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

 过去这一周有些忙，出差仍然在进行中，每天工作时间，座位旁边都坐着另外一个人，没法偷懒，不能开小差。 当然，旁边的人不是为了监视我，而是和我核对数据。 为了不想被工作捆绑，项目入场以前，婉拒了项目负责的委任，只认领了技术负责的职位，也告诉老板，如果家里有需要，我得随时回来。新项目，我是唯一的老手，不想在管理事务上花太多精力，只好主动承担更多的技术工作。结果是，开工两个月，也差不多就是绑在工作上，只有周末回趟家，看一下父母。 好在，项目渐进尾声，上个星期，应算黎明前的黑暗。 后天，开始国庆长假了。今年颇难得，中秋和国庆一起，连休八天。但其实很多年没有自行安排长假了。父母在老家的那些年，每逢长假，要千里迢迢赶回家看父母。就算父母尚年轻，没病没灾的那些年，也不曾有过长假自己出去玩的经历。还记得有过反思，为什么别人放假不用回家看父母，而我每次都不由自主。 反思的结论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那种“自古以来”，以及“天经地义”。老母亲每日倚门盼望，不放假就算了，放假还不回家尽孝，那还算是个人吗？ 以前回老家，无论飞机还是火车，都要在西安转汽车。转了那么多次，却从未在西安歇过脚。总有在西安工作生活的“狐朋狗友”引诱我，“玩两天吧，我带你逛逛。”总被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不行，我得回家”。他们奇怪，“七天呢，晚回去一两天不行吗？”“不行，我妈等着呢。” 最近几年，沧海桑田。不用长途跋涉回家看他们了，走几步路就能看得到。如果想，甚至每天都能看得到，按说假期在看父母这件事上就没那么珍贵了。但，我不用往，哥哥姐姐们却要来。所以，还是得留下来，尽地主之谊，也圆老妈的“天伦之乐”。 明天，老妈要回老家，大哥陪她，我照顾老爷子。 后天，二姐从天水赶过来。我跟她说不用来，放假好好在家休息，我自己就行。她说没事，过来看看老爸，顺便也让我能抽时间出去玩玩，出了那么久的差。

这段路只有130多公里，但车开了7个小时。搭的是五菱宏光，车顶经过改造，可以架自行车。师傅们常年做这生意，很有经验，自行车像在平地一样立在车顶，我总怕会掉下来，但经他们简单捆缚，非常稳。这车是藏区的神车，底盘高，通过能力超强，最主要是便宜，扛造，几乎所有的客运黑车，都是这个车型。 没有意外，路况和前一天的一样差。对于经历了一整天的灰尘洗礼，依然决定继续骑行的骑友，怀着十二万分的敬意。每次经过骑友身边，都想向他们喊加油，但灰太大了，不敢开窗子。 这段路不只路况差，还要连翻二个4000米以上的垭口，剪子弯山4659米和卡子拉山4429米。即便忽略路况因素，对每个骑行者，都是块硬骨头。 接近中午经过传说中的119道班。从雅江到理塘路途艰险，没有什么村镇，骑友过夜打尖，全靠沿线几个道班。但道班条件本身也很艰苦，都是大通铺，被子经常只能俩人一条。据说没有在深夜裹着119道班的被子哭泣过的人，不足以谈骑行318。曾经的119道班如今已经撤编，原址重建了几顶帐篷，专为驴友中转。骑一趟318，没能体验一把道班的通铺以及旷野露营，是个小小的遗憾。在山间颠簸的时候，在想如果我真能骑车咬牙挺过这段，我一定会为自己非常骄傲。 这天多数行驶在高山草甸之间，碧绿的草原点缀着成群的牛羊，时而还能看见着藏式长裙的牧羊姑娘。318的修建对牧区生态破坏较大，然而，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不可避免。还看到一个漂亮的村庄，新建，路边横幅宣传的是改游牧为定居，显然是党的政策。我很想知道那些祖祖辈辈游牧在此的土著，究竟对此作何感想。游牧为生，倒底是情非得以，还是因为向往自由呢？ 沿途很多地方在修路，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勾起我对往日生活的追忆，一个念头泛起：不如就地找个工作，呆他一年半载！ 下午三点多，终于晃到理塘。 理塘县位于卡子拉山脚下，海拔达到4014米，有世界第一高城之称。我们三个都有点缺氧，呼吸困难。这感觉3600米的新都桥就有，只是这里更明显。 还在卡子拉半山的时候，远远望见山脚下的理塘，像块巨大的湿地，在傍晚的阳光下呈现出丰富的色彩，梦幻而迷人，当即决定明天在此休整一天。刚到的时候，全城停水，休整的决心打了折扣，不过就在我打这些字的时候，水来了。 第一次来到藏族人口占了95%的地方，突然自己成了少数民族。客栈楼道里迎面走过来的藏族同胞看你的眼神直勾勾，去厕所接水他们就紧贴你站在旁边等位，如此等等，难免有...

