。有一些,后来突然有了兴趣,去找信息,才发现,曾经是那么唾手可得的,只是当时不懂珍惜。 十年前我就职的公司对门,有一个教堂,整天路过,视如无物。直到前几天费了一些周章找到大门,才惊觉:不就是这里嘛!当年要是有这样的兴致和好奇心,满足它简直是顺便的事。如今要跑老远的路,下了地铁骑单车,骑半天看地图发现走错了,又回头。过了马路再看地图,原来也过错了,又过一次马路。当然,这些弯路的本质,是赶路者的方向感没那么好,而中国的教堂,又不像国外那样堂而皇之,可以大方做广告,招徕过客。每个教堂,像个封闭的世界,做完礼拜出了大门,各行其道,混迹茫茫人海,再也看不出区别。 我那天赶完了三个教堂的场子之后,恍惚觉得,它们跟我年轻时流连的某类酒bar有某种程度的相像:无论内里如何别有洞天,对外都得缩着手脚,没办法堂堂正正做人。 一早的太阳,像个鸭蛋黄 位于小区外商的礼拜堂 我探访的第一家教堂,严格来讲并非真正的教堂。它位于一个居民小区外围的商业楼三层,显然是租用的,一百多平米,没有电梯。朋友的母亲每个周日都来这里聚会。她身体不好,行动不便,要一手抓着楼梯栏杆,一手扶着儿子的手臂,以差不多十秒上一个台阶的速度,蹒跚着爬上三楼,走几步歇一下,顺便让后面的人先行。那天后来的应该都是教友,一边越过她往上,一边微笑打招呼:来啦?慢慢走,感谢神。我跟在后面,几次想要帮忙扶她抓栏杆的胳膊,朋友说你不用管让她慢慢来,我便又缩回手,继续亦步亦趋。楼梯的顶端,早有教会工作人员等着接朋友的班。他不参加礼拜,每周都是送到这里,然后自去买菜洗车,一个半小时后再从同一个位置接回老妈。我跟朋友说,你这耐心比我好太多了。朋友说,那咋办呢,她就这唯一的爱好,平常连门也不咋出。 我人生头回置身这样的场合,多少有点小紧张,本想跟朋友说今天破个例陪我参与一下罢,但一转念,那人家又要另外找时间买菜洗车,不大好意思,于是硬着头皮跟了朋友妈妈后面进去。 一个大厅,排了大概十排椅子,看上去能容纳二三百人的样子。接她的那位大姐听说我第一次来,很开心,安顿下老人,就要拉着我去登记,说等一下牧师会帮我祷告。我不大想登记,也不想被祷告,只想安安静静旁听一下。但我一贯不太会拒绝别人的盛情,尤其是陌生人。便跟了去,登了记,坐回阿姨身旁。阿姨...

倒春寒

连下了几天雨,下午时分终于停了。按说应该迫不及待地换衣服出门,其实照旧经过一番挣扎。 立春那天气温回升,给人一种春天果然如约而至的错觉。我记得有一两天没有开电暖气,几乎打算要给它擦擦灰,收束起来。租的房子客厅没有空调,而我又不想在逼仄的小房间里工作或者读书写字,双11的时候便买了个电暖气,立式的,小巧,高度刚过的我膝盖。我在客厅的时候,它便立在我的旁边,照着我的腿哈出热气。我便是在它的呵护下,度过漫漫严冬。 依依惜别之际,马上又降了温。接连的冷空气,让它的假期被迫推后。这要是个人,得骂娘了。老子机票都买好了,你给我说加班! 后来还下起了雨,一下就是好几天。 像是《瀑布》,你觉得都差不多了,everything gonna be ok,又给你来个大惊吓。我是不喜欢这倒春寒一样的大惊吓,虽然后来看了导演的解释,说是为了表达人生的困局永无止境。可是电影就是电影,总有个了局。女儿死里逃生之后,仍会有其它的困局,要这样想那拍连续剧好了,像一些美剧那样,每季结尾,回到原点,下一季展现另一场冒险。钟孟宏的风格和能力,本不该如此。这是惊悚恐怖片的拍法,以为怪兽都杀死完了,彩蛋给你一颗卵。哼! 倒春寒这个阶段,正好我的身体状态进入低潮,嘴角起了疱疹,每天也懒懒的,跑步的事,就耽搁下来。到后期慢慢好了,又开始下雨。每天想振作的时候,看看窗外,总是湿漉漉的,一颗心便放下来:这下怪不到我头上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成都就好像一个颓废青年立志振作,决心告别过去的自己。于是,平静了几个月的疫情,卷土重来了,下了几天的雨,停了。甚至闲散了几个月的我,突然来了俩工作,还跑了十天以来的第一个十公里。 不工作跟不跑步一样,会让人产生负罪感。所以,接到指令,已经打算挽起袖子加油干了。可是,到了傍晚,鼓足的干劲便卸掉了。因为成都出现四例本土确诊,又开始风声鹤唳,早上还在约时间的出差,晚上就被中止了。 就跟跑步一样,半是失望,半是松了一口气。要是明天出差,晚上哪儿有时间看《瀑布》,这时候哪儿还能坐在电脑前敲键盘。因为心里有事,睡眠大概也不会太好,一早起床出发,开车三四个小时,到了便要投入工作,然后再开车三四个小时回来。哎呀妈呀,脑补一下都累得够呛。 关于疫情,我是不怎么怕的,更怕的是防疫。昨夜风声传来的时候,看着窗外凄风苦雨,担心的事情只有一件:半夜推着老爷子做核酸。