昨天参加了一场越野比赛，内江市威远县石板河景区，比赛的名字比较酷：四川威远穹窿天下越野挑战赛。是个小比赛，之所以报名参加，因为2020年也实在没得选择，加上虽然经常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威远”这个路牌，但从没去过。 也是刚才搜了一下，才知道原来“穹窿”是种地貌，而据说威远是全球最大的“穹窿地貌”。 根据威远县 政府网 的说法，“穹窿，亦称“穹隆”，指天空中间高四周下垂的样子，也泛指高起成拱形。通俗地讲，就如一口倒扣的铁锅。穹窿构造地貌是指发育在地台盖层上的圆弧形构造地貌。荣威穹窿（亦称威远穹窿、威远背斜）位于川中台拱中部，为一大的隆起区，呈东西长、南北短的不对称椭圆形背斜，横贯威远县西北部，是四川盆地中部一种非常特殊的地质构造，属构造拱曲穹窿。一亿多年前，在地壳运动过程中受内外力挤压整体上拱隆起的一块帽状高地，其顶部在上拱过程中断裂形成无数方山台地和峡谷坑道。威远穹窿地质构造面积达641.5平方千米，占整个荣威穹窿总面积的71%。荣威穹窿构造特征是南陡北缓、西窄紧、东开阔。其资源的独特性和富集性，是全省唯一、全国最大的穹窿地质构造……” 这可真是拿豆包没当干粮，昨天回来的路上，还跟小伙伴说全程最美的风景，是那两杆不远不近随时在喷着白烟的大烟囱。烟囱真的很抢眼，还在前一天去赛场的路上，远远地就在招呼了。第二天比赛过程中，转过山头，也总能和它们不期而遇。以前，中国的城市里不缺这个，看到会皱眉头。但现在，看到一根不大容易，尤其还正在冒烟的，觉得有种废土科幻的美感。不是讽刺，是真实观感。 反倒所谓的“穹窿”，没怎么去注意。只觉得一直在上山下山，在山里转。 感慨的一件事，是山里竟然住得有人家。并不集中，跑好多公里才看到一户。关键是只有碎石路，甚至很多道路并没有碎石，经过前一天的雨，泥泞不堪。有一段爬山路，偶遇一个大叔，聊了几句，说他家就在山里，烂路倒是也有一条，但比较远，为了抄近道，爬到这羊肠小道上来。山里的住户多是老人，可能平日里见不到几个生面孔，这一天把一年的遇见生人名额都用完了，很兴奋，也热情，坐在家门口乐呵呵地看。但山里人淳朴，不懂得喊加油。有一家，专门摆了一个大圆桌出来，桌子上两个大铁盆子，一盆热水，一盆凉白开，见人过来，就招呼喝水，喝水，旁边有盐，需要可以自己加。 在连续参加了几场高原越野之后，这个低海拔地区的比赛，在我看来没有太大难度。35公里的距离，累计爬升不到1...

 盲目流动 上上周收到马特的两本书，《铁锈与孤岛》和《盲目流动》，装帧很精美。随书附信一封，对“斗量之海”项目做了些简要介绍，并且对于因为洪水的原因导致钱赓的景德镇纪念碗制作延误，从而没法和书一同寄达做了说明。2020年耽搁的东西太多了，这点儿小事不足挂齿。我也不确定是否同时预订了纪念碗，时间过去几个月了。 《铁锈与孤岛》我读的是电子书，没有拆封。《盲目流动》已经在阅读中了。因为长期出差，纸书不便携带，只能在周末读几页。以前读书强故事性，旅游也多为自然风光。最近两年，渐渐向历史人文倾斜，因而很喜欢这样的题材，跟着他旅行，跟着他了解前尘往事。尤其这样敏感，在中国无法过审的书，在我看来，更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还在读马六甲的章节，原来华人首批移民大马，是因为郑和下西洋带来的商业交流，被称做娘惹峇峇。那时候，马六甲王朝是明朝的属国，移民的华人自觉高人一等，可以把当地人不放眼里。然而第二次移民潮，却是因为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英国殖民马来半岛需要劳工，清朝输出劳务的结果。两次移民潮，相隔400年，虽然都是离乡背井，恐怕在心情上，却是很不同的。 只是首批华人移民，后来因为明朝衰落，闭关锁国，和母国渐渐失去联系。让我想起当年的台湾，很多人越过海峡之前，怕是也没想到可能此生再也无法回返。 苦雨之地 在看KM的文章之前，我是没听过吴明益这个人，更别说这本书。但他的推荐开篇就引人入胜，我本来喜欢开脑洞的科幻，又想多了解些华人世界的文学作品，因而马不停蹄去找。 TG加了好几个读书群，但并没找到《苦雨之地》。读墨倒是有，不过我不喜欢用手机读书。读书和看电影于我，都得是要全情投入的事。而手机里诱惑太多，很难做到心无旁骛。所以很多人推荐微信读书，我从未心动。 后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去淘宝看看。万能的淘宝，果然不负所望。花了70块人民币，三天后到货。我在出差，今天才拿到手。刚一看，定价要340台币，看来不但没要代购费，还打了折。书是新的，只是没有塑封。其实下单之前，我没想到是繁体，更没想到是竖排的。不知道现在台湾的书是不是仍然全部竖排，还是有部分书籍有横排了？之前在读墨买的郭晶的《武汉封城日记》，虽是繁体，但是横排。当然，电子版，横竖都有理。 也是最近才意识到，原来简体和繁体中文之间，不只是书写不同，连标点符号都有明显差异。比如“”，繁体是不用的。我现在用电脑打字，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到繁...