为了赞赏公民3.0干的蠢事

如期而至的赞赏公民3.0,让很多钱不够用的市民㤺了手脚,人一慌啊,就容易干蠢事( 无贬义 )。比如去解绑已委托的likecoin准备再委托Civic Liker,发现,呀,要21天才能解绑成功呢,可是捶胸顿足悔之晚亦。 实际,完全不用解绑,直接转委托就好嘛。 做为一个自封的聪明人,我就是这么干的,哼哼! 然而,就说聪明这件事最好不要自封嘛,这不,虽然表面看起来是聪明的,可结果仍是干了蠢事。 都知道我有个小号( 不知道的就当没看见这句话吧,please! ),开始说要20000才能3.0的时候,心想大号都没戏,佛系吧那。谁知峰回路转,突然有天官方放出准确消息,只要5000就好。 纳尼?!赶快跑去确认了一下余额,可转委托的部分和活期余额加起来,刚好够10000。啊,那就都可以打入上流社会,都当赞赏公民3.0。只到要到时候把活期余额转入小号,委托Civil Liker,可转委托的部分直接大号转委托,不就一拍两散,不,一刀两段,不,一举两得吗? 确定一切尽在掌握,安然沉入梦乡。 谁料想,一觉醒来,看到有人发文,说根本不用等到21号,不怕有几天没利息的话,现在都可以委托inactive状态的验证人Civic Liker,然后21号就不用起个大早,睡等它自动active上线就好。 头脑一热,对呀,迟早要委托,何必跟人挤高峰期呢,万一到时候像马拉松报名一样,人多服务器崩了呢?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之间,Liker Land里的活期余额5000块便转给了验证人Civic Liker。 我其实是在按下delegate之后幡然悔悟的,nonono,这样不对,圈圈转一会儿请你给我显示失败!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圈圈转到最后,手机屏幕无望地显示:LIKE pay succeeded! 无语凝咽…… 继而嚎啕大哭…… 我的小号,我对不起你啊,一不小心把要转你的钱委托了呀,计划大号转委托的那些钱没办法转给你了呀,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平步青云了呀,嗷……嗷…… 算了,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总要向前看不是吗? 嗷……嗷……

读圣经(九)|撒母耳记

上回书说到,路德随亡夫家的资产改嫁给波阿斯,圣经专门为她做记,很不寻常。 直到《路德记》的结尾说,路德后来生了俄备德,俄备德生了耶西,耶西生了大卫,看到大卫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心中灵光闪现,我也在我的《读圣经(八)|路德记》的结尾写到: 我有种预感:大卫后来必成大器!(曾祖母凭重孙贵嘛。) 之所以说是预感,因为大卫王虽然名头响亮,但圣经里重名的人简直不要太多,不看下去没办法确定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撒母耳记》直到中段才帮我揭开这个谜底,这个大卫果然便是声名远扬的大卫王。而他的祖父波河斯的母亲,也就是他的高祖母,便是当年投城以色列人的妓女喇合。看来,路德之所以在圣经中占有一席之地,很有可能只是因为她生下了大卫的爷爷。 不过,这个推导的逻辑也没有很充分。因为如果按此逻辑,大卫的奶奶和妈妈显然在这条生殖链上应占有更重要的地位,可是圣经中对她们的名字只字未提。我看有人猜测那是因为大卫的奶奶和母亲身份低微,不值一提。这让我想起《红楼梦》里的赵姨娘,亲生女儿探春在大观园里可以呼风唤雨,但她自己始终被人看不起,即便是探春本人,也觉得是亲娘拖了自己后腿。 大卫为什么这么重要?因为他前面的扫罗不成气,做为士师时代结束后第一个被膏立的王,在敌人面前心慈手软,没有赶尽杀绝,惹恼了耶和华,半路被抛弃了。 耶和华不想要扫罗之后,便拣选了大卫。为以色列这两代君王受膏的,便是撒母耳,他是以色列最后一位士师。本来,撒母耳想立自己的儿子为下一任士师,但儿子也不成器,难堪大任。于是以色列人要求撒母耳为他们选个王,说你看世界上其它国家都有王,就我们没有,我们也想要。耶和华一听这话,心里酸酸的,妈的这些刁民老子为你们历尽千辛万苦,到头来你们不要朕的士师却宁愿要个奴役你们的王,好,老子就给你们,让你们尝尝那滋味。这便有了扫罗王。 也不知道耶和华如此大能为什么会看人走眼,扫罗后来不听话,耶和华气得够呛,又叫撒母耳放弃扫罗转膏大卫。 大卫因耶和华的神秘力量进了王城,先是为扫罗王降妖除魔,后来上阵杀敌,立下汗马功劳,致使民间到处传颂大卫的功绩。功高盖主,必遭祸端。扫罗嫉妒大卫,欲除之而后快。但大卫有耶和华护体,加上本身能力超群,三番五次逃脱追杀。并且,大卫信仰虔诚,无论扫罗如何对他,他都选择以德报怨,因为扫罗是耶和华受膏过的,一日为主,我大卫便永远是你的仆。惹不起,我可以躲啊。 大卫在逃难的过程中,仍不忘为人...

全民总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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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收到物业信息。 紧急通知    尊敬的业主/住户:您好!接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紧急通知,2月16日今晚物业和社区工作人员将入户进行燃气检查,敬请您配合开门和签字确认。由此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谢谢! 仔细读了两遍,又向物业确认:“今晚?我家只有老人在,早都睡觉了。”  没收到回复,于是我把信息转去业主群,问其他人是否收到,顺便发了个牢骚:这么晚了,疯了吗? 转回来才看到物业回复: 刚刚领导的说的下发的政治任务,考虑现在该休息咯,如果有人敲门的话,应该是入户检查的工作人员,目前不太确定时间,也有可能不会来哈,提前给大家说明下情况。 正当我暗自怀疑,这会不会是又一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事件,根本不是什么燃气安全问题,安全检查又不是紧急维修,等不到明天早上吗? 我甚至想起了朱贤健,那个脱北者。他八年前横渡图门江,逃到吉林的图门市,在那里因抢劫被捕,在中国监狱服刑8年,表现良好,曾获减刑,却在还有二年就刑满释放的当口越狱。让警方脸上无光的是,他孤身一人,在这个出入皆需行程码,到处都是摄像头的时代,在吉林的冰天雪地中逃亡整整四十天才被抓获。吉林警方为此不惜血本,悬赏50万人民币。那时候墙内的警方通告语焉不详,说逃犯交流不畅,引起有心人士怀疑,才有真实情况在坊间流传。不明真相的群众都为这50万跃跃欲试,知道真相的人暗自为他祈祷,希望他能成功脱逃,去到韩国,投奔他向往的自由。朱贤健后来情况如何,再没有消息。但是他的命运,可以想像。无论是两年后还是罪上加罪再多几年被遣送回朝鲜,结局大概都差不多。 想起朱贤健的时候,暗自思量,会不会是警方掌握了线报,我们小区里有逃犯混进来?但后来新信息证明,我这是妄想症。 接着,有人转发个省政府办公厅的红头文件,文件说最近成都燃气事故频发,要求燃气公司入户排查,文件的落款是2月16日,正文的时限要求是: 2月16日24:00前 。 也就是说,那怕这个文件不是早上九点上班后才打印盖章签发的,我们猜测它是15号晚上,由勤政爱民的某些领导不眠不休开会、拟定,0点的钟声一敲响马上雪片般分发向全省各地各个行政机关的办公桌上,那它留给燃气公司排查的时间也最多就只有 24小时 。 于是,这玩意像是所有那些不用费脑子自上而下发布的命令一样,变成了一场运动。 疫情以来,中国很多地方的人经历了全民核酸检测,但怕是只有四川人,被要求经历一...

D35:墨竹工卡~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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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拉萨啦! 最后一天的行程,只有七十公里,没有翻山,也没有越岭,全程缓慢下行。那条以前叫泥洋河的河,流到这里入乡随俗,改名拉萨河。七月初的拉萨河两岸,油菜花开得正盛,风光可算得旖旎。我们经过三十五天的路上时光,蓬头垢面自不待言,但心里被即将到达终点的喜悦充盈着,轻松而愉快。 远远地看到高高在上的布达拉宫时,还没触及城市的边缘。心里和嘴里不约而同喊出“啊”,然后停下车,在路边拍了个照,发了个微博。一个瞬间,不知道哪根心弦被触动,委屈巴巴地,差点掉下泪来。 及至继续骑行,到了布宫广场,却被戒备森严的气象吓到了。我们仨都是第一次来边疆,哪儿见过这阵势。到处是警察,到处严阵以待。 小N在前面带路,估计是想进广场拍布宫,过了马路发现自行车是禁止进入的,便沿马路对面继续走。我和小黑没有跟着过马路,在布宫近侧的另一边和他并行。然后,眼看着他被警察给带走了,吓了一跳。好在,警察不过是带他走到路口,教训几句,无罪释放。我和小黑在对面停下来等他,那也不行,不能停。对面另外的警察大声呵斥,示意我们离开。 进布宫广场要安检啊,这是进去过了的小N说的,我和小黑在外面看车,没进。 旅游旺季,打了几个电话,有名些的骑友集散地都被预订一空。最后还是小黑给我们找到一家,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七拐八拐,最后来到石桥巷的宾馆。在一个安静的小巷里,藏式风格,热情的老板,实惠的价格,都让人满意。 晚饭后大约逛了逛街,最明显的感受仍是警察多,真正的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仿佛回到了我们的红色电影里经常宣染的白色恐怖的年代,街上暗探密布,让人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小昭寺门口有民兵,手里拿着套马杆,还有拿着灭火器的消防队员和特警,严阵以待的样子好像这里随时有可能会发生火灾,随时有一匹疯马受惊跑来。 但目标当然不是马,我猜是为防僧人自焚。近几年,藏区僧人自焚事件时有耳闻,也因此对喇嘛的管控愈加严格。 其实,不只是拉萨,进了藏区,警察的数量比起内地就已经成几何倍数的增加了。有镇子就有兵站,县以上城市更是隔几百米就有个"便民警务站"。我总是在想,多少多少亿维稳经费的传言,看来是真的。 这就是拉萨给我的初步印象:很多人,很多警察! 最后的路上风光 牛粪垛 拉萨河 看到布宫啦 传说中的布达拉宫 布宫对面的广场 后记:这趟骑行发生在2012年6月到7月间,总历时35天,从成都到拉萨,行程2200公里,共翻越13座3000千米以上、3座...