具体不记得多久，总之是个很长的等待期，每次iphone有系统更新的推送，我都会像个恋爱中人听到敲门声，满怀着期待去开门。就像说我数到3就怎样怎样，结果2之后成了2.1，2.2，2.3……终于，ISO14来了！ 看起来，这场期待似乎是场预谋，但其实更像偶遇。有次在某篇文章里提到手机码字的艰辛，有朋友评论里推荐蓝牙键盘，说可以用于手机。本着勇于尝新的人生态度，立刻在京东下单。到货之后发现，忽视了一个问题。虽然手机打字用拼音，但电脑我一向是习惯用五笔的。在键盘上用拼音打字，也不是不行，只是那种艰难程度，比之手机直接输入，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我用的iPhone那时候系统还是ISO13，简体中文输入法只有拼音和笔画。 但就好像库克听见了我的心声，杨柳枝一挥，决定满足我的愿望。没过几天，坊间突然传来ISO14会推出五笔输入法的消息，可不就是喜从天降？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场少女怀春般的殷切盼望。 今天一早就收到推送，但上午在火车上，下午在公司忙，没有数据线不能充电，直到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更新系统。更新完了也顾不上研究其它的新功能，连上键盘，先写篇文章看看。这会儿，我正半躺半坐在床头，手机通过投影投屏到墙壁上，在超过100英寸大小的屏幕上，体验ISO的新五笔。 之前看过微博大v“性感玉米”的吐槽，说速度快了会掉字，一度担心使用体验。不过通过上面这大半篇文章的输入，没出现掉字的问题。也许和键盘有关，也许和他之前用的beta版本有关。总之，等待没有白费，五笔输入法和电脑上一样。 当然，问题还是有的。因为通过蓝牙连接手机，又通过wifi连接投影，二次中转之后，屏幕上的出字显示有些滞后。但是，相比于没有它的不便，延迟的问题是非常可以接受的。想想，以后可以只带个键盘和手机去咖啡馆码字，不用为了写个文章要背着电脑到处跑。而且，如果不投屏，延迟也便肯定没有这么多。 说起来，五笔其实是种处于淘汰边缘的输入法，在电脑刚开始在中国普及的上世纪末曾风靡一时。那时候，微软的拼音输入多数需要在一排，甚至好几排同音字里做选择，速度相当慢。五笔通过笔画输入，而汉字的笔画就像人的长相，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也没有两个笔画完全相同的汉字，它不需要在同画字里做选择，因而速度优势非常明显。五笔输入法之所以没有全民普及，是因为它不像拼音输入，中国人只要读过小学就会拼音，但中国人就算读过大学，不学习也不会五笔。五笔的字根...

今天TJ19看现场，原本担心一天够不够，结果差点半天都嫌多。很多东西看不到，比如填方段的边坡防护，草比人高，圬工完全被掩盖了。桥也不行，甲方怕麻烦，说下不去。其实怎么可能下不去，无非是绕远点。也好，大家都省事。毕竟也不靠审减，最终都是和谈的结果。 对面这两天应该有点儿发毛，我们已经在看现场了，他们还在算啊算。活做得确实细，要放在普通的项目，这样的算法定能有不错的效果。但也许是高速公路的审计经验不够，他们这样锱铢必较，大半都是无用功。但人各有志嘛，说了他们也不听，说公司要求。 晚上本来计划回成都，同事们撺掇着要让我请吃饭，于是耽搁了。明天早上回，下午去公司出几份报告，后天去威远，这周末的穹窿越野。

Matters的牢骚文 昨天在matters上发牢骚的一篇文章，没想到引起大家的高度关注，一天之内得到150+的赞赏，甚至还收到几笔支持。搞得我今天早上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过，也意识到，之所以突然有那些负能量，可能还是因为写太多了。因为有人关注，因而没法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却又要逼着自己赶进度，可不就有了压力？甚至，还不光是自己，搞不好也给了追踪你的人压力。你每天发，写得嘛又一般般，别人迫于社交压力好像又得看，但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噢。还有那么多写得好的没看，何况人家也得写。 所以确实以后得克制着点，想写多在这里写写，减少在matters发文的频率吧。 兔兔借钱事件 今天记事一件。兔兔问我借钱，要三万，我没那么多，给了一万五。他的情况看来确实不容乐观。几个月前也问小黑借，小黑当时打电话问了我意见。过去了这么久，我以为情况有所缓和。没想到，上次借小黑的是二万，这次问我借三万，说明仍在恶化中。他过去多年过得太安逸了，凭着一点儿积蓄放贷吃利息，花天酒地。谁想一朝暴雷，血本无归。我今天问，说当初帮他放贷出去的亲戚给他补了点儿，具体多少没说。现在在老家照顾爷爷奶奶，管吃管住每月给三千，到手全还了信用卡和花呗。如果说给别人听，肯定都会说这种人好吃懒做，别借给他。但真到自己跟前，没办法说拒绝。他也是走头无路了才开口。我把钱转给他，他回我信息：太不堪了！ 除了家人，我其实也很久没借钱给别人过了。很年轻的时候，曾借1000块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但他后来迅速失踪。现在想来，也真是不堪。面都没见过，就那么轻易相信了别人，真不像我。