D34:松多~墨竹工卡,告别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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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多是米拉山下的一个乡,海拔4288米。条件十分有限,我们住的客栈叫久相逢。三人间在三楼,洗漱及上厕所要下行楼梯到院子里,露天。半夜上厕所,空气清朗,繁星满天。 早上五点多被隔壁的骑友吵醒,他们计划当天赶到拉萨,176公里。其实,大部分骑友的当天行程都是如此,经过那么漫长的跋涉,人人迫不及待。但我们自称老年观光团,一路悠哉,让他们去吧,我们且睡个回笼觉先。 七点过起床的时候,昨晚住满了的楼层已经空无一人。久相逢的掌柜换成了个帅哥,坐在柜台里面一幅懒得理你的表情。说实话,这是一路骑友集中的客栈里最见外的神情。早饭是蛋炒饭,很干,没什么油水,也没有泡菜。甚至,开水瓶都是空的,我们最后只能买大瓶的矿泉水灌满水壶,上路。 米拉山是川藏线到达拉萨前要翻越的最后一座山,也是整个318海拔最高的一座,达到5013米。前面20公里缓慢爬升,都只为到达山脚。道路两边的草甸上很多田鼠穿梭,鹰飞得很高,翅膀不动,利用气流作用在高空盘旋。那种状似悠然,很让人羡慕。 出发伊始,我就觉得状态不大妙,呼吸有些不畅。索性让他们先行,耳朵里塞上耳机,慢慢悠悠地在后面晃。然而,盘山路迟迟不来,总让人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往后的爬坡有多凶残。将近20公里的时候,转过山脚,迎面映入眼帘的,是几公里之外对面的半山横着的一条陡坡大,大概有30度,只看看便觉腿脚发软。 从这里到垭口的最后这八公里上坡,我花了两个小时,每骑两公里停下来休息一会。几乎盯着码表,看数字一米一米增长。好慢,好慢,好慢! 离垭口五百米左右,遇见很多天以前在新沟遇到的老爷子,77岁,一个人,推着车,老远就冲我喊加油。虽然明显他也精疲力尽,但看得出来,对于即将到来的登顶满怀兴奋。在垭口的石碑前,我问他之前和他一路的美女何在,他言语支吾表示没有这个人。我跟小N小黑笑说他们俩该不会有故事吧,所以老爷子才这么急于否认。 下坡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这位老爷子,以近80岁高龄,一个人跋山涉水,骑着、推着,翻过了318线的十几座高山,那种强悍的生命力自是让人感佩,但隐陷也觉得得有些伤感。 米拉山的下坡很爽,急弯不多,放坡放的几乎有些不舍。那些让人爱恨交加的垭口、山涧里闪着光芒的的溪流、山坡上星星点点的牛羊,还有哪些和乌云赛跑的日子,等等等等,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二十几公里下坡,到了日多乡,计划中的午餐地。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一路走来唯一一个未被汉族人占...

无限重复|《小津安二郎全日记》读后感

《小津安二郎全日记》收录了小津从1933年至1963年三十年间的日记,总共近八百页。我本来以为要花一年半载才能看完,结果最终只花了一个月。因为像我之前那篇《闲话当年》里提到的那些电影片段般充满想像力的日常,越往后越稀有,渐渐成了名符其实的流水帐。甚至,很多都不能叫流水帐,叫日程表更准确些。 《郁达夫日记》里有小人物,有大时代。小津的日记,没有小人物,也没有大时代。像一个时钟,滴答滴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人生终点。偶尔发条松了,拧一拧,又接着滴答。 我其实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尤其这本书还价值不菲。希望没人因为我之前的溢美之词重蹈了我覆辙。 看日记看什么呢?不就看个个人的营营苟苟,喜怒哀乐吗?但小津的喜怒哀乐,可能都献给他的电影了,日记里的他,是没太多感情的机器。记录了他三十年间往返于各个饭店、酒吧、汤屋,和各种人会面的时间节点,但几乎没有细节,情感表露就更是吝啬。 他三十岁的时候写自己正在睡觉,母亲上楼来让他娶个老婆;四十多岁,提到最近有很多讲他和原节子结婚的传闻;六十岁,还有人做媒。但即便我在这里的转述,也比他的记录多了一些情绪,比如我用了“还”,而他的日记里在提到这些事的时候,是统统面无表情的,仿佛说的是别人。 还不止如此,三十来岁父亲暴毙,六十岁母亲离世,不久自己身患癌症,这些事情的记录,都是冷冰冰的一笔代过。父亲的去世很突然,虽然他的日记里对此无动于衷,但那时候我还想着日本人本来情感内敛,他也许将他的悲痛都通过电影语言表达了。尤其看了《晚春》、《东京物语》之后,我以为笠智众在其中的父亲形象,很大一部分是他的个人表达。可是,此后的日记里,除了每年忌日提一句,生活中就再没父亲了。但他每天都提到洗澡,提到喝酒。母亲去世时,兄弟姐妹都赶回了家,唯独他没有,也没对此做任何解释。《东京物语》里有这样的桥段,小儿子没赶上火车,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然而,即便电影里,也只是面对母亲的遗体掉了几滴眼泪,仅此而已。他自己得癌症的时候,只是写到去癌症中心、做手术、化疗,看日记的人甚至没办法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癌。 我其实有点生气,这哪里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但他又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他的电影那么细腻动人。想来,影像和文字确实太不同了。电影有演员、有道具辅助表达,文字就只有自己。 小津年轻时有提过一句想写小说,这时候倒好奇他写的小说会是什么样子。总不至于也像日记这样简明和克制吧? ...