在matters写东西第10个月了，翻到个人主页看了一下，这10个月，写了119篇文章，合计将近13万字。也就是每个月要写12篇，每篇超过1000字，创下了人生四十多年来的一个纪录。 我在第一篇新人打卡文里曾说，过去十几年，辗转墙内几个平台，也写下了不少的文字。但那些文字，除了涉及敏感字的部分需要字斟句酌，其它在各方面都要随意、任性地多。有时候一连几天地写，有时候一连几十天也不写。有时候长篇大论，有时候就一两句话。在天涯的时候，只写流水帐，曾在几年间积累了不少的阅读量，也有大量的网友交流。甚至如今生活中的大部分朋友，就来自于那个阶段的臭味相投。但天涯是个BBS，鱼龙混杂，来看贴子、留言的，大多数并不自己写，来那里，只为看看别人的故事，看到共情处，发表一下感想，他们对于你的写作水平并没有过高要求。今天觉得好，喝声彩，明天觉得不好了，飘然远去，从此相忘江湖。新浪博客是另外一种情形，写了一两年，积累了十来个关注，每篇文章的阅读量不超过50，互动数自然廖廖。本来觉得，那样也好，没人关注，少了很多包袱，反而有利于自由表达。怎奈审查尺度越来越严，最后不得不弃了船。 年前朋友推荐，一来matters，立马被这里的自由和热情所吸引，加上又有Like coins加持，怎一个相见恨晚。但也知这里藏龙卧虎，而自己水平有限，所以小心翼翼地在个人介绍里写了“擅长流水帐”。一开始确实写流水帐，也打算以此为主。但到后来，好像越来越偏离正轨。看到大家个个才华横溢，不自禁地也想展现自己的才华给人看，也为了更好地融入社区，逼自己写些命题作文。命题作文一来需要水平，二来和我的性格相悖，经常花了很多时间，写出来的东西却滞涩拗口，既看不出才华，也没有感情。我不是为了记录、内省和表达欲才写的吗？现在这样，写那么多和我无关，也不是有感而发的事，只是为了得到一些其实也不值什么钱的赞赏吗？如果说今天之前还乐此不疲的话，今天晚上，突然有点厌倦了，开始想念之前像孩子一样乱涂乱划的时光。 所以，想拉回来，以后还是主打个人叙事，遣词造句上也不想追求考究了，怎么节约力气怎么来。希望多年以后回来看，还能体会到写作当时的情绪。以此为主要目的吧，其他的，都往后排。 本来可以直接按自己的想法干，无需写这么一篇。但这十个月来，竟然稀里糊涂地积累了四百多个追踪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回事，看到新增追踪通知（尤其那些既未评论也未拍手的追踪者...

昨天跑团活动，原本定在早上，跑完中午聚餐，但雨一直下，只能推到下午跑步，晚上聚餐。 好在天气预报靠谱，中午时分雨终于停了。也因为这一改期，原本报名十几个，最终只来了七八个。不过七八个人，也是2020年最大规模的群内活动了。往年，籍着各种各样的马拉松，总能找到由头一起跑步，一起吃喝。今年无马，大部分人好久不见。 按说灾年应觉格外漫长，不知为什么，2020年却过得好快。跑完步去新都吃火锅的路上，我问另一个朋友：上次在双流一起吃的火锅，那是什么比赛结束？他说是理塘。我就吃了一惊，我明明记得还是发生不久前，实际却已经过了整整一年。 青龙湖的雨后非常好，空气清新，湖水清澈，花红柳绿。我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在公园门口集合再一起开跑。而是直接从家里跑过去，绕圈的时候和大家碰头，再转身一起跑了两圈，完成一个半马。 上周一周都在养病，没有跑步。许是休息充分，尽管觉得身上尚存感冒余毒，但状态不错，很久以来第一次把半马跑进了6分半的配速。蛤，当年最好成绩接近5分，如今多扛了十几斤肉在身上，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再PB。跑步，也像写字。写字没人看的时候，安慰自己，我不是为了给人家看才写的。但实际上，有点赞有交流总归是锦上添花的事，谁不开心？跑步四年多，一开始减重效果明显，成绩也水涨船高。去年开始，停滞不前，体重也开始步步为营，渐渐夺回失地。每每我发张照片去群里，朋友调侃：跑步不减肥，石锤。能怎么办？只能安慰自己，跑步不为减肥，只为多巴胺。但比赛PB带来的更多的多巴胺，它不香吗？ 生活常常会陷入某种瓶颈。我知道是为什么，但舒适圈太好了，不想走出来。出差一周，衣食无忧，就重了两公斤。我还有在努力运动，晚饭后和同事打球，早起去山上跑步。好像也因为这样，休息不够，导致了这次感冒。控制饮食好难，练间歇好难，练力量更难。人生太难了，那得过且过吧。 昨晚的火锅虽然路途遥远，但很好吃，环境也好。很久没吃火锅，确实有点儿馋，吃得多了点，加上喝了几两白酒，这二半夜肚子稍微有点儿不舒服，醒来，就睡不着了。躺着码字吧。还是流水账的好啊，跟刷抖音一样，不用想太多。 说起来，抖音火了那么久，我两周前才下。一直觉得，那玩意有毒，没啥营养，却很容易让人泥足深陷，跟游戏一样。有时候晚上会和同事们一起看个电影，每个人都捧个手机，时不时要拿起来刷一刷。我经常说他们，对于电影没有尊重。他们说我老古董。我也不打游戏。我也不打麻...

这是“故事FM”其中一期，讲述“人妖” 李二毛的故事 。 早起去公司的路上，雨天车多，花了两倍于平常的时间。为了打发路上时光，打开“故事FM”，刚好看到这一期。阴雨绵绵，听完情绪沉浸其中，久久不能释怀。 我的情绪总是远远丰富过我的表达能力，因而每次看完一本书、一部电影、甚或一期播客节目，纵然心潮澎湃，却经常苦于无法组织起与情绪相匹配的语言或者文字，很叫人沮丧。 写字果然就像跑步，一个双脚健全的人，迈开步子就能跑，但大部分人，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突破横在你身前的那条线。写字甚至不一定需要双手，只要一只手健全，便可做到。但就像我这样的，就算一天到晚写个不停，也成不了作家。每每在这种时候，觉得像个哑巴，满腔热忱，恨不得憋出一口老血。 但没办法，还是想写。

 读完最后一页，专门看了一下扉页的出版信息，这本书最早1960年出版，而我在kindle购买的简体中文版电子书，出版于2017年。也就是说，《杀死一只知更鸟》，畅销了了57年，到今天，依然在全世界收缴版税。 写下了这一段，突然又觉得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一点，这都值得一说的话，那大仲马、狄更斯、雨果这一干人，岂不真要惊为天人了？ 但话又说回来，哈珀&李在《杀死一只知更鸟》中探讨种族歧视、人文关怀的时候，我们据传拥有五千年灿烂文明的伟大国度，在那个时期，集中涌现的，却是赞歌以及样板戏，还有此后一言难尽的种种。 一声叹息！ 我想小说之所以畅销半个世纪，除了作者本身文学上的造诣非浅，更重要还是因为其种族歧视的视角。小说背景在1936年前后，如果说假如是在今年以前看这本书，我可能会对南北战争过去了70年而美国仍有那么严重的种族歧视问题感到惊讶的话，在经历了2020年这鸡非狗跳的大半年后读到此节，当然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非如此不可了。 不久以前，在纽约的中央公园，白人女子艾米&库珀对黑人男子克里斯蒂安&库珀所做的事，在本质上和84年前梅岗镇的马耶拉&尤厄尔对汤姆&鲁滨逊所做的事没有两样。区别在于后果，84年前的黑人汤姆&鲁滨逊因为肤色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最后的死亡，而84年后的克里斯蒂安&库珀，幸运生在更民主也更法治的时代，只受了些精神上的伤害，而对他出言不逊的艾米&库珀，却因此丢掉了饭碗。 时代毕竟还是在进步。假如美国的黑人能像中国的小粉红一样乐天知命的话，他们一定会对白人及当权者感恩戴德。粉红们常说的是：往前推几十年，你连饭都吃不饱，一句话说不对就得蹲大牢，还敢说如今的时代不好？我有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以前怼我的一句话，至今印象深刻：要不是共产党，你现在还在农村种地呢，还整天骂共产党！ 冤枉啊，我哪里整天骂了，我只是偶尔骂一下，还经常只能含砂射影。有段时间，“阴阳怪气”这个词深受粉红喜爱，连我一个nobody，也没少获此殊荣。我也委屈啊，你以为我想阴阳怪气啊，谁骂人不想叉着腰啊，也得不怕挨揍啊！ 又扯远了，再拉回来。 虽说本书的反种族歧视是主要卖点，但读完全书，让我印象更深刻的，却是主人公阿迪克斯的完美“白左”形象。其实这个人物，在我一个21世纪的中国进步中年看来，有点儿过于“高大全”了。他几乎没有任何瑕疵，整...