初十流水

上午大扫除,把床单和被罩洗了。阴天唯一的好处是,楼顶没人和我抢晾衣绳。上去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高塔隐没在浓雾中,似有毛毛雨。但管它呢,洗都洗了。 中午我做饭,冰箱里剩的熟菜和生菜一组合,生造出来四菜一汤。我二姐半溜须半真心地赞叹:我老弟真能干,要是我,可弄不出来这些花样。我冲她翻一白眼:就是怕你只知道面面面,不翻冰箱,也不管剩菜。 说三文鱼是鸡肉,骗老妈吃了几块。要说是鱼,想夹她碗里,可就没那么容易。哎呀,我一天为了他们吃的能稍微不那么单调煞费苦心,结果总让人垂头丧气。老妈早上馒头下午面是漫长一生的固定搭配,东西就算买来,千叮咛万嘱咐她也经常视而不见。如今牙没了,能嚼的东西本就十分有限,又挑食。鱼那么好的东西,不吃。虾,就更不消说。酸奶,好不容易克服了怕凉心理,二姐这一来,又说不能给老人吃那么凉的东西,会吃坏。让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是,她说她老公平常在家里,还要用微波炉加热酸奶。 吃完饭回来住处,想睡觉没睡着,看了半部《漫长的告别》。那老头演得真好,和我爹一模一样,渐渐忘了你,渐渐失去言语。中间给我妈买了块表,有GPS,可以定位的那种。我让她下楼的时候带上手机,万一突然迷糊了,或者有意外,都能找得到。但尽管我六年来喋喋不休,她的电话也经常无人接听。后来一问,总说她就觉得出门买个菜很快回来,“我怎么会迷糊嘛,又不去远处。”但我在我们小区碰到过两三回老人就在院子里转悠,找不到他家在几栋几楼。 晚上一起看电视,伪纪录片《杀死老娘的50种方法》,讲一个爱尔兰人带着年逾七旬的老娘周游世界,做一些疯狂的事,诸如坐过山车、跳伞、蹦极等等。当然是我推荐的。前一天晚上临睡前随意打开B站,跳出来的视频,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直接看完了全部六集,到三点多才睡觉。 会推荐一起看,是因为二姐在。如果只有我和父母,那是绝不会的。英语台词,中文字幕,早十年老妈可能还勉强能看,现在不行了,她的速度跟不上。加之国外的节目,台词里太多她没概念的人名、地名、东西名。但我也是想让她看一下比她小不了几岁的老太太的胆量,的界限。 二姐爱看,赞叹美景,更加佩服老太太的胆识、激情。但我妈果然心如止水。 我:妈你看那几个老太太也七十多岁了,胆子这么大,要是你敢不敢? 我妈:那有啥不敢。 二姐:哈,十几年前不是坐过一次缆车,说差点吓死,这会子还吹牛。 我妈:那是和你哥一起,怕你哥有事,我自己的话就不会。 二姐:还有那年,我抱...