新都桥海拔约3300米，是此行投宿的最高点。高原反应比较明显，紧走几步便会呼吸急促，夜晚缺氧，睡眠状况也不大好。早上起床，觉得很累，对于横亘在前面的拦路虎高尔寺山充满畏惧。想到路烂山高，更加无精打采，小黑说他也是。 三人默默收拾驮包，吃饭，相对无言。 八点出发。新都桥镇子上路烂，谁知一出新都桥更烂，路面变成泥结碎石，泥比碎石多。汽车过处，尘土飞扬。用魔术面巾把自己包成了粽子，仍然难以阻止灰尘在唇齿间留恋。对于这种情况，小黑和小N一路抱怨很大，我反而觉得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担心前方的爬升。 上山的路要好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情报有误，一直以为35公里到垭口，结果20公里就到了，是个大大的惊喜。积蓄了35公里的能量，释放出来一半多一点就完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因此，开始下山的时候，喜气洋洋，早晨起床时的担忧一扫而光，以为这将是出发以来最为轻松愉快的一天。 谁曾想，这一天的后半段路况之糟糕，超出了我之前的所有想象。 下山前半段，坡陡弯急路面坑洼，回头弯邻着悬崖的一侧没有护栏，很小心地控制速度，不敢超二十，捏刹车的双手都痛了，屁股及乎不可能挨着座垫。 下山下到一半，小黑摔跤了。我听见身后的女生惊呼，回头看，小黑已经连人带车倒在地上。赶紧停车过去看，人没事，但是后车轮直接掉了出来。当时心里一紧，凭我们俩的本事，这看起来是个天大的问题。小N依然冲锋在前，尚不知身后有事发生。只有靠我和小黑在那儿边研究边期待救兵。两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最后，误打误撞，还真让我们给装上了。原来，只是扣件松脱。开始，小黑说是自己走神，前刹过猛导致抱死摔倒从而撞松了扣件。后来再想，他却有了另外的怀疑：当时，车速很慢，刹车导致摔倒的可能性其实很小，他觉得，很有可能还是因为道路颠簸，颠松了扣件，后轮松脱，才导致他的摔倒。好在，最终人没事车也没事，算是虚惊一场。 继续赶路，和在前面等候的小N会合。坡下的无穷无尽，手疼屁股也疼，从没觉得下坡那么让人绝望，人生第一次就想求神，给个上坡吧！ 上坡没来，路况却没有最糟，只有更糟。还是那种坑坑洼洼得泥结碎石路，只是泥更多。似乎几天前下过一场雨，经过车辆行人的踩踏翻浆，和后来的暴晒，如今路面上有一层浮土。但仍然颠，小N说蛋快碎了。每当车辆经过，扬起的灰尘将我们完全笼罩，甚至大车一过，前路茫茫，能见度不过两米。一度，憋闷得人像哭。数着码表100米、200米、300米的骑...

感冒是因为受凉吗？ 讲实话，以前我觉得是，现在我觉得不是。 之所以以前觉得是，因为从小被各种各样的人告诫要穿暖和点，别受凉，受凉就要感冒。 而之所以现在觉得不是，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科普文章，学会跳出那个思维窠臼去看问题。 我目前就在感冒中，昨天下午因为鼻涕横流，用掉了整整一包纸。因为怕传染同事，今天下午也没上班，在住处隔离。同事们一口咬定，我感冒的原因，肯定是周末空调吹多了！ 但其实不那么明显的症状可能周五，甚至更早就有了。比如周五早起准备跑步的时候，觉得状态不好，身体很沉重，遂做罢。还比如周六的晨跑，在绿道的平路上，几乎没办法连续跑两公里，走走跑跑，配速很慢。只是这些不那么明显的症状在感冒的典型症状产生前，容易被忽略。而如果症状最终没发展成感冒，甚至很少有人会觉得这和感冒有什么关系。 但实际上，很可能当你感觉步履沉重的时候，已经是免疫系统开足马力在和入侵的病毒做斗争了。因为斗争需要能量，因而你会觉得累。如果这个阶段好好休息，为你的免疫系统储存足够的能量，说不定它就能取得胜利，你的病症便不会进入下一个阶段。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像我那样，不舒服还硬要去跑个十四公里，那么，躲在阴暗处偷着笑的，很可能就是感冒病毒了。 那感冒倒底是不是因为吹了空调呢？当然不是。做为一个怎么努力运动都不能减肥的胖子，夏天没有空调我是活不了的。我整个夏天都通宵空调，其它时候都没有感冒。而因为天气渐凉，上个周末在家里，反倒没开多长时间。 那为什么受凉会感冒的观念那么深入人心呢？每个人凭个人经验，都能告诉你一大堆诸如我哪天哪天淋雨了，第二天就感冒了；哪天哪天降温了，第二天就感冒了；哪天哪天睡觉开着窗户，第二天就感冒了……这无数个个人经验口口相传，最后统一指向一个毋庸置疑的结论：受凉会感冒。 但如果，这个看起来十分科学的归纳法，背后另有玄机呢？如果并不是先有因才有果，而只是先入为主，从结果推导原因呢？ 因为你坚定的相信上帝是仁慈且万能的，那么每次当你收获喜悦，就会将其归功于上帝，但这其实没法证明上帝真的造就了你的成功。我们相信感冒是受凉导致的，所以每次感冒，我们究其原因，都只会往“受凉”那一条胡同里钻。实际上，感冒前，我不光吹了空调，我还冒然增加了运动量，乘火车旅行接触了成千上万的潜在病毒携带者、去盲人按摩店放松了一下筋骨、在路边摊吃了个烧烤…… 但人们在讨论感冒原因的时候，仿佛那些事从没发生过，只有...