D32-D33:八一到松多,两日行程23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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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32:八一到工布江达 130公里,骑行11小时。九点半出发,到工布江达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这是出发以来最长的单日行程,因为海拔上升只有四百米,原本以为会是比较轻松的一天,结果,起伏路、逆风,加上阵雨,很磨人。虽是柏油路,但年久失修,搓板现象严重,颠簸不平,速度也起不来。 到工布江达,找住处又折腾将近一个小时,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找到的旅馆不错,床很大,一夜好觉。 有个新现象,工布江达开旅馆的不再像之前一样一色四川人,操河南口音的,我们就遇到两家。 一路逐水 离拉萨越近,好像离春天越近 泥洋河 D33:工布江达到松多 97公里,海拔上升800米,早8:30出发,晚8:00到,将近十二个小时。 都说然乌之后是坦途,可是我们连续两天擦黑到站,屁股快磨起了茧。 这天更甚,上午一直冒雨骑行,裤子和鞋淋的湿透,好不容易中午一点多坚持到金达乡,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吃了饭,当街买了双鞋子,把能倒出水来的湿鞋子和衣服挂驮包两侧继续赶路。 我开玩笑问小黑,要是再下场雨,我要不要把湿鞋子换回去。小黑说是他就不换,多难受。可是如果不换,明天我将会有两双湿鞋可供自由选择。 还好,下午一度阳光明媚。好不容易,鞋子和身上的湿裤子都干了,谁知快六点,又是一场疾风暴雨! 看见前方大雨,情势不妙,附近又没有可以避雨的建筑,只好硬着头皮边继续走边祈祷能出现个避雨的所在。经过几个涵洞都很低矮,再走雨点已经砸下来。转过弯,哇,终于看见几百米外的房子,这时候,暴雨倾盆下来。低头猛踩,等跑到房檐下面,裤子鞋子又一次湿透了!给前面的小N和小黑打电话,一个没信号,一个没接,我知道,他们在冒雨赶路了。 眼看天色已晚,还有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和我一起躲雨的骑友们纷纷冲进雨幕,瞬间剩我一个了。 房子是废弃的,旷野无人,四顾只有不怕雨的牦牛、马,以及几十米开外对着我狂吠的狗。看看前方,山间白茫茫一片,短时间看不出雨过的迹象。没办法,只好把心一横,走吧! 就这样,顶着逆风在雨里骑了一个半小时,鞋子再次灌满了水,裤子湿透。雨点还十分短见的不断打在我疱疹未愈的嘴唇上,很疼。 到松多,八点。 雨渐渐停了。这是个米拉山下的小镇,住在"久相逢",条件很差。晚饭,小黑很贴心的给我买了瓶我从中午就想喝未遂的二锅头。吃了饭,喝了酒,才有点暖和起来。 明天爬川藏线最后一座大山:米拉山。 早起就在下雨,冒雨出发 七月的松多,油菜花还...

50万字业绩达成

前几天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峨眉山下玩,包里装的《圣经》,空闲的时候拿出来翻看。室友瞥见,做惊讶状,”你信基督教了吗?“我说没有,只是当书来看。我的回答显然不能解他疑惑,毕竟《圣经》不是一般的书,尤其出来玩还带着的人,不是基督徒的话也确实有点儿奇怪。 后来我下楼,众人冲我笑,”据说你很会吵架呢,凭吵架就赚了好多钱。“ 这回该我做惊讶状:”怎么回事?“ 小N笑说:“P说你走哪都带着圣经,看起来像是要遁入空门的样子,我跟他们说你只是为了吵架。” 小N是我多年好友,我常把混马特市的情形跟他说。上次说到我在读圣经,读完一章写一章读后感,也说到那篇《民数记》下面的大争论。传播学讲究节目效果,传到后来变成是我在墙外专门和人吵架,通过吵架还赚了好几万块钱。有的朋友说,你这么会吵架,应该开个抖音号啊,岂不能挣更多?我笑笑:回到墙内,双手主动伸出受缚,别说吵架,话都懒说了。 这是真的。写完这篇文章,我在matters的文字将突破50万大关,375篇文章。解锁这一“成就”,花了将近800天。也就是,混迹马特市的这两年多一点时间里,我差不多是以每两天发一篇的速度,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时而还疯疯癫癫地在写,可谓是表达欲喷薄而出的两年。我老说我以前也写,但无论从质还是量上,从没像这两年这样状似痴狂。 当然主要是因为马特市太自由了,而我在墙内也被压抑太久了。再加上这里有那么多好玩的人,又有钱可赚,可不就让人留恋往返吗? 突然想起,我挖的那些坑,到现在一个都还没填满,这篇炫耀文就突然写不下去了。 回翻了一下,我的 骑行文 ,第一篇《D1:成都到平乐,就推了车|骑行川藏线》写于2020年7月,到现在一年半过去了还才写到D31。其实还有4天就到拉萨了,但我这人总爱见异思迁,有其它好玩的,注意力马上转移。 川西行 计划中还应有两篇,再不写都忘了。 这不旧坑未填,新坑又挖。当前的大坑是 读圣经 。刚才掰着圣经一数,旧约新约加起来有38篇,如果我读一篇写一篇的决心不动摇,那接下来就还有30篇。哈哈,我想那位看我圣经文看到要吐的朋友,看到这个数字要晕倒了,赶快坐一下,喝口水。但是话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下下而求索”,读圣经真的不是为了写文,当然更不是为了吵架,而是我的求索过程。也不可能再有另外一本什么书,会有圣经这样密集的内容可供解读和书写。我相信每个人在成年后第一次读圣经,都会有各种不一样的想法,将他们记下...