提纲 跑步3小时、喝茶2小时、回程+洗澡1小时，做饭吃饭洗碗1小时，睡觉2小时，打扫卫生1小时，读书3小时（间歇穿插），时间够不够？不够还可以练半小时吉它。 实施方案 跑步 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出门。安排个半马，上次看到因为新机场高速施工而隔断的绿道，终于贯通了，就往那边去，跑到11公里原路折返。 糟糕，手表也是电子产品，不能戴。跑了步没有记录，有点儿痛苦，但没办法，忍了。也没法知道准确的里程及时间，只能估摸着来。古人看日头猜时间，不也过来了嘛，再不济，鼻子底下长得嘴，可以问人。 喝茶 不能扫码付款，得提前准备零钱。 喝茶的时候干点儿啥呢？没手机刷，没kindle看。得，可以在跑步的腰包里带支笔，找茶园的老板要张纸，随便写写划划。接下来的时间，就发呆吧。 回程 不能骑共享单车，只能走路。好在茶园不远，半个小时应该可以。 洗澡 热水器算不算电子产品呢？虽说烧气，但点火需要电。嗨，哪儿那么严格，不算。即便算，大热恋的天，洗个冷水澡也不是多大的事。 突然想起，幸亏租住的房门不是电子锁，不然完蛋了。这样说来，进小区门不能刷脸，要请保安开门。进单元门也不能输密码，得等有人进出的时候趁机混进去。哎呀，电梯也不能搭，爬上15楼。还好还好，不是从前的32楼。 做饭 做西红柿鸡蛋炒面吧。 这曾是老爷子的拿手好饭，那时候姐姐们偶尔会撒娇让他做。老家农村的鸡蛋炒出来黄灿灿香喷喷，西红柿也和现在的大为不同。我见过食堂的炒面，都是把辣椒加在面入炒锅前的汤汁里，老爷子是最后加在面上，淋点酱油，翻巴翻巴，就可以出锅了。 我觉得那样加进去的辣椒别有风味，我如今也学着做。 大扫除 手洗衣服。夏天衣服单薄，不费事。 扫地不能用机器人，我有扫帚。擦地一向纯人工，无压力。 鱼缸的水也得换换，过滤器不能停，但是鱼用，又不是我用，不犯规。 读书 Kindle不能用，选择有限。周末刚收到@马特 的两本装帧精美的纸质书《铁锈与孤岛》和《盲目流动》，前者读过了电子版，读后者。 年轻时候不眠不休读金庸、《基督山伯爵》，如今很难一口气读完一本书。 就像睡眠，小时候被妈妈从被窝拽出来，催着洗脸刷牙去上学，坐在炕上一脸懵，半天醒不来。现在，漫漫长夜，无心睡觉。 吉他 很久没动，落满了灰尘。 外延 思想实验至此，好像没有电子产品的一天也不会太难过。毕竟，除了吉它练习，其它的活动，都是日常，只不过每一项都加长。 然而，真要按照...

八月一整月都在出差，吃住都在项目上。省了不出差时每个工作日来回三个小时的地铁时光，省了每天下班纠结要不要去向父母请安的时光，还省了在公司时经常同时被硬塞好几个项目的赶工时光。 按道理讲，省下这么多时间，该干了好多从前因时间不够而没法干的事才对。但掐指一算，好像也没有太多。 只有跑步。8月的跑量，达到了160公里，是疫情正盛的2月份因赋闲在家达成178公里月跑量之后的2020年第二高。 项目上住宿条件不好，租的房子紧挨着大路，屋主也没有对于窗户做特别设计，比如常用的双层隔音玻璃等。每个车辆经过，都带着呼啸声，夜晚环境音的褪去更放大了汽车的噪音。好在我有耳塞，3M的那种，揉成一根细棍，往耳朵里一戳，等它迅速回弹涨大，完全堵塞耳道，就可以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噪音隔绝在外。但有时候翻身，耳塞会被枕头蹭掉，于是半夜某个时刻，又会被窗外的尖啸声叫醒。摸索着找到掉在床上的耳塞，重新塞好，翻个身继续睡。这样一般能睡到早上六点多，耳塞又掉了，窗外的车流渐渐也多起来，加上天光穿透窗帘，叫人起床。那就起吧。 轻手轻脚开门，上厕所，冲水的时候总要呲一下牙。因为还有三个年轻同事睡在客厅，怕吵醒他们。好在，他们年轻，不用耳塞也不怕吵，无论是窗外的汽车声，还是窗内的我的屏息静气，都很少能打扰到他们清晨的酣睡时光。易地而处，我是不行，我睡觉的时候，能听到山那边兔子的喘气声。 洗漱完毕，换上跑步的衣服和鞋子出门。下楼，在马楼边左右观查，瞅准时机横穿而过，左转往前一百米，右转，就进入我常规的跑步线路。入口是个三角梅种植园，道路两侧开满了花，多数是紫色的，还有黄色，粉色。建成不久的柏油路先往下，再往上，很陡的坡，只能走着上，大概两百米到一个小山头。有几个早上，上到这里，能看到右边远方的山后，云层间挂着的橘色的太阳。还有些早上，能看到近处的橘园，以及远处的山野间缭绕的云雾。 粉红色的三角梅 云雾和朝阳 有天早上，有个人跟我打招呼，冲我竖大拇哥。那时我耳朵里塞着耳机，在听故事FM，正投入，差点儿没注意。 夏天的蜗牛多，都趁着路面还没被晒得炽热爬上来遛弯。虽然很小心，偶尔也难免踩到，脚下“咔嚓”一声，心里暗道“哦，sorry”。 蜗牛在地上溜出一道弯。不知道它有没有方向 早啊，还是呆这里比较安全 还有个“拌脚石”，是狗。农村的狗，多数性格暴躁。有一次，我在路上跑，一只狗从对面的田里“抄近路”向我逼近，我吓坏了，...