读圣经(八)|路德记

这是《旧约》里最短的一篇,只有不到四页。也是《旧约》第一篇女性传记。不知道为什么会单独成篇。路德的故事和《旧约》以前的故事相比,没有战争,没有反叛、没有不忠,平平淡淡。当然不是说平淡的故事不值得讲,而是说对于那个时代的风格来说,人们对英雄人物的兴趣更多一些,就像现在主流叙事里的中国。 《路德记》从故事层面来讲,更像现代了,它让我想起金梨。当然风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都是宏大叙事或者说曲折故事中的涓涓细流。 按照麦子哥的说法,这个单独成篇,表达了耶和华对女性的尊重。当然,我不可能看出这一层意思,除非整个圣经故事里男女性别比例均衡。就像我没法从武则天当皇帝的故事得出中国古代女性地位高于男性一样,那怕你说两性平等,我也悟性不足,看不出来。 它讲的是一个中年女人(也许也不到中年)的二婚故事。这女人随夫家去异国避难,后来家里的所有男人都死了,嫂子回了娘家,但是她对婆婆不离不弃,随婆婆返回故国伯利恒。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好心的男人波阿斯,波阿斯对她有意,但因为“封建礼教”的关系,不好直接表达: 《路德记》里的原文是: 波阿斯说:……我实在是你一个至近的亲属,只是还有一个人比我更近。你今夜在这里住宿,明早他若肯为你尽亲属的本分,就由他吧,倘若不肯,我指着永生的耶和华起誓,我必为你尽了本分,……” 这个封建礼教此处没有明说,据我脑补,应该和耶和华以前的律法有关。我记得以前某时某地耶和华曾经曰过,男人死后,他的弟弟有义务要娶嫂嫂,生下孩子继承哥哥的香火。 按照这个意思,如果一个人没有弟弟,嫂子大概也不会获得自由,而是得像现在我们理解中的个人财产,没有第一继承人,还有第二、第三第四第N等着。而这个波阿斯之前,便有个比他顺位更高的继承人。 幸运的是,那个顺位更高的继承人,只对路德公公留下的地感兴趣,对路德本人没有兴趣,他因此放弃了继承权,波阿斯心里一颗石头才落了地。 从此,波阿斯和路德,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他们的儿子叫俄备得,孙子是耶西,重孙是大卫。 我有种预感:大卫后来必成大器!

读圣经(七)|士师记

士师是个职位,按我理解,仍是类似摩西、约书亚的以色列领导人,或者说统帅,可能放到现在,应该叫总统是不是准确点?摩西和约书亚的时代,以色列人还在建国的路上,相当于一支义军,只有过了约旦河,杀了所有的人,入主了王城,才算成就建国大业,也才有一个国家的建制,以及相应的官职。所以,摩西和约书亚虽然劳苦功高,却不是士师,只能叫摩西,和约书亚。 士师记里总共出现了十二位士师,不知是否分别出自以色列的十二支派,我不求甚解,也没有花功夫去考证,就偷个懒,如果有人知道答案的话,麻烦留言告诉我一下,先行谢过。十二位士师的名字分别是俄陀聂、以笏、珊迦、底波拉、基甸、陀拉、睚珥、耶弗他、以比赞、以伦、押顿、和参孙。 参孙 没错,这位参孙,便是大名鼎鼎的“力士参孙”。我听过他的传说,只记得力大无穷。以为是北欧或者希腊神话中的人物,没想到会在圣经里看到他。这位力士是士师中的最后一位,也是故事最为传奇及曲折的一位。这人想必除了力大,还很多情,可惜总是遇人不淑。耶和华虽然中意于他,几次“ 大大地感动 ”他,让他逢凶化吉,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使他“情场得意”。 参孙的第一任妻子是非力士人。那时候,以色列人正被非力士人压迫。但参孙就是看上非力士人的女儿,非要娶她为妻。求婚路上遇见狮子攻击,参孙徒手撕碎狮子,抛尸路边。几天后又经过那条路,发现尸身里竟然有蜂和蜜,就挖来吃了。这经历成了参孙创作的灵感,他后来给妻子的族人们出了个谜语,“吃的从吃者出来,甜的从甜者出来”,谜底便是狮子和蜂蜜。猜中谜语的人,会有厚礼相赠。相反,如果他们猜不中,也要反赠同样的礼物。然而非力士人的女儿对参孙看来并无情义,不过迫于淫威。她百般试探,终于问出谜底, 透露给母国非力士人,参孙 因而输了赌局,负气出走。但其实这赌局有什么要紧,《士师记》里并未说明,我也不知道。 参孙出走到撒迦,看上一位妓女。撒迦人在城门外埋伏,参孙半夜拆下城门的门扇、门框和门闩,扛在肩上跑了。这个故事虎头蛇尾,拆门的意义何在,我也没明白。 后来参孙又在梭烈谷看上大利拉,这大利拉和参孙的原配一样,三番五次向他打探破解他力大无穷法门的秘密,他不胜其扰,最后告知实情,说他的力量来自于自己的头发。于是,她趁他熟睡,剃了他的头发,使他丧失了力量源泉,落入非力士人手中。非力士人挖了他的眼睛,将他囚禁起来。后来他被剃的头发渐渐长出来,也渐渐恢复了力气。...

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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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互搏 初一的深夜回到住处,躺床上时突然特别想下围棋。酒精的作用下,行动力超强,说干就干,马上从京东下单买了一幅。 初二白天,外甥女一家来拜年,收到快递到达信息,仍然是直到晚上曲终人散回住处前才拿到手。于是深夜十一点钟,如果有导演架起摄影机,观众便能看到在某层某室里的某个中年男子,在餐桌旁玩左右互搏,自己和自己下围棋。每走一手,便从餐桌的一面换到对面,从执黑变成执白,嘴里念念有词“如果走这里,他走这里……不行……”。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看棋盘,还以为是个棋痴、高手之类。但如果给棋盘一个特写,再来个稍微懂点棋理的观众,无疑就会露馅。 我读大学的时候,十四个人共享二室一厅的宿舍。进门是厅,四张长方形的桌子排成两排,穿过桌子往里,便是两间卧室,各有四张高低床。在宿舍的时间,卧床以外,就在厅里活动。通常不是打牌便是下棋。棋盘是一张白底的塑料纸,红色的线条。有人闲来无事,只要喊一声“下棋”,准有其他人应声而来,也准有人从旁观战,摇旗呐喊。但围棋实在是很难的运动,四年过去,仍然都是臭棋篓子。 对臭棋篓子来说,下围棋很容易让人气馁。因为没有什么大局观,看到的手数也不过两三手,常常正盯着对方一块看起来相当危险的棋展开猛攻,窃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谁想后院起火,对方一子落下,瞬间自己的大龙被屠,苦心经营的基业被连根拔起,那种打击,真的让人想死的心都有。我那时候就经常棋盘一掀,愤而离席,留下对手得意大笑。 刚毕业那几年,在工地工作,也相当于是延续集体生活。如今想来,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围棋看来是主要消遣,很多人其码和我一样略懂皮毛。也因此,还能找到同是新人的同事偶尔切磋一下。 等那波人也散落天涯之后,就再难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一个可以陪你下棋的人。好在,网络游戏兴起,可以在线和陌生人对弈。但被陌生人偷袭成功,就更让人生气。而且不能掀棋盘泄愤啊,最多强行退出,损人不利己。那时候的腾讯游戏,记得少于多少手强行退出的话,也不算对方获胜,不过要给自己增加个“强退”的历史污点。但有时候就是脑子一热,耍这赖皮,对方估计在另一边气得骂娘。那时候网络也不大稳定,经常下着下着掉线了,有时候好不容易自己占优,结果这一掉线,被判投子认负。生气啊,抓耳找腮啊! 围棋这么气人,也不知道是它真的自带气人属性,还是我这个臭棋篓子棋风不好。后来看围棋直播,根本看不懂,但发现高手们都特别冷静,从来不会掀棋盘,中盘负甚至还能冷静...

春节·2022

大年三十 老妈一早弄好了饺子馅,中午之前便一个人包完了。但一直脸色不好,我知道她在生气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倒掉了她的一盆食物。应该是各种肉剁碎了搅在一起的,其中香肠是上一个春节时同事送的,可能还有肘子肉,是两周前三姐买的。父母都不剩几颗牙,那些东西都咬不动,但又不舍得扔,便剁碎,说是要留着包包子。我经常买来新鲜的五花肉,切成小丁,拿给她炒臊子。我说你要是包包子,就用新鲜的肉来包。但不听,总之是不肯“浪费粮食”。我其实忍了很久,这次因为过年采买,冰箱余位实在不足,我仍掉了很多有相当历史底蕴的东西。 她一个人包饺子,我一个人贴窗花、福字、春联,完了准备年夜饭。直到下午四点二姐长途跋涉九个小时到来前,气氛都不算融洽。 三姐三点多才来,我已经差不多弄好了所有菜。我用一些半成品,硬是整出来六菜一汤,摆在那里也像模像样。就可以了,大家要求都不高。我实在不爱钻研做饭,给自己做很简单,给别人做都是硬着头皮。 吃饭的时候,大家渐渐开心起来,后来喝酒聊天,一直到0点。餐桌斜对着电视,整场春晚,我只注意到那个造型很特别的舞蹈。第二天,才知道名字也特别,叫《只此新绿》。 半夜回屋睡觉时,在楼道里看到窗外不远出有烟花,赶紧拿出手机拍视频,才几秒便断电自动关机了。 大年初一 早上躺到十点过才起。有二姐在,不再需要我操心饭菜,只等饭来张口。 从盒马邻里下单的小小两枝腊梅,在走出卧室时第一时间送来阵阵清香,让人心情大好。 在等咖啡机工作的几分钟,坐在桌前,补记了几天的日记。还是写在本子上的日记最踏实,最自由。我想小津当年的日记要是直接写在什么社交平台,断不敢大多流水帐,写得像记事本。但我比他话多,就算写在本子上,也一写一大篇。 端了一壶的黑咖啡过去给她们喝,三姐说像是潘金莲给武大的毒药,难以入口。我说所以,不要附庸风雅,喝个咖啡还只想着要发个朋友圈。结果朋友圈是真的发了,咖啡倒掉了。 想起赵薇给“好吃点”做的广告,手里拿块饼干,对着镜头循循善诱,“好吃你就多吃点”,顺便吞一口。记不起是谁搞笑,说镜头一移开,赵薇肯定便扯着嗓子把刚吞进去的饼干呕进了垃圾桶。 下午去朋友家里拿了腊肉香肠给二姐,小坐。在他家楼下看见他儿子,戴着口罩,不确定,没敢招呼,他也没理我。 晚上三个人去看了《狙击手》,猜想张艺谋这两年是不是接了政治宣传任务,主旋律一部接一部,而这部还不如去年的《悬崖之上》。后来知道,是提携女儿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