出差的地方在高速公路管理中心，远离城镇，出入及消费都不大方便。但也正基于此，中心的配套比较齐全，像学校一样。有食堂，一日三餐都在食堂解决。有免费的健身房，还有露天和室内运动场。 我是野外生物，健身房不常光顾。同事们平常都是不运动的人，在我的带领下，最近晚饭后的时光，集体占领了篮球场和乒乓球台。篮球是京东买的（因为地处偏僻，只有京东送货上门，其它快递要去十公里外的镇上自提），乒乓球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每天晚饭后，大家一起去玩上半个小时，仿佛重拾旧日时光。有次同事拍了个视频发到公司群里，我第一眼觉得自己的动作还不错，仔细看了几遍，越看越心酸：妥妥中年人，身材臃肿，动作像慢放。 可能是食堂菜品油水太足，又是自助餐，不用为费用斤斤计较，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每天吃饭，都跟同事开玩笑，你看你剩那么多，我要举报。但实际上，看着微博那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节约”事件，我是会翻白眼的。但集体生活，为了融入，很多时候你得扮作另一个人。就像今天有人提起毛宁，由此延展开来关于同性恋的话题。一个同事说他曾在公交车上见两个男的抱在一起接吻，全公车的人像避瘟疫一样从他们周围散开。还有一个说曾经和一个男同志同租一套房子，别人一来就大方承认。这两起案例里的gay，在其他同事眼里都是奇葩，但在我心里，他们都是勇敢且自我认同非常好的人。但同事们嘻嘻哈哈带着猎奇的心态开玩笑的时候，我很难将我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口。我只有讪讪的，反问一个最大惊小怪的女同事：你不是混二次元的吗，没见过这些？ 不过还好，毕竟时代不同了，办公室八个人，并没有人口出恶言。 女人很麻烦，各种矫情，但不得不承认，女人是群体里天然的润滑剂，尤其是直男为主要组成部分的群体里。刚来那段时间，我老呛那个矫情又不懂礼貌不怕给人添麻烦的女同事，她对我也老大不满意。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慢慢的很多事也没从前那么看不惯了，反而觉得，就当她男人性格，不拘小节吧。 叶林风从杭州来，借住我家，但我还没见过他。他是从matters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小朋友，92年的，钢铁直男。

今天休整，上午在河边保养车子，下午爬山看风景。新都桥不愧为传说中的摄影师天堂，有雪山掩映，加上阳光加持，一人一牛一花一水都是风景。 用一整天时间随意游荡，避开正在改建中的主街，一路向山。 在草甸上赏花，遇到几个从贡嘎来新都桥读书的藏族孩子，一起玩了会儿。他们对我们手里的相机很感兴趣，拍了不少照片，还留了QQ号，我们答应回去后把照片发给他们。 今天在新都桥的山上，小N同学一路狂奔，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像个仗剑天涯的侠客。我和小黑只能望尘莫及，在一边看着他的身影远远地游动在山脊。 想看日照金山，在山巅等了一个多小时。躺地上，看着白云悠然飘过。和一个牦牛对峙，它不吃草，盯着我们，仿佛是我们闯入了它的地盘。它不动，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还是我们妥协，慢慢退开。 天快黑了下山，一路走还是一路盼，最终，雪山隐没在云层背后，没能等到那抹金黄。 但等到归家的牧童，真的在唱歌儿…… 我们住的客栈 很会摆pose的team，右一那个汉语最好，他说他叫阿里，他给我留了QQ号 花儿伞 拍照动作，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出门9天了，给立下汗马功劳的车子洗个澡 就这个牛 植被很棒，随处可躺 我不记得这些风马是从哪里来的，在藏区，把风马（藏语叫“龙达”）撒向天空，意义和在高山上拉起风马旗一个意思：传播佛法。 下午的时候，除了蜀山之王的主峰，贡嘎群峰尽收眼底，我们希望傍晚可以看到日照金山 对面山头据说是写的：嗡玛咪呗呗轰 精力无限，在接近4000米的山头撒欢的小N 光线渐渐暗下来，云层仿佛触手可及 最终，差一点点看到日照金山 后记：等到这次行程最终结束，已经是两个多月后的事，我把照片发到了阿里的QQ邮箱。没收到他的回复。 那时候常常会告诉别人，我比较喜欢自然景观，不喜欢人文景点（现在我的同事们也这样说），因而这趟行程多半自说自话，要是时间延后到现在，可能会尽可能多和路上遇到的人交谈，了解他们的故事。 风景是死的，故事才是活的。